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周府異變,魏春的憂慮,江少宅心仁厚(三合一大章)
周府。
大門緊閉。
司空遷和孔葉兩人帶人來到時,卻是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
此時還沒到中午,這個時候府里應(yīng)該是最熱鬧的時候。
但眾人卻沒有聽到府里傳出一點聲音。
太安靜了。
兩人心中一驚,難道來遲了?
但還是按照程序,命一名金天衛(wèi)帶領(lǐng)一隊人迅速將整個周府圍住。
當(dāng)銀天衛(wèi)推開大門,卻發(fā)現(xiàn)整個府里一個人都沒有。
空蕩蕩的,甚至連個看大門的都沒有。
“搜!”
司空遷命令道。
兩名金天衛(wèi)帶領(lǐng)兩隊銀天衛(wèi),迅速沖向府里。
“東廂房,沒人?!?p> “西廂房,沒人?!?p> “偏屋,沒人?!?p> “……”
片刻后,兩名金天衛(wèi)來報。
“大人,整個府邸全部搜過了,沒有人?!?p> 沒人?
孔葉微微皺眉,看向司空遷,道:“我們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周家人潛逃的跡象,而且天網(wǎng)部的人是眼睜睜看著周耀宇等一干人被從大牢里放出后進入周府的,之后并沒有人出來。”
司空遷神色冷峻,對兩名金天衛(wèi)說道:“繼續(xù)搜!或許這周府有地下暗道,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大人!”
兩名金天衛(wèi)帶人離去。
半個時辰后。
一名銀天衛(wèi)大叫道:“有發(fā)現(xiàn)!”
聲音從周家祠堂方向傳來。
有發(fā)現(xiàn)?
所有人一喜,迅速前往。
當(dāng)司空遷和孔葉二人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祠堂。
中間用黑曜石壘砌成的一個供臺,約有一丈長,寬六尺,高五尺,約一人多高。
但見一名銀天衛(wèi)站在祠堂后面的一堵墻前。
見司空遷和孔葉到來,銀天衛(wèi)抱拳道:“大人?!?p> “在哪里?”
司空遷左右看了看,問道。
即便是他,到了這里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
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通道。
銀天衛(wèi)說道:“在這里?!?p> 說著,他一側(cè)的墻壁。
墻?
司空遷走上前,敲了敲,發(fā)現(xiàn)是實心的,而且很厚實。
頓時有些疑惑。
這墻里并沒有通道。
銀天衛(wèi)連忙說道:“大人,這墻是實心的,沒有通道,通道應(yīng)該在下面?!?p> 說著,他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很用力。
然后在他之前站著的地方,又狠狠的踩了一腳。
地面抖動了一下,墻壁也晃動了一下。
然后……然后就沒有了。
這位銀天衛(wèi)有些尷尬的說道:“兩位大人,我的力量不夠,所以打不開。”
孔葉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道:“你剛剛走的可是七星步?”
銀天衛(wèi)連忙說道:“大人高明,正是七星步。”
孔葉問道:“你怎么想到用七星步來開啟這個暗道的?”
銀天衛(wèi)說道:“大人您看,這地上的這七塊地磚的邊緣和其他地磚有些不同,灰塵較少。
屬下剛好在一本書上見過這七星步,所以就聯(lián)想到了。
試了一下,果然墻壁可以晃動?!?p> 司空遷點頭,贊許道:“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屬下周錦?!?p> “姓周?”司空遷微微一愣。
周錦連忙說道:“大人,屬下是柳城人氏,祖輩是獵戶,與這里的周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司空遷微微一笑,點點頭。
禮部侍郎周博禮祖上七代都是京城人士,三代為官,與相隔千里的柳城自然沒有關(guān)系。
隨即轉(zhuǎn)頭對孔葉笑著說道:
“看樣子你對這七星步熟悉,那就你來吧?!?p> 孔葉也沒客氣,隨即走了過去。
周錦暗自松口氣,退到一邊。
對于七星步,孔葉也不甚熟悉。
但周錦之前走過了一遍,他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即可。
每一位巡天使都是封王境,實力極其強大。
七步踏過,地面震動。
在最后一步踏下時,整個墻壁便開始向上升了起來。
露出了下方一個三丈長七尺寬的入口。
當(dāng)入口打開時,一股濃烈的死氣從下方涌出。
司空遷和孔葉等人臉色一沉,深感不妙。
“下去!”
司空遷當(dāng)先下去,孔葉緊隨其后,其他人也迅速下去。
順著通道下去達三十多米,下方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座巨大的空間。
但此時,這座空間的景象卻是讓人觸目驚心。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尸體,而且全部是干尸。
他們身穿奴仆的衣服,也有女子。
甚至他們還看到了周博禮的老母、夫人、丫鬟。
只是她們一個個皮包骨頭,眼眶深陷,皮膚毫無光澤,好像在沙漠里死了多少年一樣。
再向前,他們甚至看到了周耀宇的妻兒。
周耀宇只有一個妻子,有一個五歲兒子和一個七歲女兒。
但此時他們?nèi)砍蔀榱烁墒砜s著躺在地上,死相令人惻隱。
隨著向里面走去,有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或者說衣著熟悉。
因為此人幾乎只能從衣著甄別。
人瘦的已經(jīng)變形,血肉似乎被什么東西吸食一空,只剩下皮包骨頭。
若不是左臉頰上一顆豆大的痣,根本就不敢確認。
周通!
當(dāng)朝吏部左侍郎周博禮的管家!
周耀宇因為在廣場鬧事,而被斬妖司金天衛(wèi)拘捕,就是這位周通帶著銀子將人給贖回來的。
看著周通那空洞的眼神,和死亡時驚恐的張著的嘴巴,司空遷瞳孔一縮。
他忽然想到,周耀宇是在半個時辰之前和侍衛(wèi)一起回來的。
那么,這里所有的人死亡時間會在半個時辰前,還是在半個時辰后?
由于是干尸,很難準(zhǔn)確的判斷出具體的時間。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在上午江楠和周庭宇擂臺比賽前都是活著的。
有監(jiān)察人員看到,早上還有周家人前往菜市場買菜。
繼續(xù)尋找,眾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和周耀宇之前一起回來的那些周家侍衛(wèi)。
和所有人一樣,這些侍衛(wèi)全部是干尸,體內(nèi)血肉像是被某種怪物吸食一空。
而直到這時,眾人也終于發(fā)現(xiàn),這里基本上有周府的所有人。
但卻沒有周博禮和周耀宇這父子兩。
眾人想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問題。
這些人的死會不會和周博禮父子兩有關(guān)?
如果有,那么這父子兩會不會是魔?
戒備森嚴(yán)的京都出現(xiàn)了魔,這件事非同小可。
“大人,有發(fā)現(xiàn)!”
一名銀天衛(wèi)在不遠處說道。
司空遷和孔葉迅速趕了過去。
卻見里面有一個房間,房間的大門已經(jīng)被銀天衛(wèi)破開。
在房間里,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陣法。
只是這個陣法已經(jīng)被破壞。
看到陣法,孔葉頓時瞳孔一縮。
“傳送陣!”
他轉(zhuǎn)臉看向司空遷,“如果沒猜錯的話,周博禮和周耀宇跑了,用的就是這個傳送陣!”
司空遷微瞇著眼睛,雙眸閃現(xiàn)出一抹寒光。
隨即說道:“派人守在這里,我們回去,立刻匯報給大首領(lǐng)!”
“好!”
隨即命令一名金天衛(wèi)帶著一隊人在周府守候,兩人迅速帶著其他人離開。
……
斬妖司。
望春樓。
八層。
當(dāng)著江天行和江楠的面,魏春看著眼前兩位巡天使,臉色嚴(yán)肅。
“周府地下空間全部是干尸?”
“是的,大人!”司空遷說道。
隨即將發(fā)現(xiàn)的整個過程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目前我們初步認為,除了周博禮和周耀宇之外,周府上下全部遇難,且死亡特征完全一致。”
魏春臉色微沉,思忖了一秒,轉(zhuǎn)過身神色嚴(yán)肅的對江天行說道:“大將軍對此有何看法?”
江天行想了想,說道:“按照兩位巡天使敘述,這種死相和獸人族祭祀所用的獻祭方式很是相似。
另外,還和死亡谷的羅剎門人修煉血魔功時吞噬生人精血很相似?!?p> 獸人族祭祀,羅剎門的血魔功……一旁的江楠心中暗凜,暗暗的記下了這兩個名字。
魏春點點頭,說道:“和本座想的一樣?!?p> 說著,他轉(zhuǎn)臉看向鎮(zhèn)魔塔,臉色陰沉。
但若仔細看,卻是可以發(fā)現(xiàn)眼神深處流露出一抹憂慮。
鎮(zhèn)魔塔內(nèi)的東西根本殺不死,也難以磨滅,只能禁錮。
同時不斷的消耗那東西的能量,希望有朝一日那東西會自行消亡。
但問題是,無論是獸人族,還是南方的魔族。
以及西方的妖族。
他們都對這東西虎視眈眈,想要將其劫走。
目的有很多。
但無論是哪一種,一旦讓這東西現(xiàn)世,都會是一場災(zāi)難。
“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終于忍不住要動手了么……”
魏春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殺機。
這么多年來,之所有這些種族難以得手,一是這里是大明皇朝的國都,國運濃厚,可以鎮(zhèn)壓妖邪。
二來,這里聚集了大明皇朝至少三分之一的強者。
任何敵人來犯都會碰個鼻青臉腫,甚至有來無回。
每年,斬妖司都能斬殺不少躲藏在暗中的潛伏者。
斬妖司雖然監(jiān)察百官,但那也只是兼顧,真正的力量重點還是放在打擊妖魔上。
可以說,在擊殺妖魔凈化整個大明和保衛(wèi)京都上,斬妖司居功甚偉。
一直以來,大明國都都是非常安全的。
就算是一些小妖出現(xiàn),那也只是一些小雜魚而已,根本翻不起浪來。
但現(xiàn)在,竟然有“魔”潛入了京都,還魔化了當(dāng)朝吏部左侍郎。
這簡直不可想象。
這豈不是意味著,妖魔已經(jīng)進入了朝堂?
讓妖魔進入朝堂那還了得!
最關(guān)鍵的是,國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可見隱蔽的手段極其高明。
那么,由此而產(chǎn)生聯(lián)想,這是不是意味著朝廷里還有其他人被魔化?
或者被妖魔入侵,但由于隱藏手段高明,而未被發(fā)現(xiàn)?
魏春眉頭緊鎖。
轉(zhuǎn)臉看向孔葉,“繼續(xù)調(diào)查周府,看看還有沒有人沒死,另外要摸清三年內(nèi)所有和周府有過接觸的可疑人。”
孔葉抱拳:“是!”
魏春看向司空遷,道:“全面通緝周博禮和周耀宇,最多給你一個月時間,我要知道他們確切的消息。”
司空遷神色嚴(yán)肅,抱拳道:“是!”
“去吧。”
“屬下告退?!?p> 兩人離去。
魏春這時才轉(zhuǎn)臉看向江楠,神色緩和了下來,說道:“這一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窩藏在京都的妖魔奸細?!?p> 江楠連忙說道:“大首領(lǐng)過獎了,我也只是湊巧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功勞。”
魏春心中暗自點頭,不驕不躁,倒是適合在斬妖司。
甚至未來成為銀天衛(wèi)、金天衛(wèi)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的敏感身份恐怕決定了他只能成為緝妖使,最多也就可能成為斬妖師,無法更進一步。
但魏春心里也不可惜。
反正這位勇親王的獨子在他的斬妖司里就行,其他的都是小事。
哪怕不能成為銀天衛(wèi),金天衛(wèi),暗地里給他一些方便還是可以的。
目前來看,這位京都第一公子的表現(xiàn)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魏春微笑著看著江楠,說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若不是你的‘湊巧’,還不能將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奸細給提前逼出來,功就是功,這一點不容置疑?!?p> “對了,這個黑暗狼族的破天爪我暫時不能給你,這東西我還有用?!?p> 魏春指著黑色五指手套說道,“你可以提一個和這東西價值差不多的條件,以此來彌補你?;蛘呶疫@邊給你配一個和這個差不多的質(zhì)量不下于它的手套。你選擇一下。”
江天行對此沒發(fā)表任何意見。
這種事,他不需要摻和。
江楠如此顧全大局,魏春若是有心,日后自會照應(yīng)他。
如果沒那個心思,現(xiàn)在就算是他幫助江楠爭取到的一些東西也只是暫時的。
而且強行爭取,反而會讓這位斬妖司的大首領(lǐng)心里不舒服。
江楠想了想,說道:“那還是給我一個差不多質(zhì)量的手套吧……”
頓了頓,隨后又解釋了一句:“主要是我覺得那拳套可以將一把千鍛刀抓碎,本身的防御很強,又很有力量感,很適合我。”
潛臺詞就是,要給就給個好貨,次品貨就算了。
魏春點點頭,道:“可以,你要的這種手套三日后給你?!?p> 將此事解決,魏春開始拉家常。
他微笑著問道:“嗯……最近你對你的這份工作還滿意嗎?”
江楠點頭,神色略顯恭敬的說道:“挺好的。我感覺最近殺妖讓我的刀法提升得很快,而煞氣也正好激發(fā)了我隱藏的體質(zhì)?!?p> 他將之前在鎮(zhèn)北酒樓里對江天行的那一套說辭說了出來。
從一個僅僅比普通人強一些的鍛體境進入斬妖司地牢殺妖,現(xiàn)在成為了通脈境巔峰。
更關(guān)鍵的是肉身力量達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
在擂臺上直接以力量碾壓干掉了強行突破踏入神藏境的周庭宇。
這要是沒有一點點原因,根本說不過去。
他相信,魏春早已發(fā)現(xiàn)了,這才借著拉家常的方式問出來。
而且,對于此事,恐怕皇帝也想知道。
否則,這位日理萬機的斬妖司大首領(lǐng)閑的蛋疼會問這些。
這一點,江楠心如明鏡。
魏春看向江天行,說道:“大將軍知道他是什么體質(zhì)嗎?”
“我并不能十分肯定。”江天行微微搖頭,說道,“起先我認為是蠻體。
因為,當(dāng)年我曾在他學(xué)步之前以蠻王的血液為他沐浴。
按說沐浴蠻血后,最多十年就會覺醒體質(zhì)。
但這么多年也沒覺醒,我以為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
沒想到這一次在地牢殺妖,他竟然被煞氣主動刺激覺醒了。
但我之前在酒樓檢查了之后,又覺得很可能是蛟龍體。
因為在他的體內(nèi)我隱隱感覺到了一絲蛟龍的氣息。
很可能我當(dāng)年殺的那個蠻王,他覺醒的體質(zhì)里有隱藏的蛟龍體。
所以子謙這一次直接就覺醒孕育出了蛟龍體質(zhì)?!?p> 經(jīng)過江天行的一番解釋,魏春點點頭,深以為然。
在這方面,江天行沒必要撒謊。
因為一旦明確江楠覺醒了非凡體質(zhì),斬妖司也會著重培養(yǎng)。
這對于江楠是有好處的。
雖然江楠目前是戴罪之身,但只要不犯錯,斬妖司也不會對他有所歧視。
皇帝有皇帝的想法,他魏春也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子謙覺醒了體質(zhì),我這個做上司的也不能空手?!?p> 魏春微笑道。
“這樣吧,我這里有一瓶龍血丹,正好我也用不著,就送給你吧?!?p> 說著,手中光芒一閃,出現(xiàn)一個瓷瓶。
隨即魏春就將瓷瓶遞給江楠。
龍血丹十分貴重,每一粒都是價值不菲,而且有價無市。
但魏春一出手就是一瓶。
果然是大手筆。
江楠大喜,這一瓶足以讓他提升幾萬斤力量。
連忙接過道謝。
“多謝大首領(lǐng)!”
江天行也滿意的微微一笑。
這一瓶龍血丹,足以彌補了以普通拳套換取破天爪的不足價值部分。
當(dāng)然,魏春最終給的拳套質(zhì)量未必就差。
江楠小心的將瓷瓶揣入懷里。
對于魏春手上的空間戒指,他十分羨慕。
只可惜,修為不到丹宮境,根本無法使用。
武者只有修為踏入了丹宮境,才能孕育出神魂。
而這種空間戒指是需要以神魂接觸開啟的。
當(dāng)然,一枚空間戒指價值不菲,最便宜的也至少價值五十萬兩銀子,普通武者根本買不起。
哪怕是一些宗師,也一樣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窮文富武,他們一有錢便買了丹藥和各種提升實力的資源,根本攢不下這么多錢。
所以,他們往往只能和普通武者一樣,將東西揣在懷里。
或者搞個結(jié)實的袋子裝著。
江楠對錢倒不是太在意。
他一下子押注了十萬兩,如今連本帶利已經(jīng)變成了三百萬兩。
賺了二十九倍。
而爺爺那邊更狠。
連之前押注的二十萬兩,加上后來押注的五十萬兩,一共七十萬兩。
前面二十萬兩賠率為一比二十五,后面的是一比二十九。
一共賺了一千九百五十萬。
直接賺翻了。
當(dāng)然,沒有人會抵賴。
那些賭坊看起來在江楠這塊賠的不少,其實賺的更多。
畢竟押注周庭宇的太多了,占押注比例的九成九。
從斬妖司出來,家將已經(jīng)將銀票從賭坊里帶回。
江楠拿了屬于他自己的三百萬兩。
當(dāng)然,十萬兩是借爺爺?shù)摹?p> 但江天行賺的更多,哪里還在乎孫子這十萬兩。
要不是孫子存放不方便,他恐怕會再給孫子一千萬兩。
反正他的東西,孫子隨便用。
江天行沒有多停留。
交給江楠一個拳頭大小的木盒。
告訴他里面有十枚靈石。
至于使用方法,之前江天行在鎮(zhèn)北酒樓就已經(jīng)對他說過。
隨后再次囑咐了他這段時間行事注意安全后就回去了。
江楠心中歡喜。
他知道,靈石因為蘊含極其純凈的天地靈氣,所以為幾乎所有修煉者鐘愛。
但大明皇朝并不生產(chǎn)靈石,這種珍貴的寶物乃是從其他地方流通過來的,所以極為珍貴。
十枚靈石,每一顆靈石至少都要以百萬兩銀子來計算。
十枚靈石,至少價值一千萬兩。
江楠小心的收起,藏在衣服的最里面。
隨后出去給了些銀子讓周青和李澤幫他重新置辦馬車。
然后就直接去地牢上班了。
血衣和兔子祭品已經(jīng)被楊會給劈爆了,就算是想要前往李露的墳上也去不成了。
此次進入地牢,管事明顯對他更加客氣了。
江楠在東擂臺大發(fā)神威,一鳴驚人,以雷霆之勢將據(jù)說已經(jīng)踏入神藏境的周庭宇給擊殺了。
想他一個地牢管事,也不過是神藏境初期。
也就是說,如果他和江楠交手。
指不定撐不過一兩招,就會被干掉。
“管事大人,石主事在嗎?”
江楠問道。
管事連忙說道:“主事大人在的,剛回來,應(yīng)該在他的住所,我這就為您去請。”
江楠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他這次找石文浩是有要事相商的。
隨即徑直向著黃部居住區(qū)走去。
石文浩單獨住一個院子。
到了門口,江楠感覺到里面有一道強盛的熟悉氣息。
顯然,石文浩在里面。
篤、篤、篤。
江楠敲了敲門。
里面的人向外走出,一邊問道:“誰?。俊?p> “石主事,是我,江楠?!?p> 腳步聲明顯快了起來。
很快,院門被打開,石文浩出現(xiàn)在門口,笑著說道:“今天你可以不上班,怎么過來了?”
江楠剛要說話,石文浩說道:“進來說話?!?p> 江楠走了進去。
石文浩將門關(guān)上,對江楠說道:“走,去涼亭那邊喝兩杯?!?p> 江楠笑道:“上班時間不適合飲酒?!?p> “哈哈哈,不是喝酒,是喝茶?!?p> 見江楠誤會,石文浩哈哈一笑。
兩人走進涼亭坐下。
石文浩倒了一杯茶,江楠謝過,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
“主事大人,您看我能不能再多殺一些妖?”
石文浩示意了一下天空,說道:“江少,不是不讓你殺,你看時間都這個點了,你能殺多少?”
江楠微微一笑,道:“我想主事恐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p> 他放下茶杯,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去殺妖,分解工作交由別人來?!?p> 石文浩一怔,一時間沒會過意來。
江楠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的體質(zhì)有些特殊。
現(xiàn)在正在蛻變之中,急需要殺妖時的那種煞氣來刺激。
我們知道,煞氣對于普通的刑者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但對于我現(xiàn)在卻是急需。
所以,我只要殺了妖獸,其余的分解工作仍然交給這些刑者。
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刑者必須前往去煞臺痛苦的去除煞氣。
大家各取所需,豈不是更好。
還請主事大人通融通融?!?p> 說著,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移了過去。
石文浩看著銀票,瞳孔一縮。
一千兩!
要知道他的俸祿一個月才八兩,這一千兩相當(dāng)于他十年的俸祿還多。
“江少,這……沒必要?!?p> 石文浩咽了一口吐沫,隨即將銀票就要推給江楠。
江楠手指點在上面,真誠的說道:“這段時間承蒙石主事照顧,這點銀票是請你喝茶的,聊表心意,還請不要推辭?!?p> 石文浩看著江楠真誠的神色,只是猶豫了一秒。
便大方的將銀票收了起來,揣在了懷里。
隨即站起身,神色肅然說道:“江少工作盡心盡職,實乃我輩楷模。
且江少宅心仁厚,見不得那些刑者因煞氣侵襲使得生命根基受損,仗體質(zhì)特殊,特意替代其他刑者行刑,令我輩感動?!?p> “江少,請?!?p> 此時,石文浩一臉肅穆,滿臉敬意。
沒有半點黃部主事對待下級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楠是他的上司。
江楠站起身,微笑著抱拳道:“多謝?!?p> “江少客氣了,請?!?p> 石文浩連忙說道。
雖然人在斬妖司,但江楠在東擂臺將已經(jīng)踏入神藏境的周庭宇以雷霆之勢擊殺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都。
他自然也聽說了。
他自己就是神藏境。
也就是說,如今的江楠已經(jīng)具備了和他叫板的實力。
更不要說這位爺?shù)谋尘斑€很深厚。
有錢有顏有背景,這樣的人不捧著,那不是愚蠢到自己打自己的臉?
石文浩自認為自己還不是那種愚蠢到不識好歹的地步。
如此順?biāo)饲椴蛔觯M不是蠢到家了。
一千兩啊!
十年的俸祿!
那內(nèi)城教坊司的如意花魁一晚上也不過是一百兩……
……
傍晚。
江楠從地牢走出。
身后的一群地牢刑者,一個個滿臉感激。
江楠是誰,所有人都已經(jīng)清楚。
被貶的廢世子,和他們一樣都是地牢刑者。
但實力卻是非常強大。
據(jù)說今天他將已經(jīng)踏入神藏境的強者硬生生給捏爆了。
身為刑者,個個都覺得臉上有光。
更重要的是,這位爺心地善良,宅心仁厚。
看不得他們這些工作最底層的刑者被煞氣侵襲,竟直接將宰殺妖獸的任務(wù)全部接過手。
他們只需要做分解的工作,而再也不需要面對那恐怖的煞氣。
這樣一來,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主事大人都夸獎他們了,要給他們加薪,這個月每人多加三錢銀子。
“多謝江少!”
所有刑者面色恭敬的抱拳行禮。
江楠微笑著微微頷首,神色平靜,坦然受之。
他內(nèi)心卻是十分高興。
今天一共宰殺了四十八頭妖獸。
將明天的任務(wù)都一并干掉了。
由于各大名流對妖獸的肉要求是新鮮的,所以每日宰殺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
當(dāng)然,妖獸也是有限的。
這玩意又不是養(yǎng)殖場養(yǎng)殖的,都是緝妖使前往各地圍捕而來的。
否則,江楠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連續(xù)不斷的在地牢殺妖。
這種不斷收獲氣血丹的過程簡直太爽了。
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斬妖司大門。
門口不遠處,周青和李澤正在等候。
一輛嶄新的馬車,車廂是深紅色的,車頂是金邊飛檐,很是闊氣。
更為醒目的是,這一次買的馬是純白色的,又高又大,風(fēng)姿卓絕。
江楠一眼就看出,這匹馬乃是“白龍駒”,具有一絲兇獸的血脈,耐力好,步伐大。
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乃是基操。
但問題是,我這就在家門口代代步,又不要跑得那么快,用得著這么好的馬嗎?
江楠心中無語。
而且,這樣的馬價值至少上萬兩銀子。
銀子多了沒地方花了嗎?
還是少爺我賺了點小錢,你們兩個就飄了,覺得可以隨便花錢了?
江楠黑著臉走上前。
周青看得出少爺似乎生氣了,連忙上前解釋道:“少爺,這馬是人送的?!?p> 嗯?
送的?
江楠腳步一頓。
誰這么好?
他這個廢世子乃是戴罪之身,現(xiàn)在京城里很多人見了面都不敢和他打招呼。
就這還有人送他馬?
而且還是這么一匹價值千金的千里良駒!
轉(zhuǎn)頭看向周青。
“誰送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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