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鬼符(不堪大用)”
“驅(qū)鬼符(不堪大用)”
“驅(qū)鬼符(不堪大用)”
“驅(qū)鬼符(不堪大用)”
張文微微皺眉:“這么糊弄?”
他曾親眼所見,不堪大用的黃紙符被楚人美輕易撕裂。
吳真人沒聽見張文小聲說的那一句,他只見張文捏著符紙,還以為張文為他的手藝所驚,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說道:
“同道,畫這道驅(qū)鬼符,我練了就有幾十年,你拿出去,方圓五百里也找不出第二家這么好的手藝?!?p> “幾十年?”
張文驚訝:“這東西很難畫?”
“如果隨手一畫就成,那是廢紙!”吳真人指著自己的符說道:“我這符畫的又快又好,放在外面,一張我要賣10塊大洋的?!?p> “嗯?”不遠(yuǎn)處副官拿著槍,鼻子發(fā)聲。
吳真人立即訕笑:“當(dāng)然了,今天是為沈大帥做事,分文不?。 ?p> “幾十年就練成這樣?!睆埼奶崞鹨粡埛堊屑?xì)觀察:“這么說,九叔給我的那幾張符,其實(shí)是他自己畫的,不是文才或者秋生畫的?”
“偶爾能出現(xiàn)精琢細(xì)磨的符,看來九叔的天賦極強(qiáng)?!睆埼挠窒肫鹆俗约簭南到y(tǒng)簽到的那張“獨(dú)具匠心”的隱身符。
“絕對不一般,說不定是神符!”
等吳真人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已是下午。
“算算時間,九叔如果接到信,也快到黃山村了?!?p> 一想到九叔自己趕到黃山村,張文立即緊張起來:“不行,再不去,說不定黃山村副本就讓九叔單刷了!他殺鬼沒經(jīng)驗(yàn),單純是浪費(fèi)!”
此次再去黃山村,副官帶了足足一百人,浩浩蕩蕩的大隊(duì)伍。
俗話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人氣重,鬼也只能落荒而逃。
部隊(duì)里出來的士兵,各個手上有幾條人命,煞氣極重,往那里一戰(zhàn)普通人都會害怕。
所以張文也未拒絕沈大帥的援手。
等隊(duì)伍再來到黃山村時,天色漸暗。
以恐怖片的尿性來說,白天行動比晚上靠譜,但楚人美害人不分黑白晝夜。
所以被盯上的張文等人,如果不想出差錯,就必須盡早將楚人美解決,而且是越快越好!
“好重的鬼氣!”
吳真人拿出柳葉擦眼,發(fā)現(xiàn)張文看著自己,他把柳葉遞過去:“試試?”
張文接過柳葉往眼上一擦。
眼前世界頓時大變。
寂靜的黃山村,忽然人頭攢動。
六十多口人,如木樁站在前面,七竅流血,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張文等人。
但士兵人多,人氣旺盛,鬼影不敢靠近,面露恐懼。
“你年紀(jì)輕輕,本事也還行,這么基礎(chǔ)的事不知道?”吳真人問。
張文將柳葉遞給了一旁好奇的副官,并解釋:“我是散修?!?p> 吳真人搖搖頭,顯然不信。
類似反應(yīng)的還有錢真人,他也說張文肯定有名師指點(diǎn),否則做不到這程度。
張文也沒法解釋,他不能說自己殺了幾千只雞,就得了這一身修為啊。
念經(jīng)打坐,他一竅不通,畫符驅(qū)鬼,更是屁也不懂。
“??!”
旁邊的副官忽然尖叫倒地,摔了個大屁股蹲。
接著手腳并用往后挪。
他剛才好奇用柳葉擦了眼皮,再睜眼就看見了前頭的一群魂。
“鬼,鬼,鬼??!”
“笨蛋!”吳真人小聲嘲笑了一句:“這些都是蝦兵蟹將,是被害死的冤魂,一個個沒有害人的本事,只要最厲害的那個沒被解決,他們就別想投胎?!?p> 張文抓著桃木劍,心中卻沒底:“你想怎么弄?”
他最沒底的是一件事,九叔并未出現(xiàn),任家鎮(zhèn)距離黃山村也不遠(yuǎn),一個白天的時間,絕對趕得到。
為了防止九叔不來,張文也開了好價錢。
“當(dāng)然是全收了,該送去地府的去投胎?!眳钦嫒四眠^一個酒壇,抬手在壇口畫了個圈,對著遠(yuǎn)處的魂魄喊道:“來!”
魂魄如同陷入漩渦,被一股神秘力量裹挾著飛入酒壇之中。
吳真人立即將酒壇封好,然后再拿來一個,如法炮制。
十幾分鐘,前方的鬼就收了七七八八。
副官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許是他看得出這群鬼怪沒什么本事。
天完全黑下來,也到了重頭戲。
吳真人單手持羅盤:“找到了!在這個方位!”
他一指,方向不在村中,而是在后山:“看來在后山!”
吳真人面帶笑容:“這鬼還挺兇,估計(jì)已經(jīng)成了厲鬼,不過也好辦,只要燒了她的尸骨,把骨灰鎮(zhèn)壓,準(zhǔn)能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眾人朝著黃山村的后山前進(jìn),此處乃是亂葬崗,有許多草席裹著的白骨。
而在棄尸地,一卷草席中,有一具女尸高舉著雙手。
“來人啊,過去看看!”副官揮了揮手。
大膽子的士兵小跑著出來,走向女尸,副官也有了經(jīng)驗(yàn),已經(jīng)悄悄舉起槍,以免手下“鬼遮眼”。
“報(bào)告!”跑過去的士兵喊了嗓子:“肉已經(jīng)爛了,都是蛆!”
現(xiàn)在天氣熱,加上此地陰暗潮濕,四五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生蛆。
“燒了?”副官看向吳真人。
“燒了!”
副官點(diǎn)頭:“好了,歸隊(duì)吧!”
士兵點(diǎn)頭就要回來,一直站在一旁的張文卻謹(jǐn)慎的用“鑒定術(shù)”看了一眼。
“馮罡(凡人),狀態(tài):混亂”
“不對!”
他立即拔槍對準(zhǔn)往回走的馮罡。
“張先生?”副官一驚,再看向馮罡,對方已經(jīng)端起步槍朝著自己這邊瞄準(zhǔn)。
“砰!”
張文開槍更快,子彈穿胸而過。
“砰砰砰!!”
接連又是三槍,馮罡倒地,身體抽搐了兩下才斷氣。
“經(jīng)驗(yàn)值+2”
“那小子難道鬼上身了?”副官問出這句話,心中卻早已有了答案。
“我看最好別輕易靠近尸體。”張文忌憚的看了一眼舉著雙手的楚人美尸體:“而且,那是不是真的有尸體都不好說?!?p> 吳真人則在張文開槍時,神經(jīng)反射的趴在地上,此時聽見張文和副官討論,他才訕笑著站起來:“是真的尸體?!?p> 但卻換來了張文和副官鄙夷的目光。
“尸體怨念太強(qiáng),不過放心?!眳钦嫒顺冻鰬阎性绠嫼玫尿?qū)鬼符,厚厚一沓,好像一本厚書。
雙手張開,黃符化作長龍飛向楚人美的尸體。
沒有幾十年的功夫,相信是絕對做不到這一步的。
眾人心中一松,知道吳真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可黃符還未靠近尸體,陰風(fēng)早已吹起來,飛去的黃符又倒卷回來,糊在臉上。
黃符堵住了嘴和鼻孔,捂住了雙眼,只有耳朵能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
符紙?jiān)胶胶瘛?p> 眾人胡亂的抓撓著,總算把糊住口鼻的黃紙撕開。
卻經(jīng)過這么一遭,眾人已經(jīng)慌了。
“得起壇,否則斗不過!”
吳真人皺著眉頭說道。
幸好早有準(zhǔn)備,在聽見“起壇”二字時,副官已經(jīng)下令招呼,一張供桌被抬上來,上面罩著黃布,燒著香燭。
女人的唱戲聲卻又傳來,聲音略帶凄慘,陰森帶著悲涼,上百號人卻齊刷刷的打哆嗦。
“唱的什么?”張文問道。
他捏緊了槍和符,這兩個東西勉強(qiáng)卻難為他帶來安全感。
一個士兵回答道:“好像是……帝女花,以前聽過?!?p> “帝女花?”
張文問道:“唱的什么內(nèi)容?”
“長平公主和駙馬周世顯”那個士兵還想再說,卻突然看見遠(yuǎn)處一個穿著藏青戲袍的女人影子。
一閃,一閃,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