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鑰匙對準。
只聽得陣陣機關齒輪攪動的聲音,隨即眼前一片幽暗的大門開啟,向著下方一直延伸出去一條極為寬敞的地洞。
“這是一條新路。”虞凡說著便看向她們兩人,“我們直接下去?”
“都走到這里了,還不直接下去嗎?”陳果說了一聲。
熊一菲沒有說話,她只是點了點頭,又舉起火把,先是將火把丟進去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氧氣。
火把一直咕嚕嚕的滾落在地。
一直到了遠方,看不見的地方,才慢慢的火光黯淡下去,這就證明里面有氧氣,只是那些未知的危險暫時不清楚而已。
“可以下去?!毙芤环普f了一聲,她將匕首收了起來,這次他走在前方,給兩人抵擋著一些,接下來可能會遇上的危險。
而陳果則是被保護在中間,虞凡跟在兩人身后,仔細的觀察周圍環(huán)境以及身后的動靜。
身后并無任何動靜,反倒是前面黑暗愈發(fā)濃重,熊一菲走在前方,時不時的皺眉,又時不時的想要抬起匕首。
通道并不算長,走了兩三分鐘,就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極為寬闊的地穴之中,這里地穴環(huán)境和上面布置的一般無二。
有一只人狼雕像盤刻在石頭上。
那只人狼雕像,仍是光禿禿的腦袋,上面長著一對狼耳,嘴巴緊閉,并沒有咧出兇狠的獠牙。
下面的身體和神態(tài)被雕刻出的栩栩如生。
周圍的一群小狼崽子,也沒有像上面那般雕刻的粗獷,完全看不清狼的整體形態(tài)就像是雜亂石頭。
但是下面這些小狼崽子兇狠,張牙咧嘴的表情,都被雕刻出來,那栩栩如生的模樣,都讓三人感覺到,這群小狼崽子,隨時會變成兇狠的狼群來追咬三人。
正當熊一菲想要勸三人警戒時。
那只盤臥在中間的人狼,臉上露出一股親和力的微笑,慢慢的像是早已出家的老道士一樣,盤坐起來,雙手搭在兩只狼爪子的上方,眼神綠幽幽的的確是給人能夠感覺到一股親切。
虞凡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看出來什么親切感,反而他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這種感覺究竟怪在哪里,他是說不出來的,可是他每當望向這個人狼時。
總是心里覺得。
這個家伙,縱是在圖謀著什么。
熊一菲也是小心的觀察著人狼,不知道這只人狼打算圖謀什么,上面那只人狼已經(jīng)被虞凡一槍打爛腦袋。
這一只若是它突然暴起。
想來結果也不會好的。
陳果在劇情里,她是一個十足的暴力分子,許多事情都懶得動腦子思考,看著人狼舉起手中棒球棍向前走了幾步。
“喂,你想干嘛?”
人狼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回道:“你們好,我叫狼?!?p> 虞凡聽著它的自我介紹,忍不住在心里直翻白眼,你不叫狼還能叫色狼?
熊一菲剛想詢問它,但是這只人狼卻是笑瞇瞇的繼續(xù)開口說話:“雖然我的名字叫狼,其實我是一個人,因為這里在十幾年前便有密密麻麻的幽鬼狼產(chǎn)生,至于我,則是一名路過的游方驅魔人,見此地鬼氣彌漫,便帶著我的小徒兒前來驅魔?!?p> 說到這里狼的語氣不由得露出一抹惋惜。
“只可惜我的道法實力尚淺,并不是這里面那只幽鬼狼皇的對手,被它的狼牙咬傷,變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p> 熊一菲盯著他的眼瞳,心中有所懷疑,但是她卻向前一步裝作惋惜的模樣。
“前輩果真博愛?!彼L嘆一口氣,“只恨晚輩實力不足,無法解前輩惡難?!?p> 狼哈哈一笑,似乎他對十幾年前的事情早已看開。
不過笑聲止下的時候,他臉上充滿著慈愛的神色,卻被愁容彌漫,讓誰看著他這模樣,都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給他排憂解難。
熊一菲感覺到了一股擾亂心神的東西,在迷惑自己的心智,她咬住舌頭定住心神,目光一邊往身后瞅著他們兩人的動靜,一邊分心的對著狼說。
“不知前輩有何煩惱,居然愁容滿面?”
狼見他上鉤,臉上的愁容更甚。
“哎。我這一生別無他求,只求得降妖除魔。倒沒想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卻被邪魔歪道所殺,這一生執(zhí)念,只想著將此地幽鬼狼皇除掉,其他別無他念?!?p> “前輩果真是高人,此等心性我等,望塵莫及。”熊一菲給她它拍了一聲馬屁,然后又裝作很無奈的模樣嘆了口氣。
“只是可惜,我們千辛萬苦的殺進這里,卻不知幽鬼狼皇身在何方?又該如何將它除掉?”
狼道:“那只幽鬼狼皇在十幾年前已被我殺成重傷,如今只得在地洞里面茍延殘喘,你們三個順著地洞一路向前,自然會瞧見一只盤坐在蓮花臺上的幽鬼狼皇?!?p> “至于如何擊殺它?!比死堑难凵裰幸还蓛春蓍W過,“十幾年前我有柄斷劍丟在門口,上面有我的封禁法門,你只需將法門用血涂去,到時自然可劍斬此魔!”
“如此簡單?”熊一菲似乎有些不相信它。
人狼好像早就猜到熊一菲會如此發(fā)問,它干笑一聲,“若是小友不信,大可前往里面查探,那里面的狼皇,生命奄奄一息,但是它身上所升起的護盾,也不是你們這群小輩能夠擊破的?!?p> “那多謝前輩賜教?!毙芤环茖χ死枪Ь吹匕萘艘欢Y,轉頭看向兩人,就舉著火把招呼兩人對著深成行走。
走到看不見那只人狼的時候。
虞凡疑惑的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菲菲姐這只人狼,我覺得它很古怪……”
陳果看著那張紙上面所寫的字,她也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相當古怪,正要說話,虞凡卻是一把將她的嘴巴捂住,同時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人在聽,鬼也在聽!”
虞凡再怎么說,他老爹老媽也是靠研究鬼怪起家,對于這些,盡管他不了解,也多多少少會有些耳濡目染。
陳果立馬靜下聲音。
她悄無聲息的說的話,同時也拿起紙筆在草稿紙上飛畫。
“難道我們真的可以相信它?”
“當然不可能相信?!毙芤环乒P走飛龍的寫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