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然明白清河郡主之意,無非是到傳聞,自己將或許娶她做自己譽王妃,如今提前露露臉留個好印象罷了。
見她擺出一副嬌柔造作的模樣,那一刻,自己腦中浮現(xiàn)了夏末以前活潑不拘的模樣,如今冷酷又倔強的眉眼。
那一刻,自己想要什么,十分清楚,自己也不想與她過多糾纏,間接承認自己喜歡夏末,全了所謂的“斷袖”。
把清河郡主送回義博侯府,義博侯哪里不知清河郡主私自外出,若非授意,她清河郡主又如何出得了府。
說明來意,全了她的迷路之說,也隱晦說明自己對其并無意。
看著時辰不早,一時氣極趕她下了馬車,此時應(yīng)該一人還在聽雪院中。
待自己回府卻得知她夏末壓根兒沒有回府,她能去的地方,能找的人燕郡半雙手都能數(shù)出來。
找到許卿時,他言夏末剛離開一會兒,她央求許卿幫她留意房舍。
唐安也沒有見到她,偌大的燕郡,自己倒找不到她了。
聿園依舊是一片寂靜,她沒有鑰匙也無法進來,找了一圈無果。
鬼使神差直接坐在她的耳房等候,等著等著天也黑了,仍不見她回來。
她總把自己心思藏得深,明明有七分卻只表現(xiàn)二分,每日皆是恰合事宜的笑意各語言,雖向自己坦白了身份,也總有一種若即若離的不真切感。
聽到她終于回來了,那一刻自己心也落了地,原來這一切并不是做夢,她是真的存在,且回來了。
那一刻的失而復(fù)得之感充斥著胸膛,雖依舊有些生氣她的舉動,但沒什么比她能回家便好。
聽著她提出離開這里,那一刻,震驚與無助的不舍化作了一吻。
雖是逾越之舉,這一刻自己也明白了,她的性子不能一味縱容,你向前一步她會往后退兩步。
只有把她的后路堵死,她才會正視我,也才會正視自己的心。
看著她震驚的眼神,那一刻自己落荒而逃,仔細想來有些想笑。
自己堂堂譽王、都察院都御史,平生第一回愛上一個女子,卻跟做賊似的。
夏末努力平復(fù)了跳動的心,譽王這是何意,他既是喜歡清河郡主又為何招惹自己。
下人送來水,夏末梳洗后,換上干凈衣物,躺在榻上,想起譽王似震驚又克制的那一吻,不由得心跳再次想起。
夏末甩了甩頭,蒙頭而睡,不想了,明日直接問他即可。
一夜天明。
夏末起身換好衣服,打開耳房,司馬政聿已起榻,夏末拿來朝服替譽王換上。
兩人相顧無言,夏末本想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早上再見話到嘴邊卻沒法問出口。
總不能問,“譽王,你昨日突然吻我到底是何意?”
“難不成舍不下紅袖還想添香不成?”
話到嘴邊夏末嘆氣,不再多說,也不再多問,只當不存在或被小狗啃了一口,過了便忘了。
自己只需要做好本職,好生查案驗尸即可,其他的事皆與自己無關(guān)。
收拾妥當,夏末跟在譽王身后,二人隨后上了馬車。
周叔見二人氛圍怪異,不由朝里看了看,司馬政聿皺眉放下帷幔。
看著夏末,司馬政聿嘆氣,“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司馬政聿看了一眼司馬政聿,“王爺何意?”
司馬政聿眉頭緊鎖,“你當真不放心上?還是說,你覺得我不足以讓你放在心上?”
夏末內(nèi)心,心跳如雷,面上是不露聲色的平靜,“卑職愚鈍,不懂王爺何意。”
司馬政聿湊近夏末,二人近在咫尺,“可懂了我是何意?”
夏末頓時警覺,看向譽王。
司馬政聿感受到了夏末緊張的情緒,看著面前粉嫩紅潤的嬌唇。
司馬政聿貼近再次吻了上去,司馬政聿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
司馬政聿試探的輕觸,溫柔的摩挲,開始只是想她記起昨日。
但接觸瞬間,柔軟的觸碰,輾轉(zhuǎn)流連,輕柔吮吸,一邊奈心的等待著夏末的反應(yīng)。
夏末僵在原地,繃直著身子,心弦顫動。
反應(yīng)過來,夏末猛然推開司馬政聿,漲紅著臉,猛然的推搡,司馬政聿腦袋磕到馬車車壁。
司馬政聿發(fā)出一聲悶哼,夏末上前也不是,不上前又是自己推搡而造成的。
司馬政聿看向夏末,眼含笑意,“這般兇狠?”
夏末眼含淚意,“誰讓你,讓你這般……”
司馬政聿嘆氣,“你可是當真心里沒我?”
司馬政聿靜靜看向夏末,“可我喜歡你,我心悅你,你如何不能明白我的心意?”
夏末咬著下唇,倔強的目光看向他,“你是譽王,都察院都御史,我只是一個本該死了的人。”
“我身上背負著夏府含冤的一百余人的生魂,背負父執(zhí)的橫死,你我本就是兩個世界?!毕哪╊澏吨曇粢蛔忠痪洹?p> “更何況,我如今是男子,更是下九流的仵作,你堂堂譽王總不能對外稱你愛上了男子,愛上了仵作吧?清河郡主很好,也很適合你?!?p> 司馬政聿定定看向夏末,“你怎知我不會?我也不知為何會愛上你,或許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你讓我如何放開?”
夏末搖頭苦笑,“譽王言重了,你或許只是對我一時好奇罷了,你從未見我著過女裝,怎么可能心悅于我?!?p> “我心悅的是你即可,男女又何妨,夏末,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能這樣推開我?!彼抉R政聿目光閃動。
“我曾告訴你,你夏府的事我會著機會在陛下前提及,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我會還你們夏府一個清白,你只需要留在我身邊即可?!?p> 夏末吶吶的看著司馬政聿,淚如雨下,他告訴自己,他可以依靠,可自己如今孑然一身,如何敢輕易依靠?
司馬政聿,看著這個他喜歡的姑娘,倔強又堅強,司馬政聿小心的擦拭著夏末的淚水。
他甚至可聞到她身上淡淡藥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余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