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萬眾矚目,終于等到你,賭命(大章)
今天的內(nèi)城格外熱鬧。
但此時的西城,卻是顯得有些冷清。
西城廣場的擂臺上,兩個江湖高手正在擂臺上。
但兩人卻遲遲沒有動手。
不外乎下面沒人。
除了一個不遠處撿垃圾的老太太,和一只野狗在轉(zhuǎn)悠,其他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風刮起地上的樹葉和廢紙,打著旋的飛起。
在擂臺比試,無外乎兩種情況。
一種是生死戰(zhàn),那是因為兩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需要在擂臺上一決生死。
而另外一種則是為了揚名。
云霄宗的許長海和新月門的韓寺,就是后者。
身為武者,誰不想揚名立萬?
但同為二流宗門,兩人在宗門雖是高手,但放在偌大的江湖中卻是寂寂無名。
此番皇陵異象,眾強云集,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時候。
然而,京都的擂臺從建立起來的那天起就一直都被人霸占著。
兩人好不容易在五天前約到了四月十五這一天。
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等光景。
臺下連個鬼影都沒有。
此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
那看守擂臺的銀天衛(wèi)不耐煩的說道:“你們還打不打?”
看著冷清清的場面,兩人欲哭無淚,心道:“我們也想打啊。但沒人,那還打個什么勁?”
他們根本沒想到,勇親王府的廢世子江楠和吏部左侍郎的二公子周庭宇一戰(zhàn),會引起這么多人的關(guān)注。
竟然將整個西城的人都吸引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對那銀天衛(wèi)說道:“不打了?!?p> “早說不打不就好了嗎?耽誤我看熱鬧?!?p> 銀天衛(wèi)不滿的說道。
隨即快速離開,直奔東城。
許長海和韓寺,隨即也跳下擂臺,迅速向著東城而去。
東城廣場四周各大酒樓,早已人滿為患。
特別是東城靠近擂臺的方向,各大酒樓早已是一位難求,全部爆滿。
所有的豪華包廂都早已被人高價預定。
各大王公勛貴都在其中。
就連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的江天行也出現(xiàn)在一座酒樓包廂中。
這座酒樓名為鎮(zhèn)北酒樓,乃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
江雨晴和她的女兒趙雪也在其中。
除了江家,太傅、樓香寒、云夢公主、三皇子、四皇子等其他皇子公主也在不同的酒樓包廂里。
此時的東擂臺廣場。
人山人海。
不但那些平日里操持家務(wù)的少婦們,就連那些平時不怎么出門的大家閨秀都出來了。
不為別的,就為一睹江楠真顏。
一直聽說勇親王府的世子非常英俊,但其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城,內(nèi)城的人很少能夠看到他。
而被皇帝廢了世子之位進入外城之后,又深居簡出。
就連前往斬妖司來回都是坐著馬車。
所以尋常人同樣難以看到他。
但今天卻不同。
他主動挑戰(zhàn)吏部侍郎的二公子周庭宇,所以他必定會出現(xiàn)在擂臺上。
到時候就可以一睹其俊顏。
而挑戰(zhàn)的理由也讓很多女人芳心震動。
據(jù)說是因為他的一名侍女被周庭宇給逼死了。
而很多人又聽說周庭宇是一個資質(zhì)和實力都非常出眾的武者,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開元境后期。
吏部左侍郎周博禮大人對他寄予厚望。
而江楠年歲尚小,據(jù)說只是鍛體境。
比起周庭宇,修為相差了一大截,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但他為了一個侍女,竟能以弱勢之軀挑戰(zhàn)。
顯然,這位英俊的世子一定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
雖然他已經(jīng)被皇帝陛下收回金策,廢了世子之位。
但這并不能排除他讓很多人有好感。
特別是她們這些重感情的女人。
甚至很多女人已經(jīng)在想,這位廢世子這么重情重義,那么所謂放了妖域圣女之事恐怕也是個陰謀。
當然,這種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絕不會有人敢說出來。
因為人多,為了防止出現(xiàn)騷亂,整個廣場被內(nèi)城城衛(wèi)軍所包圍。
斬妖司的金天衛(wèi)、銀天衛(wèi)以及銅天衛(wèi)在其中不斷的巡邏。
因為人實在太多,最終連緝妖使和斬妖師都被派出來了。
此刻,擂臺上還空無一人,只有一名主持擂臺的金天衛(wèi)正靜靜的站在擂臺上。
……
蘭香街,距離擂臺廣場只有一街之隔。
而在蘭香街的豐源酒樓里卻是空空蕩蕩。
沒辦法,人全部去了廣場,誰還在這個時候來喝茶喝酒聊天啊。
就連廚師也都去看熱鬧去了,后廚只有一個面色有些黝黑的瘦弱小廝在打掃著衛(wèi)生。
聽著遠處廣場傳來的嘈雜聲,小廝抬起頭,眼神中忽然閃現(xiàn)出與其身份不相符的靈動。
“時間差不多了,他應(yīng)該來了~”
小廝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正是妖女白玉峰。
隨即離開后廚,向著后門迅速而去。
恰好老板進入后廚,看看后廚衛(wèi)生搞得怎么樣了。
看到了白玉峰偷偷溜走,立刻喝道:“黑柱,你干什么去!”
“老板,我肚子痛,要去茅廁?!?p> 白玉峰連忙說道。
“懶牛上場屎尿多,快去快回,要不然扣你工錢!”
挺著大肚子的老板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
白玉峰彎著腰說道,隨即消失在門外。
……
此時擂臺廣場人群忽然騷動起來。
“周公子來了!”
有人突然大聲喝道。
只見在廣場外圍,一行人正向著擂臺走來。
為首的正是周庭宇。
他一身藏青色勁裝打扮,面料考究,乃是上等綢緞,在太陽下閃著光。
腰懸鑲鉆寶劍,腳踏精致皮靴。
在他身后的都是周府的侍衛(wèi)。
一行人走來,自動帶著一股肅殺氣息。
人群自動形成了一個通道,讓他們一行人通過。
“周公子好強的氣息波動,他果然是突破了~”
“我記得周公子一個月前才突破到開元境八重天,現(xiàn)在,他直接踏入開元境巔峰了,這份天賦好強,不愧為京都十大公子啊~”
“可不是嗎,真不知道那位江少是怎么有膽量挑戰(zhàn)他的……”
所過之處,人群中頓時有著不少贊美的聲音。
周庭宇目視前方,昂首挺胸,背負雙手,步履從容,臉上浮現(xiàn)著淡定而優(yōu)雅的笑容。
他很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場景。
“不過……待會兒還會更加精彩,嘿嘿~”
想到這里,周庭宇臉上的笑容更盛。
一時間,周庭宇氣勢昂揚,大步流星的向著寬大堅固的擂臺走去。
擂臺高三丈,直徑十五丈,呈八邊形,沒有欄桿,整體由堅硬的花崗巖壘砌而成,極其結(jié)實。
就算是宗師級別的,只要不是刻意破壞,也足以使用。
不過,由于這段時間不斷的使用,這擂臺上有著一道道劍痕刀印,橫七豎八,很是密集。
擂臺邊有臺階,方便比賽之人上去。
當然,這臺階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擺設(shè),除了裁判偶爾踏上去,幾乎沒什么人走過。
周庭宇走到擂臺前,同樣沒走臺階,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
雙膝彎曲,猛地躍起,扶搖直上,隨即身姿瀟灑的在空中一個旋轉(zhuǎn),落到了擂臺之上。
“好!”
下面不少人大聲喝彩。
周庭宇面帶微笑,向眾人拱拱手,目光在四周巡視。
還沒來么?
隨即嘴角隱隱含著一抹輕蔑的笑意。
當然,他也不會愚蠢的在這個時候說些什么。
他知道,在四周有不少鎮(zhèn)北大將軍府的家將和護衛(wèi)。
而且江家的人肯定也在附近的酒樓里,正看著這里。
但他也不怕。
他父親是吏部左侍郎,哥哥是禁衛(wèi)軍百夫長,背后與各大王公勛貴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而他與皇室那邊也有不少接觸。
特別是和三皇子,關(guān)系匪淺。
江家的實力再強,也不敢對他怎么樣。
更不要說如今因為江楠放走妖域圣女之事,致使皇帝雷霆大怒。
不但將江楠剝奪了世子之位,更是收回了江天行的兵權(quán),使得江家目前處于一個非常尷尬也非常危險的低谷期。
他覺得江家絕對不敢亂來,否則就會給各大王公大臣一次打壓江家的機會。
根據(jù)父親之前的判斷,皇帝或許也希望看到這樣的機會。
這也是他有恃無恐的地方。
周庭宇背負雙手,下巴抬起。
在陽光的照耀下,擺出一副高手寂寞如雪的表情,目光淡然的看向城門方向。
周庭宇原本就長得不差,再以這種方式出場,頓時讓不少懷春少女怦然心動。
就在這時,一頭棗紅色高頭大馬拉著一輛馬車從城門口緩緩駛來。
人群全部轉(zhuǎn)頭,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馬車。
所有人都知道,他來了!
在駕馭馬車的少年一聲“吁!”中,馬車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黑衣的提刀侍衛(wèi)掀開車廂簾子,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
剛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少年身材高挑結(jié)實,一抬頭,那精致如仙的俊美面容便呈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
濃眉星目,鼻若懸膽,薄唇豐潤,整張臉如同一件藝術(shù)品。
身穿白袍,英俊、陽光、儒雅,如謫仙下凡。
看上去不像是武者,反倒更像是一名溫文爾雅飽讀詩書的書生。
行走之間,那璀璨如星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與生俱來的淡定和從容。
無雙的氣質(zhì)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
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驚嘆。
江楠目光巡視了一下。
目光所過之處,人群中的女子個個心跳加速,面色緋紅。
哪怕是男子,也都驚嘆不已。
這長相,這氣質(zhì),真不愧為京都第一公子!
這是由衷的感嘆,沒有半點嫉妒。
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差距,就會產(chǎn)生嫉妒,但若是差距太大,這嫉妒也就沒了。
江楠腰背筆直,面色從容,大踏步走向擂臺,周青抱著飲血刀跟在身后。
人群默契的自動分開,目送江楠。
哪怕是看著他的背影,也是一種享受。
擂臺上。
周庭宇不復剛剛的從容,眼神陰翳。
從江楠出現(xiàn),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將原本屬于他的光芒瞬間壓制了下去。
他一個人站在擂臺上就像一個被人遺忘的擺設(shè)。
走到擂臺前,周青雙手將飲血刀遞給江楠,江楠伸手接過。
黑色的飲血刀刀鞘與他的白色衣袍看起來有些不搭。
但此刻這把刀在他的手中似乎反而顯得更加具有震懾力。
沒有如周庭宇那樣躍上擂臺,而是沿著臺階走了上去。
雖然沒有任何驚艷的表現(xiàn),但步履從容,卻似乎更加吸引人們的目光。
轉(zhuǎn)瞬間,江楠就站到了擂臺上,負手而立。
那無雙的面容徹徹底底的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白衣勝雪,俊秀如仙。
在陽光的照耀下,精致的面容反射出一抹淡淡的光輝,使得整個人更加顯得俊逸出塵。
不少女子發(fā)生一聲聲尖叫,偌大的廣場頓時一陣騷動。
卻是一些后面的女子不斷的想要向擂臺方向擁擠。
廣場外。
鎮(zhèn)北酒樓中。
江雨晴雙手托著香腮趴在窗前,沉甸甸的胸口墊在窗臺上。
神情如花癡一樣,喃喃道:“我家子謙最好看。”
雖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且女兒如今也已二九,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
依然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甚至依然有一顆少女之心。
對此,無論是江家還是趙家人,也都早已習慣。
其身旁站著的女兒趙雪,此刻美目明亮。
她靜靜的看著擂臺上那俊秀出塵的少年,半晌不曾挪動目光。
有段時間不見,表弟愈加好看了……
而另外一座酒樓中,云夢則是大眼彎彎,滿眼癡迷。
一個月了,終于又見到江楠哥哥了。
江楠哥哥,還是那么好看。
一座半掩著的窗前,樓香寒美目含笑。
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哪怕是被貶為庶民,也依然是萬眾矚目。
鳳鳴酒樓中。
一名貌美如仙、體態(tài)妖嬈的女子站在窗前,遙遙的看著江楠。
美目靈動,長長的睫毛閃動。
她輕啟紅潤小口感嘆道:“陌上人如玉,世子世無雙……原本以為這只是人們對他的恭維,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是真的!”
一旁身穿綠裙的侍女也看著江楠,眼中泛著桃花。
聽得女子感嘆,立刻說道:“奴婢還是第一次聽到宗主夸贊一個人。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這位世子的驚世俊顏方能入宗主之眼了?!?p> 一座包廂中,三皇子身穿常服背負雙手站在窗前。
看著廣場的擂臺,面色如常,眼神平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遠處的一座酒樓里,幾個青年身影擠在窗前。
“之前子謙在教坊司就吸引那些花魁,沒想到被貶為庶民,依然還是那么引人矚目?!?p> 御王府的朱鐸感嘆道。
漢王府的朱丞搖搖頭,有些羨慕的說道:“這可不是簡單的引人矚目,是萬眾矚目,半個多月不見,他的名聲更大了。”
其余幾位王府公子也都深以為然的點頭。
不說別的,就看這黑壓壓的人頭,就可見一斑。
更不要說人群中那些女人不斷嘶喊的叫聲。
為了觀看這場比賽,整個東廣場四周無論大小酒樓,全部座無虛席。
就連一些民居也被人全部租下來了。
只為一睹京都第一公子的真顏。
當然,此次戰(zhàn)斗的復雜背景和由此而衍生出的這樣或那樣的各種影響,以及大量的賭注,才是各大權(quán)貴們更加關(guān)心的。
至于江湖各大門派,則完全是來看熱鬧的。
在廣場的一個拐角處,白玉峰那變化的小廝身影出現(xiàn)。
看著擂臺上那熟悉的身影,白玉峰眼神明亮。
終于……等到你了!
隨即將目光看向江楠乘坐的馬車,嘴角頓時勾勒出一抹弧度。
擂臺上。
周庭宇面色陰沉,眼神陰翳。
臉上再也不復剛剛的淡定和從容。
他知道江楠在京都的名氣很大,出場肯定會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但他沒想到江楠會在今天成為現(xiàn)場絕對的焦點。
在江楠被萬眾矚目之下,他連成為陪襯的資格都未能達到。
人們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不過,他可沒忘了這是擂臺。
在這里,他說了算。
長得好看,有個卵用。
等待待會兒被打趴在擂臺上灰頭土臉的時候,這家伙就知道站得多高,跌的就有多痛!
想到這里,周庭宇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
自行和從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江楠,沒想到你竟然會挑戰(zhàn)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周庭宇背負雙手,揶揄的看著江楠說道。
江楠神色淡然,放開氣息。
頃刻間,通脈境巔峰的氣息被釋放出來。
“喲,通脈境巔峰!”周庭宇神色夸張的驚訝道,“哎呀呀,好強大??!”
語氣陰陽怪氣,“我好怕怕呀~~”
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說話間,開元境巔峰的氣息也同樣釋放出來。
一股強大的氣浪自他的身體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高出江楠整整一個大境界,氣勢頓時比江楠高出了一大截。
下面不少人發(fā)出了哄笑聲。
特別是一些平日里野慣了的江湖客,他們笑的更是有些肆無忌憚。
單單從修為來說,沒有人覺得江楠能夠戰(zhàn)勝周庭宇。
哪怕江楠已經(jīng)是通脈境巔峰,也沒有人會認為江楠對周庭宇造成任何威脅。
畢竟通脈境和開元境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江楠來此,所憑借的恐怕是其他一些旁門左道。
但是擂臺比武,如果江楠真的手持超級大殺器,周庭宇完全可以拒絕比試。
這一點,雙方都明白。
因此,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認為,江楠挑戰(zhàn)周庭宇,完全是為了面子。
而最終,周庭宇因為顧及江家的顏面,也不會讓江楠輸?shù)奶y看。
說不得在贏了江楠之后,還會假模假樣的給江楠一個道歉,就算是給了江楠面子,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所有的目光都在看著江楠。
大家都想看,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勇親王府的廢世子會如何做。
面對周庭宇的輕蔑狂笑,江楠面色淡然,渾然不放在心上。
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直到周庭宇感覺自己一個人在臺上笑的有些像跳梁小丑,自覺的停了下來,這才聲音清朗的說道:“周庭宇,對于這場比賽,我想更改一下?!?p> 周庭宇一副了然的樣子,不屑的說道:“你想改什么?不會是要不戰(zhàn)而走吧。”
江楠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別誤會,我只是覺得賭注五千兩銀子有點少而已。”
“哦?”周庭宇微微一愣。
隨即便醒悟過來。
這家伙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再裝逼。
既然你想裝,那就讓你裝個夠!
誰還嫌自己賺的少啊。
周庭宇隨即哈哈大笑道:“你想加碼?這好啊,隨你加,隨你加什么,我周庭宇都接著?!?p> 他看向江楠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了幾分。
在他眼里,江楠這家伙簡直就是大肥羊。
標準的送財童子。
江楠依舊神色淡然,說道:“我要求賭命?!?p> 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江楠。
各大酒樓里,很多人也神色凝重了起來。
從普通的比武到生死決戰(zhàn),這場比斗的意義完全變了。
沒有人想到,江楠竟然會提出賭命,會突然玩這么大。
鎮(zhèn)北酒樓中,江雨晴臉色大變,頓時叫道:“胡鬧!我絕不允許——”
“閉嘴!”
江天行輕喝道。
江雨晴猛地轉(zhuǎn)頭,瞪大她那卡姿蘭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父親。
“爹——”
江天行擺手,目光看著擂臺上的孫子,神色平靜的說道:“不要打擾他,我相信我孫子!”
語氣平靜,但卻是不容置疑。
他始終相信,江家兒郎絕不是莽漢。
如果連這一點小事都這么沖動,那將來必定無法成大器。
而其他酒樓里的云夢、樓香寒等人也都極為震驚。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江楠竟然會要求賭命。
一雙雙眼睛中,或震驚,或緊張,或疑惑,或擔憂……
眾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擂臺。
就連現(xiàn)場原本的喧囂,此刻也停了下來。
廣場上,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