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姜銘宇突然想起她請柳氏幫忙做的衣服,應(yīng)該早就該做好,忙找借口從家里跑了出來。
一路飛奔,來到墨染家門口,見院門緊閉,他忙平息了一下呼吸,然后輕輕敲了敲門。
柳氏正在院中記帳,這幾天家里天天往外支出,女兒交待她要做好每筆帳。
“誰???”
“柳姨,我是山那邊的”
“噯呦,你可來了,衣服早就做好了,柳氏把門打開,看到姜銘宇,也不再象之前那樣認(rèn)生”
“這邊坐,你等下,我給你拿衣服去”
姜銘宇坐在石桌前,打量著這個(gè)小院,這里比第一次來借水喝時(shí),多了好多東西。
院里收拾的可以說是一塵不染,屋檐下擺放的用具,都是干干凈凈的,可見柳氏這人非常愛干凈,愛干凈的人都是很勤快的。
柳氏把他那個(gè)大布包拎出來,放在桌子上,打開后就見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上面,沒用完的布料放在下面。
“孩子,你看看衣服合不合適,”
姜銘宇開心的把最上面的拿在手里,打開后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柳姨,您真是太厲害了,不用量尺寸,居然做的這么合身”
“你光比怎么知道合不合身,回家后試一下,若是哪不合適的,再拿過來,我給你改”
“不用,不用,真的很合身,我一比就知道”
“還剩下很多布”
“那布就先放您這兒,回頭我去鎮(zhèn)上買些棉花,您再給我和我爹一人做兩身薄襖,很快就要立秋了,天一涼,光穿單衣是不行的,一層棉頂十層單呢”
“那,行吧”
柳氏把剩下的布,取出來,然后找了一塊布包上放回屋里。
回來后把衣服重新給他疊整齊包好,姜銘宇嘿嘿一笑。
“柳姨,我給您錢”
“這,我不知道該收你多少,你看著給就行了”
“那這四件衣服,我給您一百文,可以嗎?”
“太多了吧?”
“不多,您手藝這么好,我還覺得少給了呢”
姜銘宇取出一錢銀子放在桌上,拿起布包“柳姨,我叫姜銘宇,我爹叫姜空”
“那我以后叫你小宇?”
“嘿嘿,行,柳姨,那我走了,我會很快把棉花給您送來的”姜銘宇不敢多待,他時(shí)間一長,柳氏對他起煩感。
“嗯”
柳氏靦腆的一笑,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走遠(yuǎn),這才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插好。
看著桌上那一角銀子,她咧開嘴笑起來,伸手拿起銀子,放在了自己腰間的荷包里
女兒說過,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光明正大,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墨跳到石桌上,眨巴著黑黑的大眼晴看著她,柳氏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它。
“等天冷了,我給你和你相公一人做一件小襖,上面再給你們縫個(gè)大兜兜,專門裝堅(jiān)果用”
“吱吱”
“咯,咯,咯”小院里充滿了柳氏的笑聲。
姜銘宇更是一路上哼著曲回了家,一進(jìn)屋就破不及待的打開包,沖著院里的姜空喊起來。
“爹,爹,”
“干啥,沒看我在磨刀嘛”
“我請柳姨幫忙給咱倆一人做了兩件單衣”
“你,你,你,我說你這個(gè)臭小子,背著老子就去跟人家來往了啊”
“啊,你臉皮薄,不好意思,我臉皮厚啊,從明兒開始,我去幫忙割草了,你自己在家吧,那個(gè)臭丫頭不是說讓咱少殺生嘛,不然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你學(xué)壞了啊,敢咒你爹了,那上戰(zhàn)場殺敵不也是殺生嘛”
“那不一樣,那是為國,為家,性質(zhì)不一樣”
“哼,真會狡辯”
姜空洗了下手,走進(jìn)屋,雖然不悅兒子去麻煩人家,但是自己的衣服確實(shí)該添新的了。
姜銘宇可不管他,把姜空的衣服放一邊,立即脫了自己的外衣,很快就換上新衣服,然后一臉的得瑟。
“這衣服做的真好,正合身,看這針腳,又小又密,比鎮(zhèn)上那些成衣店做的都要好,要是這領(lǐng)口袖口再繡上些清雅的圖案,那就更棒了”
“知足吧你,請人家?guī)兔?,事還不少”
“嘿嘿,我就那么一說,對了,做這些衣服還剩下不少布料,我跟柳姨說了,再給咱倆做兩身帶棉的衣服”
“你真行”
姜空也換上了新衣,還不停的用手輕輕撫摸著“做工是不錯(cuò)”
“那當(dāng)然,下次去送棉花,爹你去啊”
“我不去”姜空老臉一紅
“不去咋和柳姨說上話啊,你倆啥時(shí)候才能成為夫妻,要相互多了解一下,才能讓柳姨看上您不是?”
“懂的還挺多”
“那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哈哈,送棉花的時(shí)候,記得從鎮(zhèn)上帶著東西”
姜空一愣“送人要送啥東西?”
“剛開始不能太露骨,就送些做活的線,或是做女紅的繡線,以后呀打到野豬啥的,送些剔好的肉過去,過年過節(jié),看看這里人都送啥,咱也送點(diǎn)過去,總之呀,追妻就得臉皮厚”
“真麻煩,拖媒婆人上門說親不就完事了”
“切,您以為你倆還是小姑娘小伙子呢,還上門,柳姨經(jīng)了那件事之后,肯定不想再嫁人,您得要打動(dòng)她的心才能抱得美人歸”
“那你先給老子娶個(gè)兒媳婦回來?你也老大不小了?”
姜銘宇一聽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立即就象炸了毛的公貓。
“才不要,我還不到二十歲,才不要被女人拴住,要找還是你先找吧,別到時(shí)候生了娃比我兒子還小,那就尷尬了”
“你小子的嘴巴真是沒把門的,啥都說,看老子不打死你”
姜銘宇蹭蹭蹭的跑出屋,擺了個(gè)打斗的姿式。
“爹,你的武功和兒子是半斤八兩,打死我就不要想了,要是想,就好好想想怎么獲得柳姨的芳心”
沖出屋的姜空,氣得用手指著姜銘宇,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手在半空中舉著。
“哼,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明兒你去鋤草,老子去打獵”
“打個(gè)大家伙,弄到鎮(zhèn)上,買些棉花,剩下的存起來,娶柳姨這聘禮不能少了,現(xiàn)在就要開始攢錢了哈”
“多嘴,用你提醒啊,哼”
姜空翻了自家兒子一眼,可是這心里卻美滋滋的,這孩子從小就淘氣,脾氣還倔,可是對他的事的卻是很上心,
明明不想有后母,卻不忍他這個(gè)爹單身,碰到好的,兒子還是一個(gè)心思的為他這個(gè)爹著想。
“我可聽說人家母女倆挖到上年份人參,到山下的村里蓋房子,她們住的那座山人家也買下來,”
“咱家也不差,這座山是咱家的,到時(shí)候我就當(dāng)聘禮送給你柳姨,”
“八字沒一撇呢,好好努力吧,哈哈”
被套出話的姜空,真是火了,父子倆就在院里支開了架子,看似打架,其實(shí)就跟平實(shí)兩人鍛煉對打差不多,誰也沒下狠手。
墨染天天就在村里的宅基上盯著,房子每天都在變化,照這樣下去,一個(gè)月,新房大體就可以建起來。
再壘下外墻,鋪鋪院里屋里的地,裝裝窗戶,門子,買買家具,十月初就可以搬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