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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女帝對我說不

第九章 悔月宮

當(dāng)女帝對我說不 會飛的瓢蟲 3102 2021-09-20 21:46:14

  悔月宮,位處皇宮西南角,左邊挨著浣衣局,右邊挨著御膳房,這兩個地方在宮里人眼里就是下人出沒的場所,而中間的悔月宮,也淪落為同等的境地。

  以前,只要是悔月宮有人,所有太監(jiān)宮女從此路過時一直彎著的腰都會下意識的抬高一點,仿佛里面的人要比他們還要低一等。

  不過這里已經(jīng)十多年沒人住過了,上一個進悔月宮的人還要追述到先帝時期,一個不太受寵的妃子為了懷上龍種,在先帝臨幸她時竟然偷偷給先帝喝的茶水里放藥。此事被先帝身旁的大太監(jiān)識破后,先帝一怒之下直接將她打入了悔月宮,而且直到這個妃子上吊自盡,八年之間之內(nèi)都沒看過她一眼,仿佛已經(jīng)將她忘得干干凈凈。

  十多年沒人住過的地方自然沒人打掃,即使從外面看起來是如此的嶄新,但直到向歌行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雜草叢生,蛛網(wǎng)密布,門窗破的破,爛的爛,根本就不是個人住的地方。

  皺皺眉頭,向歌行看到眼前一幕又覺得有些好笑,武凌君那女人恐怕也沒想到這里會是這個樣子,就是不知道當(dāng)她知道后是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兩個小太監(jiān)低著頭,剛才向歌行那暴力的一幕給他倆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雖然在宮里見識到了不少的骯臟手段,但直接動手的將人打到不成人樣的場景是一次沒見過。

  向歌行踢了小太監(jiān)一腳,淡聲說道:“愣著干嘛,趕緊給我收拾出一間屋子,半個時辰之內(nèi)要是敢留有半點灰塵,呵,”,向歌行指了指院中間的那口老井,“你倆就自己跳進去吧。”

  兩個小太監(jiān)嚇得肝膽欲來,他們覺得這位被打入冷宮的貴人真能說到做到,忙不迭的沖向一間最小的偏房。

  向歌行走到院子里的涼亭里,坐下后嘆了幾口氣,開始回憶起這兩日所發(fā)生的的一切。

  從他逃婚開始,后續(xù)根本就不是按照他假想的劇本來走的,首先是女帝的反應(yīng),他本以為自己父親能仗著從龍之功,安然躲過一劫,可沒想到武凌君那娘們手段如此之狠,直接將整個向府的人給關(guān)了起來,還給自己定了個叛國之罪。

  這著實把他嚇懵了,當(dāng)時知道這個消息時,悔恨,怨恨等情緒占據(jù)了他整個情緒。不過所幸那張紙條上面說的讓他冷靜了下來,再然后仔細揣摩加印證之下,讓他確信女帝還是在使手段,自己的父母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想到那張紙條,向歌行心里起了疑惑,那就是那張紙條到底是誰給他的?

  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初自己被一群黑衣人抓到后,快到城門時才被移交給城衛(wèi)軍,而那個城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給自己紙條時曾小聲說道是有人讓他轉(zhuǎn)交。

  這就有意思了,能讓城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冒險傳信的必然是權(quán)柄比他要高上許多的人,首先能排除女帝,因為她根本沒傳紙條的必要,有什么想說的直接下令就行,第二也不是自己的父親,縱使父親手眼通天,能從牢里傳出信息,但紙條上的敘事口吻不可能是那個樣子。

  那還能有誰呢?向歌行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出自父親的政治同盟,可在他的認(rèn)知里,自己父親,左都御史向榮,一身傲骨從不結(jié)黨營私,也從沒人說過他參與過朝廷的黨派之爭,那就不應(yīng)該有政治同黨的。

  向歌行低下頭,用手指敲著腦袋,一個個他熟悉或見過的朝廷官員從他腦海里一一閃過,可是始終找不到一個能對得上號的人。

  “唉~”,過了好久,向歌行嘆了口氣,或許這件事等到問父親時才能知道答案,但如果連父親也不知道,那就有天大的意思了。

  一個時辰過得很快,兩個小太監(jiān)緊趕慢趕,卡時間點灰頭土臉的總算是弄完了,個子高的小海子腰彎的比小桂子更狠,走在后面并且推了小桂子一把,把他推到向歌行面前。

  “貴人,收拾,收拾好了?!毙」鹱勇曇糨p的簡直可以用來哄人入眠。

  “噢,”向歌行起身,朝偏房走去,在燭光的照耀下,上下打量一番,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桌子上有從旁邊御膳房拿來的茶水,床上鋪著浣衣局新洗好的被褥。

  向歌行滿意的點點頭,沖著兩人揮手道:“走吧,明天記著明天早上過來,要是我醒的時候看不到你們兩個,呵,那個老宮女就是你們的下場。”前半句很正常,但后半句威脅的意味簡直不能太明顯。

  兩人慌忙點頭,雖然心里是一百個不情愿,但嘴上還是應(yīng)個不停。

  等兩個小太監(jiān)走后,向歌行脫掉厚重的婚袍,徑直的躺倒床上,兩天沒閉過眼的他,只覺得自己能一覺睡到明天太陽落山。

  事實也的確如此,兩個小太監(jiān)天不亮就到了門口候著,一直等到大中午都不見屋里那個兇殘渾人出來,中間不是沒想著走,甚至連找人過來打他一頓的想法都有過,只不過在問了領(lǐng)班公公,知曉了向歌行的來歷以及陛下昨日大赦大理寺,一眾在牢里呆了不到一天的官員就官復(fù)原職后,兩人頓時把所有想法都拋得干干凈凈。

  他們兩個不比昨日的那兩個老嬤嬤,都是在京外有家有室的存在,皆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入了宮,這兩年家里人在他們的幫襯之下,生活好上了不少,要是因為這些窩心事得罪了向歌行,惹得對方在宮外報復(fù),那這些年的委屈可不就白受了嘛!

  和向歌行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不一樣,女帝還是早早的就起來了,即使昨天與群臣在殿內(nèi)飲了不少。

  銀簪替女帝梳著頭發(fā),以略帶夸張的語氣說道:“陛下,你知道嗎,趙嬤嬤被打了,可慘了,都見不得人呢,而且你知道誰打的嘛?”

  女帝放下胭脂,疑聲道:“趙嬤嬤?哪個趙嬤嬤?”

  “就那個以前忽華貴妃的貼身嬤嬤?!?p>  “哦,誰打的啊?!?p>  銀簪見女帝來了興趣,對著鏡子擠眉弄眼道:“帝夫啊,帝夫打的?!?p>  “嗯?”女帝提眉,譏諷道:“怎么,到宮里還以為實在外面嗎,如此行事之風(fēng),倒是看不出半點家教,我那好國丈以前不是總說他兒子是溫文爾雅的大才嗎,看來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銀簪吐吐舌頭,不敢接話。

  女帝又道:“那趙嬤嬤也是宮里的老人了,以前她們對待失寵的妃子那一套我可是一清二楚,怎么,朕在昨天就把那向歌行打入冷宮,趙嬤嬤現(xiàn)在變得這么能忍了?”

  銀簪想了想,回道:“我聽小蓮說趙嬤嬤昨天就找了掌事劉公公,估計正商量著怎么報復(fù)回去的吧,陛下,咱們要不要.....”

  女帝淡淡道:“要不要什么?!?p>  “咱們要不要管管啊,聽說他們那些人對失寵的妃子都很惡毒的,帝夫怎么也是您明媒正娶的人,他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又被您送到了悔月宮.......”銀簪越說聲音越小。

  女帝笑了笑,“要不是跟在我身邊,你說你這性子會不會被那些老蛆蟲吃的連渣都不剩?”

  銀簪咧嘴一笑,傻傻的點著頭,“要不是陛下您讓我跟著你,我早就死在寧妃的棍子下了?!?p>  接著又輕聲道:“那,咱就不管了?”

  “不管他,既然他這么能折騰,我整個后宮都讓他折騰,看他還有沒有本事從宮里逃出去,能不能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p>  “那他要是真捅個窟窿呢?”

  女帝提起嘴角,輕蔑道:“那我就對他既往不咎,把他從悔月宮放出來?!?p>  ................................................

  一覺睡到午后的向歌行終于醒了,身心通泰,心情大好的推開門,而眼前的場景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地面整潔,不見一顆雜草,門窗最然還是原來的那般破爛,但灰塵蛛網(wǎng)消失的干干凈凈,和昨天相比簡直就像直接從荒野破廟變成了農(nóng)家小院。

  “貴人,您醒了!”小桂子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額頭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特別恭敬的問道。

  向歌行頗為詫異的打量著這個小太監(jiān),他本以為昨天的最后一句話嚇不到對方,沒想到他倒是個這么老實又小膽的人。

  “這是你弄得?”向歌行指了指院子。

  小桂子不敢抬頭,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到底滿不滿意,于是小聲答道:“是我和小海公公收拾的?!?p>  “噢,還有個小海公公啊,他去哪了?”向歌行邊洗手邊問。

  “我倆不會修門窗,他去造物局找人去了。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主子您要吃飯嗎?”

  向歌行笑了笑,這倆人還挺上心,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倆都沒別的差事?在我這呆了一上午你上司也沒叫你?”

  小桂子遞上毛巾,“主子,我和小海公公是專門照顧您的,昨天那兩個嬤嬤也是,不過,不過......”

  “不過她們兩個不敢來是吧?“

  小桂子不敢回話。

  “行了,行了,你走吧,給我弄點吃的去,我自己在這逛逛?!?p>  悔月宮雖然是公認(rèn)的冷宮,但它還真不是,只是因為這里位置偏,再加連續(xù)被兩個妃子在這里失寵之后郁郁而亡,自然而然的新人入宮有資格挑選宮殿時都會把它排除在外。

  

會飛的瓢蟲

今天狀態(tài)還可以,能夠?qū)憠蛐∫蝗f字。   算是對前幾天做個小總結(jié),首先是感謝各位的推薦票。   再則呢,以后更新還是每日兩更,爭取保持以前的水準(zhǔn)吧。   最后懇求各位大大能多多支持,多給些推薦票,多多收藏。   謝過各位觀眾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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