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顧小姐被保護的真好
酈市,連日來大雨不斷。
不過夜里依舊熱的厲害,顧洛夏睡在閣樓,只有一小臺風扇對著她吹。
屋子里悶極了。
“嘭!”得一聲響,像是陽臺花盆打破的聲音。
顧洛夏以為有老鼠,起身拿著手機查看,可她還沒走幾步。
“轟?。 币坏荔@雷在頭頂響起!
閃電劃過半空,將大半個陽臺照亮,顧洛夏瞳孔驟縮,只見一挺拔的身影正立在自己面前。
男人一身黑色風衣,臉上戴著一張銀質的面具,將樣貌掩蓋了起來,只露出深不可測的眼眸。
顧洛夏回過神,嚇得連連后退,就要把閣樓到陽臺的門關上。
“嘭”又一聲響,男人將門扣住,幽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借著她手機的微光,他清楚地看見了女人的樣貌,目光變得玩味起來。
顧洛夏根本敵不過男人的力氣,關不上門,強忍著鎮(zhèn)定下來:“先生,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勸你迷途知返?!?p> 顧洛夏只當這人是小偷。
男人聽罷輕笑一聲,面具下嘴角不覺揚了揚。
“顧小姐被保護的可真好!”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嘲諷。
顧洛夏愣?。骸澳阏J識我?”
她話音剛落,男人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俯身看著她。
四目相對,男人的視線很冷,像是從冰窖里傳出來的一樣。
“豈止是認識!”
男人說著話,朝著顧洛夏逼近。
兩人近如咫尺,女人身上好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閣樓本就很小,顧洛夏退無可退,害怕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我好像并不認識你?!?p> 看他的身材,還有聽他說話的聲音,她不記得有認識這么一個人。
男人冷冷一笑,大掌將她的手腕狠狠摁?。骸案吒咴谏系念櫞笮〗阕匀徊徽J識我這等無名之輩,不過今夜我們可以深入認識!”
顧洛夏再蠢也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她掙扎著想要逃跑。
男人卻大力地將她推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她的肋骨磕到了沙發(fā)的邊角,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這時,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整個人壓了上來。
……
翌日。
窗臺的陽光透了進來,
看著閣樓大開的門,她的眼眶猩紅一片,腦袋一陣陣的墜痛。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既然認識自己,為什么又要這么對自己?
她還沒想明白,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
“顧洛夏,你是不是死了?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不用上班了?”
房門被舅媽張桂蓮敲得砰砰作響。
“起來了?!鳖櫬逑拿卮鹬帐爸蝗?,
聽著張桂蓮罵罵咧咧離開的聲音,顧洛夏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張桂蓮本來就不喜歡她,如果知道了這件事,自己往后的日子會更難過。
她收拾著東西,忽然一張紙條從床頭柜飄落了下來,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還有龍飛鳳舞的一句話。
——我叫閻陌熵,顧小姐昨晚表現(xiàn)很好,記得打給我!
顧洛夏攥著那張紙,指尖泛白。
這個男人竟然這么大膽!
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閣樓,下到客廳。
剛出門的時候,就聽張桂蓮陰陽怪氣:“馨雨這時候早就起來練鋼琴了,不像某些吃白飯的人,懶得像個豬?!?p> 許馨雨是顧洛夏的表姐。
十年前,顧洛夏爸媽出車禍后,顧家公司破產(chǎn)倒閉,顧洛夏就寄住在了舅舅家。
她知道舅舅家也不容易,所以每在周末、寒暑假都會在舅舅家開的奶茶冰淇淋店幫忙。
“我馬上就去。”顧洛夏一邊換著鞋子,一邊說道。
張桂蓮冷哼一聲朝著顧洛夏甩了臉色回房。
顧洛夏也沒奢望她對自己好,畢竟兩人又沒有血緣關系。
她出了門,頂著炎炎烈日準備先去一趟警局,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這個男人這么大膽,她一定要告他。
可她還沒走幾步,忽然手機一條簡訊傳了過來,上面一張昨晚上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顧洛夏瞳孔皺縮,攥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發(fā)抖。
就在這時,電話打了過來,她接過,里面?zhèn)鱽砟腥吮涞纳ひ簦骸邦櫺〗?,想去哪兒??p>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沒看到我留的字?!閻陌熵!”男人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顧洛夏一瞬的恍惚,只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就在她發(fā)愣之際,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南星大廈頂樓,給你十五分鐘!”
電話掛斷。
顧洛夏又看到那張照片,她咬了咬牙,連忙攔了一輛車去往南星。
南星大廈,頂樓總裁辦。
助理徐曄畢恭畢敬將一份資料遞在了閻陌熵的面前:“爺,這是您要的資料?!?p> 閻陌熵伸手接過,隨意地翻看了幾眼,狹長的眼眸帶著一絲玩味。
昨晚他還在好奇顧洛夏為什么會住在那么破爛的地方,現(xiàn)在他算是明白了。
原來顧家早在十年前就破產(chǎn)了。
她父母雙亡!
如今的顧洛夏再也不是什么千金……
“爺,您的傷沒事吧?”徐曄小心翼翼地看著閻陌熵包裹著紗布的手臂詢問。
“一點小傷,沒有大礙?!?p> 閻陌熵冷淡地回了一句,昨夜要不是因為被仇家追殺,他也不會遇見顧洛夏。
想到此,他薄唇不覺揚起。
也就是這一刻,秘書小心翼翼地敲門:“閻總,外面有位小姐找您?!?p> “讓她進來?!?p> 隨著男人聲音的落下,顧洛夏急匆匆地走了進去,當她看到辦公室男人的面貌時,臉刷得一下白了。
面前的男人左邊側臉俊朗非凡,而右邊側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傷,他周身的威壓讓顧洛夏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你遲到了十五秒!”
閻陌熵薄唇微張,聲音像是從冰窖里傳出的,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