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樓”中巧遇
白可可與白武走在頭里,梁戰(zhàn)緊隨其后,走進了盛名在外的天下第一樓,本來象征著身份的天下第一樓的一樓,就不是那些的凡夫俗子,販夫走卒能夠進來的地方。此時的一樓大廳,可以說是人滿為患。本來還人聲鼎沸,喧鬧無比的地方,隨著白可可的到來,而變得鴉雀無聲。
白可可和梁戰(zhàn)私下里都以為:是梁戰(zhàn)做為梁國的第一猛將帶來的如此震撼人心的結(jié)果,因此也沒有十分的在意,這種情況簡直是司空見慣,稀松平常的。
梁戰(zhàn)大將軍請客,自然不會是在普通又喧鬧的一樓大廳里,那必須得是樓上樓??!
可是隨著白可可和白武沒有停留的腳步,一樓大廳里瞬間猶如熱油鍋里加了水,一時間沸騰了起來……
“你看到?jīng)]有,那個走在前面的好像是相國府的幺小姐??!”
“什么?就是那個在皇上陛下賜婚譽王殿下的那個不要臉的?!?p> “就是,就是??!那個生了七個孩子,連孩子的爹爹是誰都不知道的白可可!”
“哈哈!你們說七個孩子,那得是幾個爹爹呀?真不知道有多少個野男人?”
“她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像相國大人都不認她了。那個小娃娃是不是就是那野孩子呢?”……
顯而易見的,這些人中的大多數(shù),都在彼此之間的提醒之下,認出了白可可的身份。
聽著此起彼伏的聲音,白武的小臉皺的像個包子,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而身旁的白可可卻是像沒有聽到一樣,熟視無睹的徹底。不在意怎么樣,在意又怎么樣,最終還不是一樣。
梁戰(zhàn)因為常年征戰(zhàn)沙場,回到京都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對這些年京都的八卦不是知曉的很多。只是聽到人們的議論之聲,望著白可可,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有趣!看來這一次回到京都,不會十分的乏味……
既然白可可都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唾沫星子,而停下腳步,做為梁國第一猛將的梁戰(zhàn)更不會因此而受到什么刺激。只是梁戰(zhàn)還是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掃了一樓大廳的人們。
隨著店小二的彎腰指引,白可可和白武的腳步,轉(zhuǎn)眼走到了天下第一樓的二層。店小二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奔著三樓而去……
哇!三樓??!
天下第一樓的一樓大廳里,明面上說的是童叟無欺,來的都是客,可是這里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消費得起的隨便的地方,腰包里沒有十足的銀子,是沒有能力跑這里來吃一頓的。
而天下第一樓的二樓,則是再高一層,不僅僅只是銀子的問題了。
天下第一樓的第三層,更是有些兜里面有銀子,家里又稍微有點權(quán)勢的人家望塵莫及的所在。更不要說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因此,天下第一樓的第三層,只有區(qū)區(qū)的,但是卻是精致異常的八個包間。因為能夠達到在這里吃飯標(biāo)準(zhǔn)的人家寥寥無幾,所以即使只有八個包間,平時也是空的時候多,更不要說是客滿為患了。
等到店小二引領(lǐng)著梁戰(zhàn),白可可和白武走上來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還真是不巧……今天的天下第一樓第三層,還真的客滿為患了。
店小二難得碰到這種情況,連滾帶爬的順著樓梯出溜兒下去,直接的去尋找掌柜的去了……
小二哥,你不應(yīng)該出溜兒的這么快,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夠再有的場面,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三樓的包間里,耳朵里充斥著女子喧鬧的聲音,鼻腔里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珠環(huán)玉佩,叮當(dāng)作響。
“菊兒姐姐,恭喜你成為譽王的準(zhǔn)王妃?!?p> “菊兒妹妹,好羨慕你啊,馬上就要成為陛下最寵愛的譽王殿下的王妃?!?p> “菊兒小姐,以后成了譽王妃,可要多多關(guān)照我們大家??!”
原來天下第一樓三樓客滿為患的原因,是因為相國大人家里面的菊兒小姐,在這里宴請京都的名門閨秀。為的是慶祝一下,菊兒小姐與譽王殿下之間,即將到來的婚約。
梁戰(zhàn)禁不住捂住鼻子,“阿嚏,阿嚏……”
“譽王殿下?就是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在中間是老三的面癱臉。”
聽到梁戰(zhàn)對于譽王殿下毫不避諱的評價,白可可竟是控制不住自己,“噗嗤”的笑出聲來。雖然梁戰(zhàn)對譽王的評價有些詆毀的意味在其中,可是公平的說,還是比較貼切,比較形象了。
原本安靜的走廊上,隨著梁戰(zhàn)不加掩飾的噴嚏聲,白可可控制不住的笑聲,不絕于耳的傳出來,頓時吸引了包間之內(nèi)那些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達官顯貴們家里面的那些個名門閨秀。
立刻有人開門,向走廊望去。
“菊兒姐姐,你快看看,那不是你家的……”
“還真的是??!那就是菊兒小姐的妹妹,白可可?!?p> “不是聽說她七年前就已經(jīng)病死在城外的渭縣了嗎?”
“她旁邊的那位大將軍是誰?。吭谖业挠∠笾?,在咱們梁國,按理說能夠有資格,又如此年輕,能夠登上這天下第一樓三樓的將軍的,好像只有一個人。”
隨著這些名門閨秀的“嘰嘰喳喳”聲,一時間,白可可與梁戰(zhàn)又一次成為了天下第一樓的議論的焦點人物。
在這兩次的議論紛紛之中,梁戰(zhàn)也知曉了白可可的相國府幺小姐的身份。他神色淡淡的,有些怪異的對白可可說道:
“你是相國府的幺小姐?”
不用仔細聽,白可可已經(jīng)感覺到,梁戰(zhàn)對于相國府不是十分“感冒”,甚至在短短的字里行間,透露出有不屑,有反感。
而白可可也是隨意的撇了一下嘴,淡淡的回答:
“曾經(jīng)是?!?p> 梁戰(zhàn)隨著白可可的這三個字落入耳畔,雙眸深深地凝視著白可可,了無痕跡的搖了搖頭。
就在白可可與梁戰(zhàn)你來我往的對話聲中,相國府的白家四小姐菊兒,帶著包間里面的梁國京都的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官二代名媛們,走出了包間,來到了走廊。
白菊兒遠遠的站在那里,那些名媛們猶如眾星捧月,圍在她的周圍。
白菊兒見到白可可,立刻便有些不自然的吃了一驚……隨即嘲諷的對白可可說道:
“哈哈……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相國府的恥辱:白可可。你這是又勾搭上哪家的不知情的公子少爺,又想要生幾個野孩子???”
白菊兒的話剛一出口,引得走廊上的大家閨秀們不顧形象的哄堂大笑。梁戰(zhàn)在一旁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望著白可可和白武。
白菊兒印象里的白可可,聽到這些足以羞破臉皮的惡毒的話語,馬上就會捂著臉,哭著跑出天下第一樓。而眼前的白可可對白菊兒的話根本就當(dāng)做了空氣,眼神也是沒有絲毫的躲閃,直接就給她來了一個視若無睹。
白菊兒她們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白可可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軟弱可欺,畏手畏腳的人了,所以一旦碰上,必然要被撞的鼻青臉腫,張口結(jié)舌的。
白可可緩緩地走到白菊兒的面前,閉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番,用手做扇子,扇了扇,然后快速的捂住鼻子。然后還故意回頭對著迷惑不解的梁戰(zhàn)回了一句:
“梁將軍,你快過來聞一聞,這綠茶婊的味道,簡直是平生聞所未聞啊!”
“臭不要臉的,你說誰呢?你未婚生子,其父不詳,你就是相國府的最大的恥辱?!?p> 白武聽到白菊兒的“其父不詳”四個字,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立刻成拳,小小的身形都有些僵直。白可可馬上感覺到白武的反應(yīng),伸出手輕輕的握著白武的小手,感覺到他的身子逐漸的恢復(fù)正常,白可可一字一句的對白菊兒說道:
“白菊兒,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譽王正妃的位置估計沒有你什么事兒了,那是我的。至于你說的我的孩子們的父親,那也是譽王殿下,我們是一見鐘情,兩情相悅,有了孩子,雙喜臨門,永結(jié)同心。怎么也是我先來一步,所以菊兒姐姐,你如果進入譽王府,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側(cè)妃,再不濟……”
“你胡說!絕才艷艷,英俊瀟灑的譽王如何能夠看上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私生女?”
“是?。○B(yǎng)不教,父之過,我哪天有時間再次去相國府,與相國大人好好討教討教,我的教養(yǎng)問題,看看相國大人是不是也認為如此呢!你慢慢等著!”
“你……你……”
“你什么?放下你的手,白武……”
白菊兒連忙收回自己的手,好家伙!昨天在相國府白武那以一敵多的那一幕,白菊兒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嬌嫩的手指頭,估計都不夠白武掰的。
“算了,真是晦氣!走,我們回包間吃飯去?!?p> 眼見著與白可可的口舌之爭敗下陣來,白菊兒惡狠狠地瞪了白可可和梁戰(zhàn)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梁戰(zhàn)莫名其妙的被敵視,忍不住要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