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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世界的幕后黑手

004.長大的衰小孩

龍族世界的幕后黑手 寒櫻怒放之冬 4771 2021-10-03 02:04:18

  —…—

  “是你啊,EVA?!碧沏懟剡^頭來,看見渾身半透明的女孩向她招手,藍色的全息投影組成了她的身體。

  “變成這樣了么?”唐銘的記憶有些模糊了,當時那個愛笑的女孩,那個芬格爾的未婚妻,已經(jīng)是學(xué)院秘書,藏在冰窖深處機房的人工智能了。

  “謝謝你,拯救了我的靈魂?!睂W(xué)院秘書的分身躬身道謝。

  “抱歉,沒有把所有人救走?!碧沏憮u了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僭越了不該踏入的領(lǐng)域?!盓VA也搖了搖頭,面目中滿是歉意。

  “謝謝你,我們會再次重逢的。”唐銘笑了笑。

  她還是和以往一樣,善解人意。

  但唐銘努力了那么久,還是沒有避免摩尼亞赫一號的沉沒。

  所以也只能在這里見面了。

  所謂的老友,連他都感到心痛。

  但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向昂熱要了一臺能聯(lián)網(wǎng)的筆記本。

  ……

  夜深了。

  作為堂弟的小胖子路鳴澤舒服的翻了個身,路明非確定他睡死之后,悄悄地打開了電腦。

  白天,他收到了久違的郵件。

  還附帶最新型號的手機。

  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fā)生,連叔叔嬸嬸對iPhone13的震驚都包含在內(nèi)。

 ?。〞r間線是2020年魔改平行宇宙)

  看來面試是沒跑的了。

  叔叔嬸嬸雖然不咋喜歡這個侄子,但在留學(xué)問題上還是看的非常開的,能把老路家的兒子送走,也算沒有白花喬薇尼和路麟城的錢……其實嬸嬸的考量真的很多,這個中年婦女精打細算,正盤算著如何拿路明非投石問路。如果路明非在國外混的好了,那路鳴澤也就不必參加國內(nèi)高考,可以一起去當留學(xué)生了。

  所以之后緊張的就變成了路明非,因為前半夜還在瘋狂接單賺零花錢的路老板,轉(zhuǎn)眼就要變成一個即將參加國外大學(xué)面試的留學(xué)生了。

  好友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沒一個為他開心的,只是感嘆日薄西山的星際游戲界又少了一個頂級人才。

  “喂,老唐老唐!在不在?你知道美國大學(xué)面試都會問些什么問題嗎?”他發(fā)了一堆消息,期待尚處白日的北美有一個叫羅納德·唐的游戲狂回復(fù),同時也在QQ里各種水群。

  然而,明明是置頂?shù)奈膶W(xué)群和同學(xué)群此刻卻安安靜靜。

  高三畢業(yè)的前夕,大伙很快到了分別的最后一刻,即將各分東西之時,果然誰也不惦記誰么?

  路明非翻看著群友列表,默默的看著那些他熟悉的ID。

  一個戴著棒球帽女孩的頭像,還有同學(xué)群里以前活躍發(fā)言的幾個女孩子。

  他其實挺羨慕班上人緣極好,左右逢源的趙孟華,也一直暗戀著那個讓他情竇初開的女生。

  但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態(tài)也只是癩蛤蟆吃天鵝肉,甚至連個像樣的家庭,一對支持自己的父母都沒有。有人說想告白得大聲說出來,要勇敢起來,但他真的勇敢不起來,所以連畢業(yè)晚會都不敢去,所以窩囊的打游戲,越打越氣,于是疾風(fēng)劍豪二十殺結(jié)束戰(zhàn)斗下線。

  果然還是游戲世界更能讓他放松,一回到線上,他就仿佛換了個人似的,連帶著斗志都跟著高昂起來。

  作為一個在游戲圈小有名氣的打手,路老板一上號,一群小弟都會過來觀戰(zhàn),這就是排面。

  以前他在星際爭霸混的風(fēng)生水起,在英雄聯(lián)盟和生存游戲火了后也開始上手,并且玩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他也因此結(jié)識了許多游戲好友。

  但今天晚上,他找的還是最初陪他一起玩星際爭霸的好友,之前還一起聯(lián)機戰(zhàn)了個昏天黑地。

  “有機會了?你準備怎么做?”視頻通話另一頭的好朋友——老唐在幾分鐘后以一本正經(jīng)的口吻上線了。

  不出所料,正是唐銘,他其實一直都認識路明非,而且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本地話都不太標準的“亞裔”,每天和他一起上線一起下線。

  雖然從未見過面,卻一起度過了至少三年的線上時間。

  這三年時間,唐銘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沒干,他記得與路明非聊天時的每一句話,也知道網(wǎng)線另一頭的少年心情如何,因為他太會釋放內(nèi)心了,就像個吐槽機器,打游戲的時候不吐槽兩句就不會玩,卻鮮有人知他吐槽只是為了讓自己不那么緊張,內(nèi)心深處的他依舊是那個衰小孩,需要靠說話來轉(zhuǎn)移內(nèi)心的自卑。

  現(xiàn)在衰小孩長大了,也該面對人生中第一個重大選擇了,怎么辦?這個問題讓他真心煩躁。

  “還能怎么做?學(xué)唄?!?p>  屏幕另一頭,那個名為路明非的年輕人哭喪著臉,準備臨時抱佛腳,先學(xué)些重點口語再說。

  “那就從最正宗的美式發(fā)音開始?”唐銘問道。

  “別別別!搞點面試常用的吧!我背下來就好。”路明非可不希望自己重回跟隨英語狂人考托福的苦日子。

  “那好,我瞅瞅……”唐銘開口進行示范了。

  路明非用蹩腳的英文跟著念。

  每句都不太標準。

  唐銘差點沒哈哈大笑,因為那股東北味兒的英語真的可以從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中再開辟一個流派了,而且還有一些地方明顯沒讀標準。

  唐銘笑著安慰道:“沒事,慢慢來,我最開始英語也不好,現(xiàn)在不一樣……”

  “你出生在世界燈塔啊兄臺!”路明非忍不住吐槽。

  “我也一樣會中文啊!”

  唐銘齜牙一樂,嘴對嘴教路明非學(xué)。

  雖然還是憋不住笑。

  ……

  ……

  ……

  就這樣鬧騰著,一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再度見面的時候,葉勝和酒德亞紀作為面試官出馬。

  這次安排面試的有足足十六個人,但其他人其實都不重要,只有路明非一人才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目標,其他人都是湊數(shù)的,但不論是蘇曉檣還是陳雯雯亦或是柳淼淼都沒意識到這點,一個個神態(tài)緊張,生怕面試的時候會出什么岔子。

  路明非看見這幫人的時候其實也有點尷尬,因為見面了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怎么也來了路明非?”趙孟華是第一個開口的。

  可能是想探探吊車尾的底,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就是來試試看,沒過也無所謂?!甭访鞣峭嶙斓溃瑢@幫人無感,除了文學(xué)社里唯一讓他心動的那個姑娘。趙孟華打量著路明非這身行頭,頭發(fā)沒洗,衣服也顯得不修邊幅,雖然還是鄭重其事的穿上了西裝,但明顯就是沒打理過。路明非其實也并不在意這場面試,要不是嬸嬸在那一大堆材料中看中了高額的獎學(xué)金,恐怕也不會勸他去參加面試。

  雖然昂熱說安排他當面試官,但唐銘并不想直接與路明非見面,所以一個人留在了后臺看戲,看著路明非進入學(xué)院專門為了這場面試而準備的總統(tǒng)套房,里邊已經(jīng)擺了兩張桌子和三把椅子,其中一把,就是為路明非準備的。

  “你就是路明非吧?很高興今天你能參加這場面試,我是葉勝?!比菝睬逍銋s身材高大的男生微笑道。

  “面試不用太緊張,我們提的問題不會很難?!痹唏R尾的年輕女孩微笑道,給人一種鄰家大姐姐般的既視感。那種劍道少女般的高馬尾似曾相識,路明非不知道是在哪款游戲里見過。

  正想著,女孩便自我介紹道:“我是酒德亞紀,這次的面試官,和古德里安教授一起來的,準備好了么?”

  “啊……嗯。”路明非砸吧砸吧嘴,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你相信世界上有神靈的存在么?”酒德亞紀輕聲道。

  這是唐銘專門為路明非定制的問題,就看他怎么回答了。

  “啊……”路明非驚了,他原本還以為第一個問題應(yīng)該讓他自我介紹,還有學(xué)歷以及英語水平什么的,卻沒曾想酒德亞紀直接用中文給他拋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應(yīng)該是有的吧……”路明非憋了半天才回答道,“如果沒有,很多神棍都要失業(yè)了。”

  “嗯,很多神棍都要失業(yè)了?!比~勝認真記錄著。

  “喂喂,我隨口一提的!”路明非大驚失色,這種胡扯也要被記進去嗎?他的神情更難看了,像是被太陽曬干的花,蔫兒吧唧的。

  “第二個問題?!比~勝沉聲道,打破了路明非的低落。

  “你認為神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凝視路明非。

  見鬼,上一個問題他胡扯,這個問題就更離譜了?真的假的?神話哪里還有什么真的?克蘇魯神話么?他想了想,憋出語文老師教過的一段話,“神話……好像是人類對未知事物的崇拜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是遠古藝術(shù)的一種,有藝術(shù)性和哲學(xué)性……但我覺得嘛,神話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寄托了什么?!?p>  “嗯,寄托了什么?!本频聛喖o對這個回答似乎挺滿意。

  “額……”路明非越來越搞不懂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明明是國外大學(xué)面試提出來的問題,卻又這么古怪,他不理解,卻也只能在房間里硬坐著。

  “最后一個問題,你做過夢么?如果做過夢,醒來后又能記得多少?”酒德亞紀認真道,那清脆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讓路明非一愣。

  “夢?當然做過,但醒來之后就只能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就當沒做過夢吧?!甭访鞣侨鐚嵒卮?。

  “感謝你的參與,面試結(jié)束了,出口在右邊?!比~勝和酒德亞紀點頭致意,葉勝順便幫他指了一下位置。

  路明非撓撓雞窩般的頭發(fā),情緒低落的離開了。

  唐銘站在側(cè)門,默默的看著這段熟悉的劇情發(fā)生,不免嘆了口氣。他的人生直到目前為止,都處于最低落的時候,絲毫看不見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這只是暫時的。

  三個特意設(shè)計的問題,第一個,看看他現(xiàn)在對所謂的“神”還記得多少。

  第二個,看看路明非對神話的態(tài)度。

  第三個,重中之重的問題,激起路明非對過往的回憶。

  而他的回答,唐銘很滿意。

  路明非還是那個路明非,依舊具備相當可怕的潛力。

  想到這里,唐銘撥通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

  “是你嗎?是你嗎?沒打錯吧?”另一頭傳來了急嘈嘈的雜聲,隨后一個熟悉的大嗓門沖著聽筒喊道。

  “嗯,是我?!碧沏懫届o道,“面試的過程你應(yīng)該都看了吧?”

  “看了看了,不得不說,師弟在胡扯和思考人生時還是很有一手的,所以我們接下來怎么做?你不說我就自己做了!”德國口音的大漢終于松了口氣,隨后在電話那頭囔囔著,仿佛還是孩子心性,“我還想再當一次室友!”他強調(diào)。

  唐銘點了點頭:“有這個想法就好,校長那邊我也說清楚了,接下來安排入學(xué),然后考試,接著就去屠龍。這次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無關(guān)的事情上,如果說這是游戲,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路明非必須要在奶媽和輔助的幫助下戰(zhàn)勝最難的副本,雖然他才剛出新手村。”

  “這么快就開始嗎?”德國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妥,在電話那頭嘖嘖嘴道。他似乎在吃東西,一副極餓的樣子,一邊咀嚼一邊提出建議,“我覺得嘛,既然就他不知道,還不如多幫幫,讓他適應(yīng),到時候屠龍老板再幫忙就是了?!?p>  說完,這個男人將一整個雞肉堡都吃的干干凈凈。

  “我也是這么想的,你就暫時別回宿舍了,明白么?一切聽我的安排,也別去車站找路明非,明白了沒?”他語氣嚴厲,“芬格爾?!?p>  芬格爾“哦”了一聲,點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唐銘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忍不住想:這兔崽子,早知道就不該救他。

  但他很重要,所以饒他一命吧。

  時間到了,他上車離開。

  ……

  一周后,芝加哥。

  路明非連罵娘的心都有了,卻還是被迫接受了現(xiàn)在的局面。

  他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咒罵那群工作人員,他小心翼翼的在這座文藝復(fù)興式建筑里穿梭著,板鞋拍得地面啪啪作響。

  他只想找個暖和的地方度過一夜,最起碼不是冰冷的地磚。

  一想到這些天的遭遇,路明非就覺得人生夢幻。

  他都后悔出遠門了。

  真要說起來,路明非的倒霉之旅是從昨天下午開始的。

  機票雖然是學(xué)院訂購的,沒花路同學(xué)的錢,但機場人莫名的多,路明非排了一上午的隊后,飛機說是晚點了。

  于是只能被迫改簽。

  諾瑪表達歉意,又安排了新的航班,他才得以在浪費大半天的情況下又花費十三個小時抵達大洋彼岸。

  然而……剛剛?cè)腙P(guān),路明非就充分體會到了資本主義的力量——被沒收了一大堆心愛的盜版游戲光碟,這才被黑人保安請出了小黑屋。

  下午路明非進了聯(lián)合車站,按照諾瑪給出的地址和車次準備去趕火車,結(jié)果綠色制服的檢票員說聯(lián)合車站沒有這班車,沒有這班車,沒有這班車,并且強調(diào)了三次??!讓路明非連忙逃離了這位黑哥,被迫逗留到了今天晚上。

  真就奇了怪了。

  諾瑪明明說好是CC 1000次列車,怎么就沒有。他想給諾瑪發(fā)個消息問問,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國內(nèi)的聯(lián)系渠道也用不了,路明非被迫接受了自己沒有辦理越洋通訊業(yè)務(wù)的事實,再多生活費都是白搭。

  所以經(jīng)歷了從機場到火車站整整半天的旅程后,他已經(jīng)沒多少美元了,如果再找不到直通的火車,毫不夸張的說,連芝加哥都出不去。

  好在路明非找到了毯子,其實是工人們施工時留下來的雨布,只能湊合用。他已經(jīng)準備像個流浪漢一樣找地睡一晚上了?,F(xiàn)在手機信號不太好,發(fā)個說說炫耀一下都是不可能的,想想之前面試時見到的那些人,路明非困意上涌。腦子里總是回蕩著紅發(fā)飄飄的身影,她發(fā)出銀鈴般的輕笑,自我介紹說我叫陳墨瞳,你叫什么……一想到她,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煙消云散,他越來越困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兀間響起,是候車站一個公用電話亭響起來的,把準備向流浪漢靠攏的路明非硬生生吵醒了。

  “誰啊?。 ?p>  見鬼了,是誰在這半夜三更打電話?路明非被驚出了一身哆嗦,遲疑了一會兒,找到了那個催魂索命電話亭,狠狠地抓起了老式電話機!

  “你就是路明非吧?很高興你抵達了芝加哥,這座城市歡迎你。我作為學(xué)院負責(zé)人之一,會在接下來為你進行開學(xué)輔導(dǎo)。”那人在電話另一頭微笑服務(wù),一口官方口吻字正腔圓。

  路明非一聽這個就來氣了:“好家伙原來是你!們倒是給我安排專車啊!說好的專車接送呢?說好的獎學(xué)金呢?古德里安是個騙子!你也是嗎?靠!”

  明明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躲在家里拿最新款的電腦打最老的游戲,卻莫名其妙的參加了一次面試,來到了這里。

  他很痛苦。

  異國他鄉(xiāng)不說,這里的治安水平也是一言難盡。

  要不是托?;斓暮?,恐怕現(xiàn)在的他就已經(jīng)不知所措了。

  想到這里,路同學(xué)當即想賭氣掛斷電話不鳥他。

  負責(zé)人連忙道:“先別掛斷啊喂,看看現(xiàn)在幾點鐘了?”

  “凌晨十二點?。空α??”路明非還在想怎么度過午夜的痛苦時光,他手頭甚至連臺能玩游戲的電腦都沒有,因為家里的筆記本實際上屬于路鳴澤。

  “看月臺啊?!必撠?zé)人輕聲說,“你要的已經(jīng)來了?!?p>  路明非還奇怪他什么意思,下一秒就驚得跳腳。

  就在他話音落下后不久,月臺的軌道被一陣耀眼的燈光照亮。

  他一直苦等等不到,仿佛從未存在過的幽靈列車CC1000帶著刺耳的汽笛聲,駛?cè)肓苏九_,仿佛跨越了無盡的時光,最終抵達了目的地。

  列車進站,車門全開。

  墨綠色制服的檢票員像個幽魂一般站在了月臺,向他招手。

  那個之前教他學(xué)英語的老唐,那個曾經(jīng)和他在游戲里爭霸的老唐,那個一起馳騁峽谷的男人,此刻正帶著一臉惡作劇般的笑容在第一節(jié)車廂等候著,嘴里還喊著:“這邊這邊??!”

  路明非覺得自己眼睛可能瞎了,連忙用力的揉了揉,又用力睜開,卻依舊處于實打?qū)嵉拿扇χ校骸翱?!我沒搞錯吧!為什么是你?老唐?”

  “為什么不能是我?”唐銘攤攤手,一臉人畜無害。

  “……你到底臥底游戲多久了!”路明非現(xiàn)在還是傻的,整個人有種一口老血噴出來的沖動,“這個卡塞爾學(xué)院挖人不帶這么挖的吧!”

  “嗯哼。”

  唐銘看著眼前熟悉的少年,不置可否的微笑著。

  

寒櫻怒放之冬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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