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梁遠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一片更為黑暗的環(huán)境之中,他的手依然軟綿綿地隨意擺放在地面上,腳和身子還是被束縛著,他的周圍是一個個裝著精靈的籠子,那只異色雪童子所在的籠子就在他的面前,黑布沒有蓋好,那雙小眼睛從籠子中看著自己。
“唉,麻麻的,以后我再也不逞強裝帥了,還以為能夠自己跑脫的呢,早知道就和伊寧他們一起跑掉算逑了,就不用遭這么多罪了,還是對于自己的力量太過于自信了鴨……”
經(jīng)典的出事之后才開始復盤,永遠的事后諸葛亮,梁遠已經(jīng)深刻理解到了自己的錯誤與不對(作者表示贊同),但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他也可能只是……下次一定改,下次一定改。(作者表示贊……贊……贊同?。?p> 雙手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軟綿綿的無法控制,知覺恢復了小半,也有了些許力氣,同時還正好因為失去了意識而沒能感受到骨頭碎裂帶來的強大痛苦,屬實是運氣好但自己太作。
眼珠轉動與籠子里雪童子的小眼睛對上,梁遠露出了微笑,說了句:“放心吧,我沒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p> 只是這個多久他也不清楚是多久,至少不會是以分鐘計時的。
躺在地面上,梁遠忽然感覺到了陣陣的抖動,已經(jīng)適應了黑暗的環(huán)境,他睜大眼睛仔細觀察周圍,他現(xiàn)在好像是在車廂里?
抖動感再度傳來,梁遠確信自己是在一個車廂之中了,而且是那種貨車的大車廂,他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那些偷獵者說過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他們就是在被運往其他地方的路上。
“唉,手沒辦法動啊,也瞧不見手表上的時間,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伊寧她喊人成功沒有,唉……怎么我就旅個游,就這么多屁事呢,之前也是,被偷東西、被錯認成明星、被淘氣熊貓搶了背包,夏令營也是,麻麻的,最近怎么化身霉比啊?!?p> 身體動不了,但梁遠的心思卻依舊活泛,他在心里面瘋狂地吐槽自己最近的霉運,同時也把剛才那兩個狗×的偷獵者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突然,車廂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隨后又猛然剎車,籠子因為晃動與慣性變得亂七八糟,而趴在地上的梁遠居然直接脫離了車廂底面,撞在了車廂前部的壁面上,身子以一種極其怪異的方式疊在了籠子上,兩只手壓在身下,腹部往上落在底面,下半身貼著壁面,好在他的雙腿并沒有受傷太多,不然就要落在臉上了。
“艸,好特么痛啊,誰在開車啊,TMD你是新手司機嗎?知不知道當后面載著人的時候,急剎是很危險的啊!kora!”
但很快的,在這一次急剎之后,車子很快就又發(fā)動起來,而且速度十分迅疾,甚至于車廂中梁遠都能感覺到身體慣性的作用下漸漸向車廂后方滑去。
驟然間,又是一股大力從車廂右側傳來,梁遠和籠子又在這一股力量下在車廂里顛晃,梁遠有些懵逼了,你這黃師傅也太離譜了吧,怎么還能撞樹上嗎?
信息有限只能憑空臆測的梁遠并沒有想到其實這并不是司機是黃師傅,而是……救兵到了。
“可惡,老大,現(xiàn)在該怎么辦?沒想到真被警視廳的給追上了,我們該怎么辦?”
“閉嘴,沒看到我已經(jīng)把操作拉到極限了嗎?嘖,這些警視廳的怎么跟個莽夫一樣,管都不管就直接開車撞上來,真是麻煩!”
戴著毛線帽的偷獵者老大坐在小貨車的駕駛位上罵罵咧咧地開著車,時不時看向后視鏡,后視鏡中兩輛放著警燈的車正緊追不放,其中一輛越野車型號的警車已經(jīng)來到了貨車的旁邊狠狠地撞了過來,貨車輪胎上的鐵皮都被撞得扭曲了。
偷獵者老大在這樣強烈的撞擊力下差點從座位上脫離,還好他系了安全帶才沒能失去對貨車的掌控,只是一旁的小弟就不是這么好運了,沒有系安全帶的圍巾小弟撞破了窗戶落到了貨車外,另一個穿橙色羽絨服的偷獵者兩只手扒在了小貨車的窗戶沿上,才沒有甩在地面上。
“老大——”
“嘖,蠢貨,上車的時候不是都叫你們系安全帶了嗎?怎么就是不聽??!”
“老大——我們、不是、偷獵者嗎——怎么還——要遵守交通守則?。俊?p> “你懂個屁,我們是偷獵者、罪犯,這TM和遵守交通規(guī)則有個寄吧沖突?偷獵者是工作,遵守交通規(guī)則時為了安全和生命!狗×的,平時不是都給你們說清楚了嗎?一到關鍵時刻就犯渾搞事,怎么這么寄吧菜?。 ?p> 雖然他們的三人小隊減員一人,但也因此而拖住了警車一會兒,那輛小轎車模樣緊隨后面的警車停車派人將那被車甩在了地面上的圍巾偷獵者,但很快地,又在引擎的轟鳴聲中迅速追了上來。
“不要再掙扎了,束手就擒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警車的喇叭聲里傳來這樣的一句話,偷獵者老大沒有說話,但陰沉如同鍋底一樣的臉色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已經(jīng)從車窗外扒回了車內的橙羽絨服小弟將腦袋伸出窗外對著警車“呸”了一聲,大聲罵道:“有種就把我們全部抓住,否則別想讓我們輕易屈服!”
“那就別怪我們下手不留情了!”
話音一落,巨大的撞擊力就又從車身傳來,橙色羽絨服小弟又在這強大的撞擊力下被甩出了車窗外,但他又是好運地扒在了車窗沿上。
“老、老大——”
“你個蠢貨,怎么又不系安全帶?。 ?p> “我……我還、沒有系上、就……啊——”
可惜,這一次他沒能再像之前那樣爬回車內,橙色羽絨服小弟就這樣被疾馳的貨車甩在了地面上,兩個小弟都落入了敵手,但偷獵者老大還是沒有放棄,使勁渾身解數(shù),在這崎嶇坎坷的鄉(xiāng)間公路上左右搖擺,試圖將警車給擠出車道。
不過很遺憾,來抓他們的警視廳是專業(yè)的,越野車與小轎車馬力全開,越野車直接沖到了貨車前方一段距離,然后再狠狠地一撞,本就傷痕遍體的小貨車就這樣被越野車給撞翻,就在這一瞬間,偷獵者老大雙手離開了方向盤,放棄了操作的想法。
小貨車被撞翻擦地滑行了一段時間才停下來,警燈閃爍的轎車與車體變形的越野車迅速剎車停在了翻到的貨車前,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腳步聲,瞥見視野角落走過來的警察,窩在駕駛座上的偷獵者老大就這么閉上了眼睛,心里萬念俱灰。
“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隔一會兒就撞樹上啊,你不嫌煩我嫌煩??!”
身上壓著三個籠子,身子已經(jīng)變成了更加扭曲形狀擺放在車廂內的梁遠,十分郁悶地大喊道,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短短的幾分鐘內,車子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幾次的大顛簸,因為無法動彈,他也就只能這樣任由慣性與地心引力擺弄他的身體,腦袋和身子上還因為籠子的砸下而出現(xiàn)了大包與淤青,疼得他直吸涼氣。
“誒誒誒,怎么回事,誒,臥槽,啊——”
巨大的響聲從車廂外傳來,猛然間梁遠身上的籠子飛了起來,梁遠也跟著飛了起來,他的身子跟著籠子一起在車廂里上下翻飛、左右橫跳,弄得他頭昏眼花,身上也是又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傷痕。
這樣的情況終于停了下來,躺在了車廂的壁面上,梁遠有些混亂的思維勉強理解了現(xiàn)狀——因不明情況貨車側翻了。
忽然,昏暗的車廂里出現(xiàn)了光芒,照在了梁遠的面上,他一時間覺得有些刺眼,甚至還因此而感到警覺,身子的肌肉瞬間繃緊,但隨后一句輕柔的問詢讓他的防備瓦解。
“我們是大戶縣警視廳的警察,你就是梁遠是吧?抱歉,我們來遲了!”
川東摸魚
本來應該是還有兩章才會結束偷獵者這一劇情的,不過考慮到確實有些無聊且沒有邏輯,干脆就用一場車戰(zhàn)給盡快結束,進入學院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