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腹黑首輔養(yǎng)成(64)
耿靳的春天里會進行一場大祭祀,叩問昆西神女,祈求這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耕種秋收。
雖然耿靳一直少風(fēng)少雨,但是不妨礙他們一年一年不耐其煩的祭祀,縱然昆西神女一直沒有顯靈。
噢不,其實有顯過靈的,是在二十年前左右了。
聽說下了一場大暴雨,連著下了七天七夜。
這是作者寫的還是自然現(xiàn)象,都沒法解釋。
而也是在祭祀昆西神女的時候,耿靳王宮走水了,燒的不是別人的宮殿,就是沈今朝的。
火勢越來越大,而在隔壁的戈多的宮殿,也難免被波及。
一時間人仰馬翻,祁筠庭卻趁亂把戈多擄走了。
此刻還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們可汗的新男寵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祭祀時,嘜爾卡需要一個人走上高臺,然后行三叩九拜之禮,焚香飲酒,再摔碗。
整個過程都很隆重。
祁筠庭也是趁此機會慢慢隱沒在人群中,返回了王宮。
嘜爾卡只有一雙眼睛,祭祀的人群人山人海,是盯不住他的。
等到嘜爾卡收到消息的時候,兩座宮殿都已經(jīng)被燒成了廢墟,戈多不見蹤影,沈今朝雖然沒什么大礙,也受到了“驚嚇”,這會兒子正在歇息。
實際上,沈今朝是在問候009。
“說什么祁筠庭是反派BOSS,我看嘜爾卡才是吧?哪個反派BOSS會是這種田地?”
【成為反派BOSS都是需要歷練的啊,和男女主是同一個道理,這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們之前把祁筠庭保護得太好了,沒有給他發(fā)揮的機會】
“不是說要用愛去感化他嗎?那不得拼命對他好嗎?”
【你也沒有拼命啊】
“我現(xiàn)在就在拼命??!你看我現(xiàn)在犧牲自己,只身涉險,還不算嗎?”
【你可拉倒,你不就是想強行感動嗎?本系統(tǒng)已經(jīng)看穿你了,什么犯了大錯沒看清人,你是壓根沒仔細想】
沈今朝怒了,“反派BOSS好歹要有心機有手段吧,我這是相信祁筠庭,誰知道他還等著我出謀劃策?”
“而且,我仔細想了啊?!?p> 【你是想說,你自己蠢嗎?】
“……”
沈今朝敗下陣來,也懶得搭理009了。
沈今朝原本想的很簡單,只是想要將計就計,然后弄死戈多。
她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戈多,哪怕之前動搖了一時間,但是她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目標(biāo)。
她沒有往深處想,以為嘜爾卡的目的也只是在耿靳而已。
如今不一樣了,嘜爾卡的目標(biāo)不僅僅是耿靳,還有大周乃至于天下。
而那天的聊天,她純純也是想無事生事,卻意外讓她獲得了更有用的信息。
009說,她腦袋不好使,卻偏偏要往上撞,沒有本事非要裝根蔥。
沈今朝不否認,確實是她對自己的認知一直沒有明確。
但是,她發(fā)誓,下一個位面絕對不玩兒這么花了。
她還以為自己也能玩轉(zhuǎn)權(quán)謀呢。
沒想到玩來玩去,自己才是那個被玩的棋子。
“沈今朝!”
沈今朝正想著,這一聲怒吼把她驚了一驚,她剛睜開眼睛,嘜爾卡已經(jīng)到了眼前。
脖子瞬間就被嘜爾卡掐住。
這兄弟倆怎么都喜歡掐人脖子呢?
嘜爾卡發(fā)怒了,眼底猩紅,額角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氣只重不輕。
他在怒火之中,有些失去了理智。
“是你,是你放火,那個人也是你的人,你劫走了戈多!我說過,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為什么要抓著他不放?!???!”
沈今朝翻著白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嘜爾卡還存著一點理智,在沈今朝快窒息暈倒的時候,他松了手。
“只要你不動戈多?!眹O爾卡說,“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把他還給我,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嘜爾卡又如同無助的孩子一樣,說著說著捂住了眼睛。
“我在這世上的親人只有他了,你不能這么狠心,連他也奪走。”
沈今朝正在緩著氣兒,聽到這里,一時間也是無語凝噎。
到頭來罪人是她自己?
因為沈今朝由于失火受了“驚嚇”,所以這里燃的安神香,倒是陰差陽錯,讓嘜爾卡的心緒沒有那么糟糕了。
嘜爾卡放下手,抬眼淡淡的看著沈今朝,“你以為帶走了戈多,就能用他來脅迫我了嗎?天真?!?p> 沈今朝:???
所以,你在這表演精分呢?
沈今朝不經(jīng)意的瞥見嘜爾卡垂下去的手已經(jīng)緊緊的握成拳,她頓時明白剛才那句話不過就是掩飾而已。
但是沈今朝又猜錯了。
嘜爾卡說,“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會讓你好好的,然后看著我,怎么將大周收入囊中。”
嘜爾卡說著,已經(jīng)坐了下來,大有秉燭夜談之勢。
“戈多如果死了,那也是他的命。就算大周人不殺他,我也會親自動手。”
沈今朝冷笑了一聲,“這樣不把大周放在眼里,可是要吃虧的?!?p> 嘜爾卡俯身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哪怕我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死。我聽說你的父皇可是特別疼愛你的,就是不知道你跟著我‘殉情’,他會不會心痛了?!?p> “人總要一死。”
“公主很有骨氣。”
“多謝夸獎?!?p> 嘜爾卡卻有些嫌惡的松開她的下巴,后退了一些。
沈今朝揉了揉他捏過的位置,微微偏頭,意味不明的問道,“可汗好像對……我父皇恨意很大呢?!?p> 在談及皇帝的時候,沈今朝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來自于嘜爾卡身上的壓抑的恨意,很濃很濃,只等著有朝一日爆發(fā)出來。
嘜爾卡看了她一眼,“雖然知道你是在套我的話,但是我也不妨告訴你。”
“他是我的殺母仇人,我的一生之?dāng)??!?p> 沈今朝沉默著沒說話。
嘜爾卡冷冷的勾起一個笑來,“說起來可笑,我身上還流著他的血。如果可以,我寧愿把這一身的血都放干,還給他。”
哇。
沈今朝睜大眼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你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p> 仔細看看,確實嘜爾卡的眉眼是有點像皇帝的。
難怪,嘜爾卡的母親也是耿靳人,他自己卻長得有些像大周人。
難怪,嘜爾卡需要費這么多周折來坐這個可汗之位。
怕是當(dāng)年的秘辛,布羅多可汗自己也是清楚一二的,所以可汗之位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傳給嘜爾卡。
西子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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