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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在寫字樓里的凡人

第八十五章 同袍(5)

偽裝在寫字樓里的凡人 吳維安 2024 2024-02-07 12:05:09

  與此同時,霍祁銘和Francesco正聊得火熱。

  Francesco從路過的服務(wù)生那里重新要了杯白葡萄酒,淺酌一口:“這酒不錯?!?p>  “喝的出來嗎?”

  “嗯……”Francesco又喝了口,“Kessler的雷司令?”

  “對?!?p>  Francesco把酒杯舉到眼前,輕輕晃動著手里的酒說:“不錯,好喝不貴,是你的做派?!?p>  霍祁銘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群,輕聲道:“之前讓你問的事,怎么樣了?”

  Francesco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點了點頭。

  “她同意了?”霍祁銘不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Francesco一臉得意地看著他:“嗯,她也很清楚,是時候換個掌舵人了?!?p>  霍祁銘聞言,微微一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段圩站在不遠處的角落里,盯著和Francesco談笑風(fēng)聲的霍祁銘,心里的不安愈加強烈。

  這個霍祁銘完全不像表面看來那么不諳世事。這一點,自己從上次促成銘盛和輝誠合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雖說在外人看來,好像霍祁彥才是真正的決策者。但這一切,多半離不開霍祁銘背后的運作。

  對他而言,眼下最棘手的是近兩年自己作為東塍總經(jīng)理簽下的那些項目。當(dāng)初因為顏炳振的關(guān)系,他在這些項目上獲得了不少好處。老話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眼下顏炳振被帶走調(diào)查,隨之而來的影響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就連和顏炳振交情頗深的董事長,也開始對他產(chǎn)生了微辭。

  段圩原本打算今晚和霍祁銘好好聊一聊的。當(dāng)初若不是用東塍和銘盛的合作來背書,自己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簽下那么多項目。所以他很清楚,只有穩(wěn)住銘盛的這張牌,未來才有翻身的機會。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霍祁銘會和晨曦走到一起。

  顏霓腳步沉重地走回來,看她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沒成功。段圩不耐煩地把手里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正打算離開,就被顏霓一把拉?。骸澳悴粏栁摇?p>  “問什么?”段圩背對著她站住,頭都懶得回。

  “問我和她談得怎么……”顏霓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頭站在那里:“對不起,我沒……”

  “算了。”段圩往前半步,抽出被她拉著的手:“我本來也沒抱希望?!?p>  顏霓咬了下嘴唇,問他:“你是不是后悔了?”

  聽到她的話,段圩這才不情愿地轉(zhuǎn)過身來:“什么?”

  “后悔和我結(jié)婚?!?p>  “呵?!倍污籽銎痤^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嗤笑一聲說:“我們是因為什么結(jié)婚的,你會不知道?”

  顏霓沒吭聲,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看著他。

  段圩盯著她看了幾秒,說:“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走了。”

  “如果我說我能幫你保住東塍的位置……”

  “顏小姐。”段圩俯下身來,壓著嗓音在她耳邊道:“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聰明。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那種事,我保證拉著你一起陪葬?!?p>  “……”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顏霓的臉色僵了下。

  看她不悅,段圩笑著直起身來:“怎么?不高興了?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顏霓不甘心地反問。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段圩說著忽然伸手,體貼地替她撥開耳鬢的碎發(fā)。

  正當(dāng)顏霓被他突然地舉動弄得一臉莫名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幾個人正從他們旁邊經(jīng)過。

  待那幾人走遠,段圩才說:“我最后再說一遍。如果你不想讓我當(dāng)眾撕破臉,那就安靜的回家待著,什么也別做。聽懂了嗎?”

  顏霓表情僵硬地站在那里,她知道,段圩的話并非威脅,而是警告。她用力咬住下唇,試圖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十年前,八月的一天。

  她去單位等父親下班。在那里,她第一次見到了段圩。當(dāng)時他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色襯衫,黑色長褲,拎著一個印有Z大LOGO的黑色雙肩包,急匆匆地從辦公樓里出來。那天的陽光格外刺眼,盛夏的南方城市,潮熱是它的代名詞。擦肩而過的瞬間,他不經(jīng)意間看向她的那一眼,就此注定了她未來的死心塌地。

  她讓父親的秘書暗中去打聽他的情況。得知他在父親單位下屬的設(shè)計院工作,女友的父親是當(dāng)時的區(qū)發(fā)改委主任。為了接近他,她翻遍了高中和大學(xué)的全部校友群,終于在茫茫人海中聯(lián)系上了一個同在該設(shè)計院工作的高中同學(xué)。那之后,她一有時間就去設(shè)計院找這位同學(xué)吃飯。一番波折后,她如愿認識了段圩。

  那時的他,謙遜有禮,溫文爾雅,笑起來更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她主動對他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為了他,她果斷和自己交往了三年的男友分了手。為了他,她不惜勸說父親動用人脈為他的工作添磚加瓦。為了掃平最后的阻礙,她甚至暗中調(diào)查他女友的父親,并設(shè)局掌握了對方的犯罪證據(jù)。最后以此為條件,迫使對方主動提了分手。

  她原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他的垂青。不曾想,人家只把她當(dāng)作普通朋友。

  為了得到他,她開始頻繁插手干預(yù)他父母的工作和生活。不僅替二老買了房,換了車,還幫上門來的親戚朋友安排了工作。更動用父親的關(guān)系,替他拿到了東塍市場部經(jīng)理的職務(wù)。

  于是,在父母親朋的輪番轟炸,以及事業(yè)權(quán)力的誘惑下,段圩妥協(xié)了。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美好。段圩的變化讓她感到陌生和恐懼。他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轉(zhuǎn)而變得更像是一個冷漠、粗暴的陌生人。為了討好他,她央求父親再次出面打點,促使他成為了東塍集團最年輕的總經(jīng)理。

  但這一切依舊沒能挽回他們的感情。段圩變得愈加冷漠,甚至開始對她惡言相向。她也曾試圖尋找過原因,卻始終找不到答案。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他和田夢之間往來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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