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晉臣石苞 三人行蹤
只見那青年,一身兵卒甲胄,劍眉星眸,面孔略顯驚艷,裸露在外的靈氣泄出,也有筑基二重天的修為。
“此人并不簡單?!?p> 文可內(nèi)心暗暗猜想,一手撫住袖劍,嘴角上揚(yáng)。
“這位小兄弟姓甚名何?是不是遇見過失蹤的三個人?”
“容小子唐突,您應(yīng)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魏王后甄氏了吧?”
不等文可回應(yīng),身后的金修士倒是站了出來。
“大膽!吾國王后之名,豈是你這個小小兵卒能夠說出口的,簡直是有違禮節(jié)!”
金修士一臉不滿,靈氣外溢,鎮(zhèn)壓這個青年兵卒,讓他一度喘不過氣來。
“吾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又哪里說錯了!若是大人想斬吾,盡管照著吾等的頭顱脖頸處下手,何必這樣以勢壓人,失了面子!”
“你!”
金修士一氣之下,剛想要出手,就被文可攔住,并讓他解除了鎮(zhèn)壓。
青年身上的那股千斤擔(dān)一瞬間煙消云散,這讓他輕輕送了一口氣。
“可是王后,這……”
“嗯?你一個結(jié)丹期修士,本身就是以大欺小,還是要冷靜下來的……”
文可安撫好金修士后,重新轉(zhuǎn)過腦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青年。
看樣貌不過二十出頭,尤其是剛才,青年不卑不亢的樣子,讓文可眼前驀然一亮。
越發(fā)感覺這少年人不簡單。敢怒懟結(jié)丹期修士,證明此人有急勇,面對危局卻又不燥不憂,心態(tài)也足夠冷靜。
“妾身問你,你姓甚名何?聽你口音,并非本地人士?!?p> 口音有一些趨向于江淮地區(qū),一看就不是河北土著人士。
“在下石苞,字仲容!確實(shí)不是河北籍貫?!?p> 青年拱手半跪,面不改色。
石苞……嗯!石苞!
文可一臉震愕,想起來石苞并非無名無姓之輩,歷史上確有其人。
晉朝開國功臣。
石苞,字仲容,渤??つ掀と耸?。
史書上記載此人“才學(xué)豐富,心胸開闊,儀容美。”
晉元帝時,曾任中護(hù)國司馬,歷任東萊、瑯琊太守。晉簡文帝時任歷武將軍、鎮(zhèn)東將軍。晉孝武帝,升任大司馬進(jìn)封東陵郡公。
可謂是多朝元老的人物,并都能夠委以重任,能力可見一斑。
石苞在歷史上留有最大墨跡的,一部分來源于晉朝貪官石崇,石崇大名鼎鼎,而石苞就是石崇小兒的親爹。
望著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文可很難想到,竟然在河北博野縣,這次御妖戰(zhàn)役中相遇。
文可記得不差的話,這個時間段,石苞應(yīng)該還是在南皮縣擔(dān)任職位較低的官職給農(nóng)司馬,怎么這還跑到這里做兵卒了,辭官不做了?
能夠相遇,不可不謂之這是一種緣分。
若是……
文可眼神變得熱切。
觀其石苞,很顯然已經(jīng)恢復(fù)白身,無官可做,若是能夠招募入伙,那可真是實(shí)在太幸福了。
要知道石苞的才能,是以開國功臣自居的,文武雙全,更顯不凡,對于現(xiàn)在無人可用的文可老說,如果能夠收納所有,那就是一管強(qiáng)心劑。
“小子的話?王后可曾聽到?”
石苞打斷了文可的思緒,就差流涎的尷尬場面出來,那可就實(shí)在太丟人了。
“聽聞了!聽聞了!不知先生當(dāng)時看到了什么,請與妾身娓娓道來。”
突然間大魏王后當(dāng)著眾人面前,放下身段,渴求地盯著石苞看的時候,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王后!你這……”
金修士和顧修士一臉不可置信,也頗為不解,不明白大魏王后為何要對一個小兵卒禮禮相待。
石苞一挑眉,仔細(xì)打量著文可,被高高在上的王后殿下稱呼“先生”感覺還是不太適應(yīng)。
“不,你就是先生,與妾身相遇,乃是命中注定!”
文可越說越離譜,過于曖昧的言語眾人聽得是頭皮發(fā)麻,兩位結(jié)丹期修士面面相覷,感覺猶如做夢一般。
“命中……注定……”
石苞身體微顫,想起此前吉本叛亂后,謁者郭玄信與自己所言:
“憑閣下的才學(xué)能力,將來是能夠做到公卿宰相的?!?p> 若是這句話讓人有些夸大其詞,郭玄信下一句的話就讓人更加摸不清楚頭腦:
“若是未來有人對閣下言語緣分之故,那閣下需要注意,此人不可錯過,因?yàn)椤?p> “因?yàn)槭裁???p> 石苞遂問。
“因?yàn)椤鞘情w下的明主?!?p> 隨后郭玄信就離開了河北,直至今日,石苞也沒有見到過此人。
當(dāng)時石苞在鄴城賣鐵為生,家境貧寒,郭玄信的兩句話也改變不了什么,遂即就不復(fù)去想,將此事只是埋藏在自己的內(nèi)心里。
可石苞哪曾想,這句緣分之故,竟然是從高高在上的大魏王后口中說出的,這讓他本來沉靜的內(nèi)心陡然間猶如翻江倒海。
明主……是甄氏?!
文可嘴角一抹微笑,配上那絕代的容顏,猶如沐浴春風(fēng)般溫熙,這兩年石苞走走停停,嘗遍人間冷暖,這也是他這幾年見過最美的臉。
唔……
石苞猛得低下了腦袋,面頰滾燙,可想兩邊得有多么紅彤了。
“怎么了,仲容先生,不與妾身談?wù)撜務(wù)摗袄虾淖印彼麄內(nèi)巳ツ睦锪???p> 文可的聲音,猶如魔咒一般回蕩于石苞心間,久久徘徊不曾散去,但既然人家已問,石苞又不能不答,努力平復(fù)下心情后,才開口說明所見情況:
“哦……哦!小子曾看見,王后所言三人,他們在開戰(zhàn)之前,皆往城外御劍飛走。”
“城外?他們?nèi)齻€人去城外做什么?”
文可倒不是不信,只是一臉不明,感覺這里面的細(xì)節(jié)太多太雜,事情有些撲朔迷離。
“他們是何時離開的?只有你一個人看見了?哪個方向?你又該如何證明你的所見?”
長時間不言語一句的顧修士開始“狂轟濫炸”地提問石苞,不過這些問題都是很正常的詢問,只要石苞能夠證明,他們則會相信。
“大概午后過兩時辰,晡時左右,三人“老耗子”在前,那兩位大人在后,朝這個方向離開了,他們走后不過一個時辰,妖獸開始對南城門發(fā)動進(jìn)攻……”
石苞手指的方向,正是東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