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散去,周子貞在大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王蓁蓁照舊如坐定一般批改奏折到了深夜。
等王蓁蓁向往日一般要就寢時,周子貞正是剛剛?cè)胨?p> 王蓁蓁忘了今日床上還有一人,直接掀了被子。
某人被突然而來的涼風(fēng)一襲瞬間清醒,索性拖了王蓁蓁到桌邊,倒了杯交杯酒暖身。
王蓁蓁還以為桌上的一如往常,會是茶,沒想到紅色酒壺里就該裝的是酒。
入口辛辣,直接搶出了眼淚。
周子貞忙替她輕撫后背,“怪我怪我!大半夜,不該喝這涼酒”說著把酒壺放到到暖手爐上邊,“還有余溫,很快就能溫?!?p> 王蓁蓁卻眨巴著大眼睛,糯聲說:“我困了!”
莫名的周子貞好像從女孩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嬌羞,今夜她不是女帝,是她的妻,真好!
是夜微涼,兩人團(tuán)團(tuán)抱著,寒涼盡去一夜好夢。
待到次日,天明,周子貞還沒醒,就被王蓁蓁以某人打擾她看奏折為命,讓無風(fēng)和無月把他扔回了東閣。
木楞楞趴在周子貞耳邊小聲說:“女帝的爹媽早早就被五個小孩架出皇宮了。”
是說,沒有岳父岳母撐腰,所以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周子貞無語,卻是一整日的魂不守舍,扶額算計。
是夜,周子貞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凜然站于王蓁蓁門前。
“陛下早有交代,若是殿下來,請右轉(zhuǎn)回自己房間?!睙o月開口,言語無情。
周子貞左右轉(zhuǎn)了下身子,果然就右轉(zhuǎn)回東閣了。
帶到月上柳梢頭,周子貞照著銅鏡正了正自己的發(fā)冠。
嘴角微挑,手上燭臺微微轉(zhuǎn)動。
眼前書架驟然旋轉(zhuǎn),一條寬敞的通道豁然眼前。
正陽殿是他父皇的寢殿,父皇向來寵他,自兒時他便常被父皇安置東閣,等父皇處理完政事,他再從此秘門過去找父皇。
如今,父皇早已故去,沒想到正陽殿南屋的新皇竟然成了他的妻。
“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
周子貞偷偷走進(jìn),就聽見屋內(nèi)王蓁蓁自言自語。
原來她在跟一朵玫瑰花較勁。
“我說怎么讓人把房門守的嚴(yán)嚴(yán)的?”周子貞開口,王蓁蓁立馬把玫瑰花藏到身后。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王蓁蓁語無倫次。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怎么進(jìn)來的,你就告訴我你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歡你,還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周子貞步步逼近,直到二人呼吸相繞,他伸手奪來王蓁蓁身后的玫瑰花。
笑著低頭看那已經(jīng)被摧殘的七零八落的小花。
“那朕就告訴你!”
他一手捏花枝,一手取花瓣,一瓣一聲:“喜歡、喜歡、喜歡……”直到花蕊露出,一片一片、一字一句,皆是喜歡。
周子貞抬頭看向王蓁蓁,眼里灌滿是癡迷。
“你不是太監(jiān)?”王蓁蓁開口,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從來不是!”
周子貞的聲音透著男子特有的磁性,溫和內(nèi)斂充滿穿透力。
周子貞逼近,薄唇落在王蓁蓁的額上。
王蓁蓁一個激靈,是心動、是惶恐、是懼怕,她亦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