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祖師,真的太好了!
星辰教,青竹峰。
夜里,圓月高掛,月光灑在山峰中平靜的湖面上,整個圣靈山脈都沉寂了下來。
“沙,沙沙,沙……”
在峰頂?shù)闹窳种?,一個婀娜的身影,在月光與自己的玄氣光亮下,不斷揮動著自己的利劍。
光亮,讓她姣好的面容,若隱若現(xiàn),這張精致的臉上已微微泛紅,布滿汗水,汗水晶瑩了面龐,順著發(fā)梢,順著下巴,不斷滴落。
這位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的女子,正是星辰教的新任教主,阮芙。
祖師讓圣靈山脈現(xiàn)世之后,將青竹峰分給了她。
他現(xiàn)在的這片竹林,放在能稱為修煉圣地的圣靈山脈,也是一處靈氣相對濃郁許多的區(qū)域。
能被祖師如此厚愛,讓本就勤奮的阮芙,更加發(fā)奮起來。
只是,她卻不知道,祖師祁炎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修煉,有一會兒了。
祁炎沒有想到,阮芙教主會是整個星辰教中,最用心、最刻苦的修士。
阮芙的修煉,可以用沒日沒夜來形容,除了吃飯、睡覺和處理教派內(nèi)的事物,她似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修煉上。
“……沙沙!”
終于,阮芙收起了玄氣,準(zhǔn)備喝些水,休息片刻,再繼續(xù)修煉。
青竹峰峰頂有一口井水,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井里的水喝了后,能很快恢復(fù)身體內(nèi)的靈氣,還能很快消除身體的疲憊,這讓她能在修煉上,花更多的時間。
“祖師!”
只是,她要去取自己裝有井水的竹筒時,見到了站在竹林中的祖師,微微一驚。
“恩?!?p> 祁炎向著她輕笑著,點了點頭。
阮芙雖然已經(jīng)成為教主,但其實年紀(jì),也就比汪逸清和蕭焱大不到十歲,應(yīng)該也才二十六七歲,如此年紀(jì),就能修煉到二星真河境界,說明天賦不錯。
這點天賦,在祁炎看來算不得什么,但對于小小的星辰教來說,絕對算得上天才了。
這也難怪,阮芙從小就被星辰教當(dāng)成圣女來培養(yǎng)。
“祖師,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阮芙恭敬地看著祖師,但沒有像許多星辰教弟子那般,表現(xiàn)出緊張或者慌亂。
“也沒什么事,只是來看看你。對了,你應(yīng)該知道,星辰教上下全都拿到了我賞賜的功法玉石,就你還沒拿到,你怎么也不來問我一下?”
祁炎笑著問道。
“祖師愿意賞賜弟子功法,是祖師對弟子的恩德,弟子拿到功法后,必當(dāng)認(rèn)真修煉。祖師不賞賜弟子功法,祖師自有祖師的考慮,弟子亦當(dāng)用心修煉?!?p> 阮芙說道,但仍看不到多少情緒上的波動。
見此,祁炎心下不由苦笑一聲,這阮芙什么都挺好的,對自己也很尊重,很聽自己的話,但就是一直給人感覺冷冰冰的,太不容易親近。
“修煉確實要緊,但有時候還是要講求勞逸結(jié)合。”
祁炎這還是第一次,和弟子說要什么“勞逸結(jié)合”的話,沒辦法,阮芙修煉的刻苦程度,讓他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是。”
阮芙淡淡應(yīng)了一句。
見阮芙應(yīng)得如此簡單,祁炎知道,這阮芙肯定還是老樣子,一直修煉,根本不會去休息、放松。
“你為什么這么賣命的修煉?”
祁炎問道。
“為了振興星辰教?!?p> 阮芙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就靠你,能振興星辰教嗎?”
祁炎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不能,星辰教要靠祖師來振興?!?p> 阮芙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皺著眉頭,咬著銀牙,說道。
“這不就是了?以后你把心態(tài)放平一些,如果你是擔(dān)心半年后的考核,你放心,星辰教教主可以免予考核。”
祁炎說道。
對于阮芙這個將他從墓穴中挖出來的人,祁炎總感覺阮芙與自己似乎有著某種聯(lián)系。
加上阮芙天賦不錯,人又足夠刻苦,考核不考核,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還請祖師對星辰教弟子一視同仁,弟子身為星辰教教主,更應(yīng)該起到表率作用。弟子一定會努力修煉,通過祖師的考核!”
阮芙很認(rèn)真地說道。
“這……好吧。只是,你為什么這么想要變強?”
祁炎問出了一個,好像很愚蠢的問題,修士誰不想變強,但是,阮芙無疑是修士之中最想變強的其中一個。
“因為……因為我能給星辰教丟人,不能給教主之位丟人!也不能給祖師丟人!不能給教主師尊……師尊丟人!弟子有愧教主之位,根本不能勝任教主之位!”
讓祁炎有些意外的是,阮芙這話說到后面,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聲音之中,還略帶哽咽。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阮芙這樣,這讓他一時不知該和阮芙說點什么。
“我沒有……沒有資格當(dāng)星辰教的教主,我辜負(fù)了教主師尊,我不僅沒能成為師尊滿意的弟子,還害死了師尊!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我,師尊也不會被章道明害死!這都是……都是因為我臉上的皮囊!”
說話間,阮芙越來越激動,眼淚有如決堤的江水,不斷留下,濕潤了整個臉頰。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握緊手中利劍,猛地就要向自己的臉上劃去。
她這是要毀了自己的容貌!
“啪!”
好在,祁炎反應(yīng)快,一把拍飛了她手中的利劍,呵斥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嗚!嗚嗚!嗚嗚……”
手中利劍被拍飛后,阮芙愣了片刻,跟著完全控制不住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人生中第一次,竟然大哭起來,哭地就像是個小孩。
“祖師……星辰教能有祖師,太好了!真的……真的太好了!”
阮芙哭著,身體前傾緊緊地抱住了祖師,將哭成淚人的臉,用力埋在了祁炎的胸膛上。
“我太沒用了!真的太沒用了!一直……一直達(dá)不到師尊的要求!也無法完成師尊的遺志,我根本做不到,讓星辰教重現(xiàn)兩千年前的輝煌!這教主之位,我……我當(dāng)不了!祖師,我不當(dāng)教主了……”
祁炎被阮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感受著胸前衣服沾染淚水后傳來的濕潤,感受著在自己懷中顫抖的身體,他下意識張開的手,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還在哽咽著的阮芙的后背。
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阮芙給自己的壓力,竟然會這么大。
從小就成為圣女,在外人看來,是多么驕傲的事情,但對于阮芙來說,卻是一種無限的壓力。
“祖……祖師,我今天失態(tài)了,請祖師責(zé)罰?!?p> 良久過后,阮芙才緩過勁來,離開了祖師的胸膛,擦著淚水,失落地說道。
“半年后,你和其他星辰教長老、弟子一樣,進(jìn)行考核。教主之位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就由你來當(dāng)?!?p> 祁炎看著阮芙,低聲說道。
“是。”
阮芙應(yīng)道,恢復(fù)到了往日那種,好似沒有波動的情緒中。
“你以后修煉這本天階極品功法,‘御水混元經(jīng)’。如果修煉上有什么問題,可以來主峰找我?!?p> 祁炎將一本功法玉石,送到了阮芙身前。
“是,多謝祖師?!?p> 阮芙接過功法玉石,沒有像其他弟子那般,得到強大功法后的激動,似乎反而感覺壓力又大了幾分。
見此,祁炎心下一嘆,飄向夜空,回到了自己的主峰。
……
第二日,艷陽高照。
汪逸清想到今天要去隕圣山脈,興奮的一早就來到了星辰大殿,等待著祖師一起出發(fā)。
相比之下,蕭焱來得要晚一些,他沒有汪逸清那種興奮,也不屑汪逸清那種興奮。
在他看來,前往隕圣山脈,不是去玩樂,是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
祖師也提醒過他們了,這次歷練,是有可能死人的,事關(guān)生死,就更需要冷靜了。
兩名入室弟子,在星辰大殿中等了不多時,祁炎也來到了星辰大殿。
“祖師!”
汪逸清和蕭焱,朝祖師恭敬抱拳道。
“恩,都到了,那就出發(fā)吧。”
祁炎點頭,一道殘影過后,出現(xiàn)在了大殿外。
汪逸清和蕭焱,連忙跟了上去。
“祖師,我這里有一艘‘逍遙金舟’,我們可以乘坐逍遙金舟前往,兩個月時間,應(yīng)該就能到達(dá)隕圣山脈?!?p> 汪逸清跑到祖師身旁,拿出了一片金色樹葉,這片樹葉正是他口中的逍遙金舟。
逍遙金舟是“圣極”的飛行神器,飛行速度極快,據(jù)說能趕上玄圣的速度。
并且,逍遙金舟飛行之時,內(nèi)部極其舒適,只要置辦一些物品,完全能在飛行途中,在其中悠閑的生活,或者專心的修煉。
看到汪逸清,竟然拿出了“圣極”的神器,蕭焱心頭一沉。
如此神器,哪怕是東贍玄洲最強門派的天極門掌門,都未必能夠擁有。
“這逍遙金舟,還是太慢了些。”
祁炎看了一眼逍遙金舟,朝汪逸清笑了笑。
聞言,汪逸清撓了撓頭,尷尬一笑,將逍遙金舟收回到了空間戒指中,心中想著,祖師是帝尊強者,又哪需要速度也就和玄圣相當(dāng)?shù)腻羞b金舟了。
蕭焱見了,揶揄地看了汪逸清一眼,以祖師的實力,哪需兩個月,應(yīng)該不到一個月,就能將他們帶到隕圣山脈。
這時,祁炎又看了眼自己的兩名入室弟子后,玄氣催動,將他與兩名入室弟子,包括在了一團(tuán)金光之中,懸浮到了半空。
“轟!”
跟著,一聲巨響,在兩人驚懼的目光中,他們身處的金色光球,竟然劃破了空間,留下數(shù)道虛空裂痕,有如流星般,向著前方射去。
速度之快,讓兩人已看不清周圍的景物,只能看到各種模糊的顏色,在飛速后退。
僅僅……
僅僅半日時間,兩人就被祖師的金色光球,帶到了隕圣山脈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