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牧鼻青臉腫的跪在關閃面前,蘇天冥在身后膝蓋下比,馬牧多了個坐墊。
“我不是氣你想和他去森林,而是居然想騙我去!這也沒什么,你為什么不事先和我說呢,非要挨揍才會說嗎?”關閃聽完馬牧的“坦白”后斥責道。
馬牧揉揉臉臉上的表情雖然委屈,但心里還在竊喜,剛才的坦白好歹瞞下了是為周繁星而去的,要是讓那位正在假兮兮微笑的少女知道了就不好了。
微笑的少女食指輕點下巴說道:“是天冥哥的主意吧,總是把別人當成麻煩,管他到底有沒有用呢一律不要。是吧天冥哥。”
蘇天冥訕笑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任何一句話。
關閃不滿地問:“那你們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馬牧剛想回答周繁星就搶白道:‘“當然是準備偷跑了。就天冥哥的性格,怕不是今晚等咱們睡著就溜了,他可會做這種事了,對吧天冥哥?!?p> 關閃若有所思地點頭附和,周繁星笑著對蘇天冥說:“天冥哥,你的計劃很可惜又被我攪黃了,你不會生氣吧?”
蘇天冥釋懷一般回道:“如果我生氣你會留下的話,我現(xiàn)在就會生氣。”
周繁星乖巧的前來扶起他抱住他的手臂撒嬌一般地說:“果然哥還是了解我的。”
第二天一早馬牧躺在床上一伸腿,咕咚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下去了。
蘇天冥在地上坐起眼神分明是想吃了馬牧,這一晚上他不知道被這樣踹下去多少次了,要不是現(xiàn)在天亮了他一定會動手把這個擺成一個大字睡覺的馬牧給揍起來的。
看著還在熟睡的馬牧,蘇天冥陰險一笑小心出去打一盆水。將馬牧搖醒后道:“天亮了,快起床了,關閃催你了?!?p> 馬牧迷迷糊糊的睜眼問:“早上了嗎?這么快嗎?”
“當然!”蘇天冥直接將準備好的水潑到一臉懵的馬牧臉上。
馬牧更懵了,大腦瞬間宕機呆呆地盯著獰笑的蘇天冥。
看他呆住了蘇天冥瞬間有了復仇的快感,繼而開始大笑。笑聲驚動了兩位少女,他們急忙趕來房間查看情況。
進來就見滴水的馬牧傻傻地盯著狂笑的蘇天冥,周繁星瞬間明白發(fā)生什么了叉手一臉無奈,關閃問怎么回事。
馬牧指著依然沒停下的蘇天冥說:“不知道啊,他剛才叫我起床,然后就一盆水潑果然,現(xiàn)在就在這狂笑?!?p> 關閃急忙出去給馬牧找毛巾,周繁星咳嗽一下道:“好了別笑了,天冥哥的笑點可真奇怪。”
蘇天冥這時才勉強憋住笑,抹去眼淚捧腹道:“就讓我好好放縱一回吧?!?p> 今天就是高墻開放的日子,進入“夏狩”季節(jié)之后每隔一周高墻便會對冒險者們開放一次,若過了這一天就只能再等一周了。所以吃過早飯四人就出發(fā)了,馬牧看著昨晚整理好的行李不得不贊嘆周繁星的能力,才一個晚上就能打點的這么好。
經(jīng)過一天的趕路,四人終于在太陽落山前到高墻了,這段路原本只需要一早上的時間就能趕到的,可周繁星在路上一直抱著蘇天冥的手臂緊緊地貼著他像是在故意妨礙他趕路一樣,蘇天冥又向來對她沒辦法只能這樣自減速度。
高墻是一面平整的,一眼望不到邊的黑色城墻,墻體表面光滑讓人難以想象這是異獸骸骨打造而成的。與正常城墻一樣,高墻的之上也有許多的靈師,而如何上去不是駐軍完全不會清楚。
來到大開的墻門處,門內門外滿是靈師營地,他們其中有的衣著華麗,不必想一定是某個家族的公子前來歷練的了,而他們的隊伍也一定是豪華的隊伍了。
負責查看外出憑證的官兵仔細檢查了馬牧交上來的憑證,他懷疑地問道:“你的等級是多少?”
馬牧抹抹鼻子說:“三十一級大法士。怎么了嗎?”
官兵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不想讓他們過去,但憑證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上面甚至還有海崖鎮(zhèn)靈師學院院長——他們的最高長官許子蘭的簽字。
士兵為難的撓腦袋半晌才說:“雖然不想讓你們出去送死,但既然憑證沒問題我也沒理由攔下你們。但你們出去了可千萬別輕信別人,可能會有外國間諜。”
馬牧心不在焉的點頭,對于這些事他從來不放心上,有蘇天冥兄妹這些事完全用不著他操心。
高墻之外是一片草地,草地之南就是茂密的森林了,為數(shù)眾多的冒險者們都在這駐扎營地蘇天冥他們也不例外。各色旗幟在夏日晚風的吹拂下獵獵飄動,自森林而來的風吹過貫穿草地的白龍江,輕撫略有倦意的綠草。
蘇天冥與馬牧看著他們費半天功夫才搭好的帳篷相視一笑,馬牧以為蘇天冥與他想的一樣,而蘇天冥明白馬牧絕對不會明白自己的想法。
“喂,要不……”馬牧一臉氣憤地躺在草地上大聲說道,可才到一半就被一旁看火的蘇天冥打斷:“不行?!?p> 馬牧瞬間拉起一張臭臉道憤憤地說:“我都還什么沒說呢!”
蘇天冥連眼皮都沒抬平靜地說:“你還能說什么,不就是想把帳篷搶回來嗎?”
馬牧從地上彈起聲音又高了幾度引得幾人向著看來:“當然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搭好的!”
原本已經(jīng)搭好的帳篷因為關閃與周繁星的干涉被二人征用了,而作為搭帳篷的“苦力”卻被無情的趕了出去,這讓馬牧有些不滿,那兩位可什么也沒給他們。
蘇天冥見他還是不懂就搖頭反問:“你就沒有想過我們?yōu)槭裁创钜粋€帳篷嗎?”
他馬上道:“當然是為了住了!不為了住為什么要搭!”
“分明明天就要出發(fā)了,為什么還要搭那么好的?”
“為了住的舒服唄!你到底要說什么!”馬牧被問的心煩追問道。
見他已經(jīng)不耐煩了吭吭笑一聲說:“好歹人家也是女生,難道要讓你和人家睡一塊?”
許久沒動過腦子的馬牧深思一會恍然大悟地道:“原來一開始就是要讓他們住啊,怎么不早說!”
蘇天冥撥弄著篝火笑道:“還不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反應。要是你剛才的反應讓關閃知道了,你猜她會不會再兇你一頓?她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你媽一樣。”
馬牧嘖一聲又躺下,不過幾秒又坐起懷疑地盯著蘇天冥。
蘇天冥斜眼一瞥釋懷的大笑:“還真當我會告訴她啊,馬牧你這家伙還是真怕她啊。”
馬牧感到被蘇天冥戲弄了不爽地躺下,就在此時昏暗的傳來一陣他們聽過但又忘了在那里聽過的女性聲音:“笑的蠻開心嘛,要不要告訴我你們在笑什么?”
兩位少年瞬間警覺起來,才過一瞬這本能的警覺就被莫名的沖動壓制下去,兩位少年竟愣愣地往傳出聲音的黑暗處看去開始期待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
“吆!你們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我是做什么?這種人的眼睛我可不知剜去多少了,你們也想試試嗎?”陰影中亮起模糊的墨綠色的兩個點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