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表妹
沈鳶霄找到趙媽媽的時候,趙媽媽還在五姨娘的院子焦急尋找。
趙媽媽彎腰翻開每塊石頭,雖然這地方能找到的可能性很低,但她如今更不敢面對夫人,想到夫人,她更是冷汗直流,指尖都爛出血了,她不敢停。
沈鳶霄出現(xiàn)在其身后,冷聲道:“竹蘭在哪里?”
趙媽媽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一驚,回神過來,才覺著這聲音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回頭看來人,竟是三小姐!
她這時候正急著呢!那還有空理這個廢物,不耐煩道:“三小姐,婆子在這兒找東西呢,希望小姐有事找其他女婢吧!”
沈鳶霄只是重復(fù)著剛才說的話,“竹蘭在哪里?”
趙媽媽這才聽清楚沈鳶霄問的什么問題,面色一驚,心想著:要是現(xiàn)在告訴了她竹蘭已經(jīng)死了,怕是要與她糾纏一番。便道:“不知被夫人帶到哪里去了,小姐等夫人回來便知道了?!?p> 沈鳶霄面無表情道:“五姨娘已經(jīng)死了?!?p> 五姨娘?趙媽媽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沈鳶霄繼續(xù)道:“若你想活,就告訴我竹蘭的下處?!?p> 趙媽媽:“你竟然如此稱呼夫人,好??!”說著她竟揮起那臟兮兮的手,朝著沈鳶霄的臉呼過來。
沈鳶霄一把截住,“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打個半殘看你說不說!”
趙媽媽手腕一響,一痛,再是整條手臂,來不及反應(yīng),另一條手臂同樣,全脫臼了!
沈鳶霄一腳掃過趙媽媽的雙腿,劇痛襲來,她跌坐在地上,手無法用,竟倒了下去。
趙媽媽痛得淚花四溢,喝道:“你竟敢如此對我……”
沈鳶霄一腳踩向那張嘴,“說,竹蘭在哪里?”
趙媽媽:“等夫人……”
沈鳶霄打斷她,“你沒聽見嗎?五姨娘死了,你成了一條無主的狗了!”
趙媽媽慌神,夫人怎會?疑懼不定,“今日可是將軍回府……”
沈鳶霄踹她一腳,不耐煩道:“他媽的!五姨娘死了!再不說竹蘭下落,你跟著她一起下地獄吧!”
趙媽媽:“我……夫人……今日夫人去你院子,沒見你人,治罪竹蘭,將她……投入井里了!”
沈鳶霄猛然想起她今日在井邊抽水,問道:“哪個井?”
趙媽媽坑坑巴巴回道:“小姐院子里的?!?p> 沈鳶霄瞬間愣住,所以,她今日抽水時……
飛身前去,落在井邊,刺眼的陽光被井里的水反射,沈鳶霄有些看不清。
她與竹蘭生活了小半個月了,竹蘭待她很好,所以沈鳶霄想保她在這世上好好活。
沈鳶霄望著井水冷笑,虧她一身好本事,來這世界,想保護的第一個人都保護不了。
她去喊來侍衛(wèi),沈風(fēng)城也到府了,一行人將竹蘭跑得發(fā)白的尸體撈出,眾人觀察著沈鳶霄的神情,卻只見她冷冷淡淡的。
沈風(fēng)城以為是女兒太過傷心,以至于哭不出來,便摸著她的頭道:“想哭就哭出來吧!憋著不好!”
沈鳶霄抬頭,呆呆地問道:“我說我不傷心你相信嗎?”
沈風(fēng)城無奈笑道:“那便不傷心。”
沈鳶霄看出來這是沈風(fēng)城在敷衍她呢,便道:“我真的不傷心……只是有些遺憾吧!我本想保她一世安康,沒想到,我真是沒用!”
沈風(fēng)城還是覺著這只是小女孩故作堅強,安慰道:“沒事!我們給她辦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葬禮?!?p> 沈鳶霄不解,“人死了,風(fēng)光有什么用呢?”
沈風(fēng)城一時無解,扯開話題,“你最近去羅府干嘛?”
……
所有人都覺得沈鳶霄內(nèi)心非常傷痛,但表面堅強。
這日,花遙終于能上場了,沈鳶霄也終于能打了!
其他擂臺早就打完了,四位擂主都在看席等著,等著二位后生來個勝負(fù)出最后一位擂主,最后五位擂主再相互比試,出最后贏家。
清晨的露水早就被這大太陽曬去了,蟬鳴聲愈發(fā)震耳。
沈鳶霄還是穿著那身涼快的衣裳,對面花遙倒是穿著那身玄色長袍。
花遙手持軟劍,直直指向沈鳶霄。
沈鳶霄手里握著的,是羅青客贈予她的銀槍,前段時間,沈風(fēng)城回京,倒是引起了一些人注意,其中便有羅青客,他甚至上門拜訪,便瞧見了“圖南”,一番詢問,才知,這原來是將軍的嫡女——沈鳶霄!
落寞的天才,六年前倒是讓羅青客好一陣可惜,如今竟重回巔峰!
羅青客恭喜沈風(fēng)城,沈鳶霄這才知道原來羅青客與沈風(fēng)城是同窗好友……
早知道她就直接對羅青客報身份了。
陽光灑在擂臺上,灑在看席上,灑在看官上,灑在二人身上。
能使槍,沈鳶霄覺著花遙應(yīng)該是打不過她的,雖然她才藍(lán)階初期,花遙已經(jīng)藍(lán)階巔峰一只腳已經(jīng)邁進(jìn)紫階,但她潛力真的無限!
沈鳶霄一手握著槍尾,一手從槍尾滑過槍桿,雙臂展開,槍尖對著花遙,二人均不動。
對峙一陣,只聽一聲劍鳴,花遙舞著軟劍朝沈鳶霄刺過來,沈鳶霄穩(wěn)穩(wěn)地馬步,下盤根本不動,旋著槍尖,銀尖與軟劍碰撞,那軟劍又纏上了槍尖,發(fā)出刺耳的滋滋聲,沈鳶霄放開一只手,只用右手握住槍尾,輕輕往上一跳,右手一抬,將軟劍挑開了,她在用力往下一劈,花遙往后一退。
哈,她要進(jìn)攻了!
左手握住槍桿,槍纓舞動起來,這槍往后一揮,花遙趁機逼近沈鳶霄,那軟劍就要刺到沈鳶霄的脖頸,卻見銀槍往前一揮,沈鳶霄一個下身,花遙趕忙收劍,往后一翻,堪堪躲避。
沈鳶霄直起身子,耍著花槍追趕花遙,只見花遙眼神一厲,說道:“這里可是比法的地方?!闭f完,他便消失,沈鳶霄猛感后背一涼,橫空一飛,手中的槍水平橫掃,她果然看到了出現(xiàn)在身后的花遙,花遙再次消失,沈鳶霄落地,筆直站著,銀槍貼身側(cè),她細(xì)細(xì)感受花遙的位置,突然,頭皮一麻,沈鳶霄立馬臥倒,往后一撤,花遙倒豎在空中,軟劍直直指向沈鳶霄的頭顱。
好家伙,玩陰的!在實力面前,這一切都不算事兒!
只見沈鳶霄飛身至擂臺中央,嘴里念著什么,花遙頓時覺著這是一個機會,軟劍刺向沈鳶霄眉心,就在那五公分的距離,竟停下,動不了了!沈鳶霄猛地睜開眼,渾身冒著白光,她速度變得極快,直接探手抓住了花遙那持軟劍的手腕,敲打,花遙手指無力,軟劍竟掉了下來。
勝負(fù)似乎已經(jīng)定了,眾人都沒看明白。
花遙不可置信地問道:“你……”
沈鳶霄嬉笑著說:“我太強了!真的!”
花遙只好認(rèn)輸,他剛才是真的沒看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既然勝負(fù)已分,那花遙便是第五位擂主,其他四位擂主上臺,一番對視,紛紛對沈鳶霄道:“在下怕是不能在您手下過上一招,我自愿認(rèn)輸?!?p> 沈鳶霄無奈,聳聳肩答應(yīng)了。
反正沈風(fēng)城回來了,她對錢不錢的也無所謂了。
羅青客飛身上臺,站在沈鳶霄身邊朗聲道:“恭賀沈小友贏得彩頭!”
四周響起祝賀聲,沈鳶霄卻覺得沒勁。
待下臺后,花遙跑過來問道:“你剛剛是什么招式?為何能破我無影法!”
沈鳶霄無奈解釋道:“你這無影法,不就是速度極快,搞偷襲嗎?只要我速度比你還快,那不是就破了你這法了!況且你太過急躁,竟在我修法時攻擊我……這也不怪你,畢竟你也不知道,我在修竅生功法時,狀態(tài)是無敵的?!?p> 花遙驚呼:“這世上竟有如此厲害的功法!”
沈鳶霄攤手,“這混沌界太弱了,我想去靈指神殿了!”
花遙:……
……
前段時間,沈鳶霄沒得空修煉,趁著這一個月,沈鳶霄直接不出門,吸納天地靈氣,靈力是噗呲噗呲地漲。
沈鳶霄已經(jīng)搬到主院去住了,家里的仆人差不多都換了一批,近日又是國王壽辰,沈風(fēng)城極不樂意地位國王準(zhǔn)備壽禮。
待到國王壽辰那日,沈鳶霄已經(jīng)紫階中期。
她修煉速度實在太快了,大半月沒見的宇文疏,直呼:“妖孽”
沈鳶霄倒沒覺得有什么,畢竟她以前便是如此,學(xué)得比誰都快,練得比誰都好。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jìn)王宮,以前的沈鳶霄是來過的,但是如今換成她了。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丫鬟便喚她起床,一番梳洗打扮。
今日給她盤了個回心髻,插上珠花,顯得俏皮可愛,她本就生了一雙柳葉彎眉,眉毛生得不稀倒密,便沒有畫眉,她膚如凝脂,若是涂上胭脂水粉,倒是顯得不自然了!
最后,丫鬟也只是為沈鳶霄點了紅唇。
挑了一身百褶如意月裙,束上細(xì)腰,這般站著,便美得不可勝收。
見打扮完了,沈鳶霄喜滋滋地一個大跨步出門,丫鬟一見,忙得追上去,喊道:“小姐,切勿大步走,許得小步,不然,就不像個姑娘了。”
沈鳶霄一聽,今兒穿著這樣好看的衣裳,哪能毀了,便邁著小步子走上幾步,回頭對著丫鬟說:“這樣行嗎?”
丫鬟笑道:“正是如此!”
吃過早膳,疾風(fēng)犬已經(jīng)備好,沈風(fēng)城和沈鳶霄一同出門,跨坐在比馬兒還高大的疾風(fēng)犬背上,那輪金日已經(jīng)從山頭后上來了,幸得好沈鳶霄今日外罩薄紗,不然,那可得熱得夠!
待到宮門,王宮里不許人騎行,要么走,要么國王賞你一個軟攆坐坐。
父女二人飛身下地,前來迎接的公公特意引路。
這王公公近日也聽說了,將軍的那位嫡女,如今又能修煉了,位列天才,真是老天憐愛??!
等走到偏殿前,父女二人便分開,沈風(fēng)城穿著官服,自行去主殿,而作為女眷的沈鳶霄就被王公公領(lǐng)去偏殿,偏殿前有一大片花圃,由著姑娘們賞花逗樂。
六年沒出門的沈鳶霄,連個認(rèn)識人都沒有,進(jìn)了偏殿,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美人在她眼前經(jīng)過,沈鳶霄只得獨自坐在角落里,端來一盤玉花糕,一壺茶,看著那邊的紅飛翠舞,百無聊賴。
“邦”,一顆被紙包著的石子扣在她腳下,沈鳶霄望望四周,便瞧見貓在偏殿屋頂?shù)幕ㄟb,探出一張臉。
她拾起地上的石子,將紙展開,上面寫著:出來。
沈鳶霄也不覺有什么,站起身,理理衣裳,便出去了。
其實她連一塊玉花糕都還沒吃完呢!
出了偏殿,她再往前走走,花遙便落在她面前。
沈鳶霄挑著眉頭掃視花遙全身,道:“今日你怎么著女裝?”
花遙淡笑道:“我本就是女兒身,之前比擂著男裝,就是怕那些人小看了我!”
沈鳶霄點頭。
二人并肩走去。
花遙開口:“你為何不問我為何在這里?”
沈鳶霄:“你應(yīng)是哪家的女兒吧?”
花遙:“嗯……之前沒告訴你們,我的真名,我叫鳳花遙……”
皇家的姓?
沈鳶霄笑道:“無妨,我不也沒告訴你們嗎,只不過你們都曉得了……你是皇家的女兒?”
鳳花遙:“嗯?!?p> 一路只遇上些太監(jiān)宮女,這路是越走越偏,沈鳶霄只覺著這處境跟她以前在將軍府很像啊!便問道:“你住處如此偏僻?”
鳳花瑤笑道:“特意讓父王給我指得這一處宮殿,你待會瞧了便知道了!”
越往里走,越發(fā)幽靜,時不時還傳來潺潺流水聲,這正值烈日下,可身處這里,沈鳶霄只覺得清涼無比,渾身舒適!
一石洞門出現(xiàn)在眼前,黑灰色的石身,旁邊連著兩座假山,假山頂上有泉眼,“咕咚咕咚”冒著水,上面躺著幾縷草條。進(jìn)了這洞門,里面便是鳳花遙的宮殿了,那院子邊上的桃樹下,便是一張石桌倆石凳,再看這宮殿,生得好不一般,不是紅瓦綠磚,而是草檐茅舍,黃色泥巴筑的墻。
鳳花遙往里屋走去,一間待客的屋,一間休息的屋。
簡陋的模樣,卻又覺著像是世外高人。
沈鳶霄搖搖頭,笑道:“倒別有一番味道?!?p> 鳳花遙沉默片刻才道:“這里全是我以前與母親住的模樣?!?p> 這是要與她交心了?
沈鳶霄不知其中因果,也不好搭話,只待鳳花遙繼續(xù)說下去。
鳳花遙撒手在這草屋蒙上一層結(jié)界,繼續(xù)道:“那天聽沈?qū)④娝f,我覺著,你應(yīng)該就是我表妹了……”
沈鳶霄:??。?p> 鳳花遙:“你驚訝也罷,母親一直讓我尋找你們……沒曾想,竟就在這京中!”
沈鳶霄一時有些糊涂了,問道:“你怎就認(rèn)為我是你表妹呢?”
鳳花遙定定看著她,道:“那天,我聽聞你并不是沈風(fēng)城的親生女兒,更聽出沈風(fēng)城有意隱瞞什么……”她思忖半響,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可知你的母親是哪里的人?”
沈鳶霄愣了,她哪里知道,原主的母親可是難產(chǎn)死的,沈風(fēng)城又沒怎么說過,所以原主連記憶也沒有!
鳳花遙見沈鳶霄一臉懵逼,便道:“來?!彼I(lǐng)著沈鳶霄上睡房,在床頭的暗格里去處一枚墨色圓球,對著沈鳶霄招招手。
沈鳶霄走過去,只見鳳花遙帶著靈力的指尖透著微紫光一點在圓球上,這房間頓時漆黑一片,圓球爆開,又恍如白晝,白光散去,圓球是被從中間劃開,滲著微光,無數(shù)光點極速逃出,在圓球上方凝聚成一個有聲有色的美人。
細(xì)瞧美人,竟與沈鳶霄長得有些相似,再瞧鳳花遙,她們更像!由此可推,沈鳶霄與鳳花遙在有些地方也是很像的!
鳳花遙眼睛濕潤,她看著眼前的人影,對沈鳶霄說道:“這是我娘,你姨母?!?p> 鳳母慈愛地看著鳳花遙,又看向沈鳶霄,虛摸著鳳花瑤的腦袋道:“花遙又長高了!”
沈鳶霄見這人影竟會動,眼珠一轉(zhuǎn),立馬恭敬地向她問好:“姨母!”
鳳母只是見沈鳶霄第一面,就知道,這一定是自己妹妹的女兒!慈祥地說道:“這眉眼,竟生得與云柔一模一樣!”
云柔,沈鳶霄母親的名字。
鳳花遙喊道:“娘,如今我找到表妹了,你便說吧!”
鳳母瞬時變得嚴(yán)肅:“我將要與你們說的事,如若是沒找到天地界的云家,便萬萬不能說與別人知道……二十年前,我與云柔,也便是你的母親,因被人陷害,而降下修為,打到混沌界,傷心之余,我們倆姐妹也重拾對生活的希望,在此處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不久,她遇上了一位公子,便誕下了你,我也遇上了國王,卻終不愿跟他回那籠中,此后我姐妹倆邊分開了,我的玉佩閃爍一下,便再也黯然無光,我才知道,云柔去世了,我?guī)еb兒開始尋找你們,最后找到了京,四年前,我收到了來自云家的鴛鴦對消息……我的母族,竟被飛天城其他五大家族圍攻!原來我和云柔二十年前也是被段家陷害的!”
說到此,鳳母眼中已有淚花,揪著手,她抿著唇冷靜一會,才繼續(xù)說道:“娘并不希望你們?yōu)榱藞蟪鸲坏靡蚬镏滥銈兌际侨酥旋堷P,必定會到那無極界去,我只是與你們說此事,萬望之后,你們到了無極界,能尋得云家其他后代,幫娘,延續(xù)云家血脈!”
……
沈鳶霄跟鳳花遙面對面坐著,還是驚訝道:“以前沒注意,我倆竟然長得有些相像?!?p> 鳳花遙:“別人不一樣沒怎么看出來嗎?只是聽我娘這么一說,細(xì)細(xì)一看,才覺著,我倆這臉蛋子倒是一樣的?!?p> 沒想到啊,她竟給原主找回了一個表姐,沈鳶霄心里不由得樂呵呵。
鳳花遙撤掉結(jié)界,頃刻,便有宮女前來尋她,說是國王讓她去主殿,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鳳花遙揮去宮女,拉著沈鳶霄一同往主殿去。
等到了主殿,沈鳶霄才曉得,原來女眷比她們早上半刻鐘便到了,此刻正在后殿休息呢!
鳳花遙被國王身邊的劉公公領(lǐng)去了,沈鳶霄被宮女帶去了后殿。
剛落座不久,又被領(lǐng)去了席上,沈鳶霄落座,抬眼便瞧見一個“熟人”——二公主。
二公主也瞧見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為何在此?”
沈鳶霄被這表情逗樂了,回道:“與你何干?”
二公主拍桌立身,呵斥道:“大膽!見到本公主竟不行禮?該當(dāng)何罪?”
其余人倒不知道該幫誰,便緘默端坐著,不敢冒出一點雜音來。
沈鳶霄不屑地挖挖耳朵,也沒見著別人對她行禮不是,這會倒是抓起她來,真是無理取鬧。
二公主見她竟如此無禮!當(dāng)即便要發(fā)作,卻聽那雄渾的聲音冒出,“國王到!”
眾人起身,福身的福身,作揖的作揖,高大的國王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坐上了主位,他大手一揮,“免禮!落座!”
大家又坐下了,二公主不滿地盯著沈鳶霄看,沈鳶霄嬉皮笑臉,這人跟她以前的表妹一樣,只不過那表妹是嫉妒她受家族寵愛,老是找她麻煩,可沈鳶霄一點都沒覺著,畢竟她都不將那表妹看在眼里的,直到表妹出車禍去世,她的日記本被打開,里面記錄她的搗亂與怨恨,大家才知道。
而二公主是為何,她不知,但這同樣怨恨的表情,她記得。
隨后,那雄渾的聲音再度響起,“請?zhí)鞓饭?!?p> 便見一身華服的鳳花遙拖著長長的衣擺向國王走去,她站在國王身邊,宮女將她的衣擺擺好,國王站起身,握住鳳花遙的手,神懌氣愉道:“寡人,找尋了十八年的女兒!就在上個月,終于將她找到!并賜號天樂!寓意比天之樂,來,賜座!”
一張凳子出現(xiàn)在主位旁,王后坐在側(cè)邊,笑得自然。
國王喚來御衛(wèi),那御衛(wèi)便字正腔圓喊道:“開宴!”
上菜,這熱菜是一道一道上,吃到一半就會被移走,再上下一道熱菜。
沈鳶霄就是一個飯桶,她面前的熱菜,總是被吃了一大半,其他姑娘們胃口小,所以這一大半中的一半都入了她的口。
王后一直都在往鳳花遙碗里夾菜,看得一旁二公主嫉妒壞了!
沈鳶霄里沈風(fēng)城挺遠(yuǎn),因為沈風(fēng)城見不得國王,巴不得現(xiàn)在就回去。
趙白菀
我的兒子,如果下章我能寫一萬字的話,他就能出來了……我也想見我的兒子,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