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這座超市很高,窗子不少,但在其正面修了兩個非常大的通風口,加上門一看,總覺得那是一張人臉。
至于當年是哪一個鬼才設(shè)計師修建的這個東西,便無從得知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可以得到的東西。
4尸一行便毫無顧忌地走了進去,畢竟在這種末日環(huán)境下,自己才是恐懼創(chuàng)造者,何必要害怕那些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恐懼呢?
一層,主要是賣食物的地方,但大部分貨架早就被洗劫一空,什么也不剩,除了滿地的碎紙與包裝。
讓人驚奇的是,有些喪心病狂的人,居然連收銀臺都不放過,直接把上面的收款機給搬走了,可能他們覺得這些錢真末日還有點用,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除了當廁紙,卵用也沒有。
“這些舊的貨幣早就不被承認了,聽說北方帝國有發(fā)行自己的貨幣,但這一片區(qū),黃金才是硬通貨?!卑⒑晖@些被洗劫一空的收銀臺,自言自語道。
“你怎么這么頻繁提起北方帝國呢?”湯霖十分奇怪地問道。
“我也不怎么清楚,只是我還為人時,就常常聽說北方的富饒之地,便是被帝國占領(lǐng)了,上頭的人往往說是要注意帝國南下,才強行把我拉入伍的?!卑⒑晔肿匀坏鼗卮鸬馈?p> 看來北方的帝國,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帝國的存在,以后必是巨大的絆腳石,不過現(xiàn)在對面實力跟他較勁,帝國也不屑于關(guān)注他一個小小的喪尸群。
這輕微的說話聲,在這空曠的商場中,便顯得很響了,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過分的安靜,讓雞皮疙瘩起來了。
湯霖對放大的聲音并無感,真正令人頭皮發(fā)涼的,是這一片安靜,不正常的安靜。
無論怎么說,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哪怕是放在末日的情況下,也顯得離譜。
湯霖這么想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貨架傳來物品被翻動的聲音,聽上去規(guī)模還不小。
四尸都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阿宏拿出匕首,另外三人雖說赤手空拳,但緊繃的肌肉和鋒利的銳爪也是不輸任何冷兵器。
然后走出來三個失智者。
就這?
毫不拖泥帶水的干掉這三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龍?zhí)?,發(fā)現(xiàn)所謂的翻動,不過是直播落在地上的膨化食品包裝互相摩擦產(chǎn)生的,那三個失智者,不過聽到了聲音,在過來的路上,經(jīng)過了這一大堆零食堆,顯得動靜很大。
阿宏,長舒一口氣“什么嘛,虛驚一場,不過三個死人。”
“不對勁,這周圍的物資不是都被搜刮干凈了嗎?”湯霖本是想同意,吃的這一瞬間,收到了來自G的提醒,涌現(xiàn)舌尖的話,在瞬息間改變了。
“對哦,我剛才怎么沒注意?”“果然還是領(lǐng)主大人有遠見?!笔O碌娜D然醒悟,七嘴八舌地討論到。
這固然不是自己的功勞,加之自己被這般夸耀,湯霖始終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雖然,徐軒被G指揮過,當時卻沒有足夠的智力去思考,最后還是把他當成了湯霖,畢竟當時他話都說不出來。(當時是被G征用了身體)
于是湯霖就被當成了謙虛。
他們剛放下了戒備之心,又不得不專注起來。
這可能是人類所為,阿宏舉起了那把戰(zhàn)術(shù)步槍,而不是那一把小匕首。人類是這片廢土之上,最大的敵人,他們有著的優(yōu)勢,便是智商,與機械。
“砰!”一聲槍響,一顆熾熱的子彈從二樓向湯霖射來,瞄準的還是頭部,但由于提前的準備只打到了肩膀,右肩膀變成了肉末,整條手臂更是飛了出去。
湯霖若不是提前處在攻擊狀態(tài)之中,腦組織被擊潰,雖然不會死,也要花上一段時間來恢復(fù)。
而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們絕對有時間能夠把自己的肉體焚燒得干干凈凈,那就徹底死了。
你要說手下幾個?估計也是受不了大口徑狙擊槍的。
在同時,整座商場的電燈亮了起來,十余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站在商場二樓,觀察著他們。
“不錯,不錯,這是第一個沒有被我擊中頭部的人?!币粋€軍官模樣的人,正端著一把大口徑的狙擊槍,細看槍口,還冒著縷縷青煙。
“是第五排的排長,不過他應(yīng)該大概率不認識我?!卑⒑贻p聲說道,“我是第二排的人,而和我們來的是第四排,他們今天應(yīng)該是出來找物資的?!?p> 湯霖通過意識告訴三喪尸,不要輕舉妄動,先聽從他們安排,面對那么多槍口,總有一顆子彈,會幸運地命中頭部。
為了目前的安危,湯霖抑制住了自己的手臂再生,裝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哪怕他根本沒有痛覺。
那個軍官沒說什么,不過,讓一個士兵詢問了阿宏身上的槍械和軍裝是哪里找來的。
“路上看到一個尸體,從他身上扒下來的?!?p> 此外,就沒有更多的過問,只是讓四個士兵,把他們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順便繳了械。
原本的員工休息室便成了名義上的監(jiān)獄,雖說門旁邊有一個小洞,但明顯不是人能鉆出去的,應(yīng)該是老鼠打的洞。外面有一個士兵在站崗。
雖然說這門一點也不堅固的樣子,但若強行沖破,也是能夠撐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足夠那小兵叫幾個人了。
“看吧,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盙的嘲諷從腦海中傳來。
“那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辦?”
“自己想,我該睡覺了?!比缓舐曇艟拖Я?,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再響起來了。
罷了,反正無事可干,放松一下。
“吱吱吱…”耗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想來那位士兵很討厭這東西,“哪來的狗玩意?給爺滾!”外面?zhèn)鱽砹藥茁暯痂F交鳴的聲音,看來是拿槍托去砸了。
“吱!”無路可逃的老鼠跑進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