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寶則是被秦月皎那句“讀書使人明理”給震撼到了,哪怕是飽讀詩書的人,也不一定能說出這么透徹的話!
于是乎,家里學認字的隊伍里又多了兩個人,秦發(fā)和老徐氏倒是樂觀其成,心里還熱乎乎的,這樣的生活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下一個集市果然就如秦月皎說的,客人少了許多,大多都是之前搶不到的,又或者是猶豫了許久的客人。
這其中有一個就是秦麗珠!
第一次沒趕上,第二次她來的時候趙氏和秦春雨已經(jīng)被陳寶玲帶走了,今天她早早地就過來了,見那攤子還在,心中就是一喜。
可等她走過去一看,有些傻眼了。
“你...你怎么在這?!”秦麗珠指著秦月皎驚呼到。
“我...我一直都在這里?。 鼻卦吗ㄒ矊W著她說話。
旁邊賣涼果的大哥也好笑地說,“你這小姑娘倒是奇怪了,這是她家的攤子,她不在這里誰在這里啊!”
“什么?!這是她家的攤子?!”
秦麗珠被驚得大聲喊了出來,惹得四周的人頻頻朝她們這邊看過來,有譴責有好奇有八卦...各種各樣的目光,讓她一下子羞紅了臉。
但是看見秦月皎那帶著調侃的目光,她又不服氣地說,“這怎么可能是你們家的攤子呢,就一家子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做出這么精細的頭花!”
然后突然一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樣,驚呼到,“你們這頭花,該不會是偷的吧?。俊?p> “秦麗珠你那嘴是吃大糞了嗎?在這亂噴!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做的!”秦春雨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懟了回去。
那粗糙的話罵得秦麗珠臉紅了,但是這大庭廣眾的,為了她的淑女形象,那些話她又不好說出口,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一個未...未出閣的女子,說話這么難聽,當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一個泥腿子,不計較這些虛的!”
那痞氣老賴的樣子連趙氏都看不過眼了,忙拉她一下,低聲訓斥到,“春雨你別亂說話,小孩子家家的,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秦春雨這才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秦麗珠見狀,還想要再刺上幾句的時候,秦月皎發(fā)話了。
“你到底要不要買啊?不買別擋著!”
自打知道了這頭花攤子是秦月皎家開的,秦麗珠便覺得這頭花好像也并沒有那么稀罕了,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說,“剛剛她還罵了我,你們就隨便賠我?guī)讉€頭花,當做補償一下吧,反正也就是泥腿子做的,也不值個什么錢!”
那趾高氣昂的樣子,秦月皎沒忍住給了她兩個大白眼。
“你一上來就污蔑我們,我們還沒讓你賠錢呢!不過我寬宏大量,那錢我也不稀罕了,留著你自己好好去看看腦子吧!”
“你!”
秦月皎的話懟得她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還沒來得及想反駁的話,這時身后還響起了催促聲。
“這位姑娘你到底買不買?。恳遣毁I就擋著我們選頭花好嗎?”
“看她在這里賴了這么久,該不會是沒錢買吧!”
后面的人調笑的話直接讓她惱羞成怒了,她還就不買了,但也不能讓她們好過!
她伸出手,一把抓了幾個頭花,轉身就要跑!
“搶東西?。∮腥藫寲|西??!”
秦月皎第一個反應過來,張嘴大呼,四周的人一下就圍了上來,秦麗珠想走也走不掉了,急得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起來。
趙氏見狀把秦月皎扯到一邊說,“月皎,要不算了吧,這都是一個村里的人,要是鬧得太難看了,回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秦月皎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她還是想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了,便對趙氏解釋說,“大嫂,如果我們今天就這樣放她回去了,那以后那些村民過來買頭花,我們還收不收錢啊?都是天天見面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有些事并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原則的問題!”
“可是你看她都哭了,這下要怎么辦啊?!”趙氏為難地說。
秦月皎看過去,那秦麗珠蹲在地上哭得特別傷心,有些不明白事情經(jīng)過的人已經(jīng)開始亂傳了,說她們仗著人多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這位姑娘,你搶了我們的頭花不給錢,這怎么還哭上了?”秦月皎走過去問,連名字都不喊了,直接就喊她姑娘,擺明了就是不想承認跟她是一個村的!
原來是搶東西???!
周圍的人話鋒又轉了,原本還想渾水摸魚在大家?guī)退懝赖臅r候偷偷走掉的秦麗珠,這下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了,不禁有些后悔剛剛的沖動了,但更恨的還是一點情誼都不顧的秦月皎!!
見秦麗珠死活不肯把頭抬起來,秦月皎也不好把她硬拉起來,想來她也得到一些教訓了,便軟了口氣說,“你要是忘記給錢了,那就把錢補上就好了,要實在不想要了,把頭花完好地還給我們也行!”
一開始還覺得秦月皎有些絕情的人,這下又開始夸張她識大體有氣度了,連東西被搶了也沒有生氣。
那秦麗珠聽秦月皎這樣說,便覺得她是在服軟,心里就更洋洋得意了,也更不愿意抬頭了,她就看秦月皎能耐她如何!
等了好一會兒,那秦麗珠還只是蹲在地上裝哭,秦月皎無奈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p> 臉都給她了,自己要丟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
秦月皎只好裝作無奈地對周圍的人說,“這下沒辦法了,還請各位幫我報個官吧!”
啥?!就這樣也要報官?!
秦麗珠的心都跳漏了一拍,這么小的一件事就要告官,秦月皎這是瘋了吧!!
旁邊的大娘也勸著秦月皎,“小姑娘,就這么一點錢就要告官,不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大娘,告官是因為她做錯了,偷一個金子是偷,偷一根針也是偷,針的價值是比不上金子,但是錯的是偷東西的這個行為,她看起來比我大多了,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那大娘聽秦月皎這么一說,這也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