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心疼得不行。
可偏偏兒子于識出國去了,而于知又只和她哥哥說話,從來不開口跟別人溝通。
于知之所以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前妻,在她還小的時候,就對她施加暴力,用各種辦法虐待折磨她。
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可偏偏于知的母親高玉蘭就不愛。
高玉蘭和于父是家族聯(lián)姻才走到一起的,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就因為聯(lián)姻的事情,高玉蘭被迫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分離,所以她就恨上于父。
可到底高玉蘭還是在兩個家族的逼迫下,為于父生下了一男一女,也就是于識和于知。
因為于知是最小的那個孩子,加上她又是個女孩,高玉蘭更加不喜歡她了。
在對于父的長年怨恨和與愛人分離的痛苦折磨下,高玉蘭終于忍不住發(fā)泄了。
她把這一切都降罪到了小女兒于知的頭上。
那會兒,于知還是很小,因為家里的保姆出門買菜了,高玉蘭就把尚是嬰兒的于知扔進了黑暗幽閉的房間里,不管不顧。
……
于知看著窗外冷風(fēng)吹過樹梢搖動的風(fēng)景,有那么一刻是心如死灰的。
哥哥出國去找那個人了……
為什么?
為什么哥哥要去找那個人?
于知好恨!
于父滿臉心疼地看著沉默寡言的女兒,臉色蒼白如紙,心里的愧疚越發(fā)地深了。
要不是他同意了讓于識出國去見高玉蘭的話,女兒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亂跑出門。
還好,于知現(xiàn)在沒事兒。
于父已經(jīng)在郵箱給于識留言了,讓他不要去見高玉蘭了趕緊回國。
沒有于識在,還真沒人能和于知交流溝通。
盛延騎著共享單車到了半路,發(fā)現(xiàn)這陰沉沉的天兒快要下雨了,果斷放棄了騎車。
他拿手機在線上叫了一輛車來接。
沒過多久兒,車子到了。
等盛延抵達(dá)公寓的時候,發(fā)現(xiàn)蔣時洲那家伙已經(jīng)在他的公寓里享受起來了。
蔣時洲看到盛延回來了,滿臉殷勤地湊過來:“延哥,我跟你八卦個事兒唄?!?p> 盛延掀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蔣時洲:“就是……我聽向鐘他們幾個說,你是在國外那貴族學(xué)校把他們的化學(xué)實驗室給炸了,才被開除趕回國內(nèi)的,有這事兒不?”
盛延冷呵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呢?”
“嗐,延哥,你要是真炸了人家那化學(xué)實驗室的話,夠牛逼,我佩服!”蔣時洲舉起了大拇指,給他點贊。
盛延切了一聲,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是拉著他那銀白色的小行李箱,進了臥室里。
這是盛延出國念書前住的公寓。
出國兩年,都是蔣時洲在幫他打點著公寓里的一切。
還是和兩年前一樣的裝飾和風(fēng)格,一點兒都沒變。
盛延覺得有點熟悉但又陌生,熟悉的是這棟公寓,陌生的是現(xiàn)在的他。
蔣時洲笑嘻嘻地跟著進來了,一臉求夸的模樣:“延哥,怎么樣兒?你這公寓我可是每天都有來打掃的,夠干凈吧?”
盛延難得認(rèn)可了他,嗯了一聲,夸贊道:“不錯,還是和以前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