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只聽得一聲脆響過后,梁文痛哼一聲,捂著腦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慢慢地伸頭沒錯,可曹珂不是啊!
那家伙可是一心想著兵貴神速,飛快地爬了進來,好巧不巧和梁文撞在了一起。
好家伙,這充足的力道,說是火星撞地球也不過分。
這是腦袋,不是磚頭。
就算是磚頭,在這樣的力度之下相撞,也得碎了個七七八八。
梁文倒是好一些,他的身體是被血清強化過的,腦袋的硬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此只是覺得一陣疼痛,其余再無大礙了。
但曹珂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本身就是身受重傷,全靠提著一口氣在支撐著自己,現在腦袋遭了這么一下,直接目眩頭暈,好不容易提上來的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兩眼一翻,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費心費力算計了一通,誰知卻落得如此下場,著找誰說理去?
這下梁文可犯了愁。
他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接受自己殺了人的事實,結果人沒死。
梁文覺得自己白干嘔了那么久,簡直太憋屈了。
那現在又該怎么辦?
重新掏出加特林來掃一梭子?
這也不現實啊,子彈不要錢?那可是要花點數兌換的??!
要不趁著昏倒,把他扔出去喂喪尸?
問題是外頭的喪尸都被干掉了。
“可惡...”梁文輕輕咬了咬手指甲,顯得很是糾結。
他根本不打算放過曹珂,這個人必須死。
一忍再忍,明明只想要有一些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流,換得的卻是毫無理由的責難以及冷冰冰的槍口。
梁文知道,只要曹珂蘇醒過來,那么自己又將陷入到危險之中。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為強。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外頭的搜救隊。
如果梁文真的動手將曹珂抹去,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個兩個的到不在乎,但從開頭聽到的槍聲來看,這支搜救隊的規(guī)模絕對不算小。
什么叫做進退兩難?這就叫做進退兩難!
“頭疼,好想寫小說...”
寫小說好呀,在書里頭他就是整個世界的主宰,想干嘛就干嘛,哪會碰到這種糟心事兒?再說了,就算碰到了這些破事兒,糟心的也只是筆下的人物,他頂多算是個看熱鬧的。
抬頭看看客廳,再看看自己的工作區(qū),滿目瘡痍。
得,這下更糟心了。
都特么怪曹珂!
梁文心一橫,從臥室里抽出一條床單來,系在曹珂的腰上,直接把他掛在了窗戶外頭。
“看你同伙多久發(fā)現你吧,老子不伺候了?!?p> 說罷,覺得不解氣,又放下來踹了兩腳再吊回去,臨走前還啐了一口。
徑直走出了房門,他要去別的屋子里淘一些還能用的家具,總不能一直這樣亂著。
不得不說,白嫖這種事情實在爽得很,梁文很快就放下了不愉快,甚至開始哼起歌來。
別誤會,他喜歡的只是自己白嫖,而不是被白嫖,在這件事上他可是有著極為靈活的道德標準。
沒瞧見喪尸們也會給訂閱打賞的嘛?
想到這里,梁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的那些喪尸讀者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別看那些家伙整體只知道阿巴阿巴的,但捧場得很,梁文自然是舍不得它們的。
他現在才知道最初的自己是有多么可笑,竟然想要主動擁抱‘文明’,而且還是用著近乎乞求的姿態(tài)。
他似乎已經感覺到當時曹珂和那個女子心中的不屑了。
當場社死也不過如此了。
對了,那個女人叫啥來著?唐什么月?
?別看她交談的時候隨和得緊,但梁文總覺得這個女人很是危險,至少要比曹珂難對付得多。
臨走前唐思月使的那個眼神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隱藏在其中的那一抹冰冷,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也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還是旺財好,除了會搶被子,根本沒有任何缺點。
咦?旺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