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撕破臉皮
劉媽躡手躡腳的上了樓,正在躊躇著如何去敲門。
門突然打開。
從房間里走出了一身清冷的冼博延,嚇了劉媽一跳。
冼博延輕輕帶上了門,劉媽小聲的說道:“先生,安然小姐不舒服?!?p> 冼博延眉頭縮緊,連忙下了樓。
走到二樓的時候,冼博延突然回頭,鷹眸逼視劉媽問道:“我說把她關(guān)起來,但我沒說讓你凍死她、餓死她?!?p> 劉媽身體一個激靈,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先生,樓上的暖氣壞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明天就叫人來修。”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還有做好你的本份。雖然你是束家的人,但現(xiàn)在給你發(fā)薪水的人是我?!?p> 冼博延點到為止。
當初他用劉媽,也是因為束安然極力推薦,那時候林家的老人都被他清退了,所以才將人帶回了家。
房間里的林希月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的身份確實尷尬,身為正妻,卻只能睡在傭人房,而且還要心甘情愿的當丈夫的發(fā)泄工具。
而睡在主人房的客人束安然,卻能時時刻刻牽動她丈夫的心。
三天前林希月對束安然還是心懷愧疚的,可這三天她挨餓受凍,她不相信這一切束安然全然不知。
細想來,她一直以為劉媽是江欣敏的人,現(xiàn)在看來也許一直挑撥離間的人是束安然。
看來那藥對她的大腦影響確實很大,她現(xiàn)在也有些蒙了,給她下藥的到底是江欣敏還是束安然。
翌日早晨,林希月終于有了一絲氣力,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特意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來掩蓋昨天冼博延肆虐過的痕跡。
然后她下樓找了束安然。
束安然見她總是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可那笑容中又總是帶著幾分苦澀。
束安然對劉媽吩咐道:“劉媽,快去給希月姐姐弄些早點?!?p> 劉媽點頭,不緊不慢的去了廚房。
束安然又看向了林希月?!跋T陆憬?,我求了阿延好久,他才答應不再限制你的自由?!?p> 林希月回了她一個很敷衍的笑容,以前她覺得束安然這樣很單純可愛,可如今看來卻很惺惺作態(tài)。
“那我要謝謝你了?”
林希月的語氣有些冰冷,這讓束安然表情一滯,隨即便紅了眼框,“姐姐你是在生安然的氣嗎?我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聽阿延的住在這里,是我妨礙了你們的夫妻感情,既然這樣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開?!?p> 說罷束安然便控制的輪椅向門口走去。
林希月快她一步攔在了束安然的面前,“束安然,你第一次在醫(yī)院見到我就不是巧合對嗎?”
林希月語氣十分肯定。
束安然的臉上已經(jīng)掛了兩顆晶瑩的淚珠,“是,希月姐姐,我只是好奇阿延娶的人會是什么樣??煽吹侥阒螅揖桶残牧?,你很健康,你能盡到妻子的本份,而我卻只能坐在輪椅上默默的祝福你們?!?p> 束安然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若是換了以前,林希月看了一定會很自責。
林希月譏諷一笑,束安然的話里的意思很明確,她不過是冼博延的玩物。要不是束安然的身體不好,連玩物都輪不到她來做。
“束安然,我逼冼博延娶我的時候,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要是我當時就知道,我一定不會這么做?!?p> 她是真的不知道。
當初她找人查了冼博延,也正如冼博延所說,她租下了冼博延隔壁的房子,可她卻從來沒見過束安然,更不知道冼博延的心里早就住了一個女人。
束安然掩面哭泣,聲音哽咽的說道:“希月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是有意來破壞我和阿延的感情,不是有意當?shù)谌叩模涩F(xiàn)在事實如此,我會祝福你的,你放心,我走了就再也不會見阿延?!?p> 林希月向天翻了一個白眼,這束安然還真會裝白蓮花。
束安然哭得梨花帶雨,林希月終于受不了了,打斷了她的話:“好了,過去的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現(xiàn)在,你要是想要冼夫人的位置,就幫我跟冼博延離婚。”
這才是今天她下來找束安然的目的。
若是帶著那紙婚約,想必她很難擺脫冼博延的控制。
只有離了婚,她才能真正得到自由。
束安然抬頭,對上林希月無比認真的眼眸,她眼睛里劃過一絲算計,最后還是假惺惺的說道:“希月姐姐,你別這么說,你這是誅我的心?!?p> 林希月無語凝噎,“別叫我姐姐,這不是古代,冼博延也不是皇帝王爺,冼夫人的位置只有一個,你只直截了當?shù)母嬖V我,你想要還是不想要?!?p> 束安然有些錯愕的看著林希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想要,做夢都想要。
林希月又繼續(xù)說道:“別再在我面前演戲了,我知道以前很多事情都是你做的。既然你想要這位置,那跟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選擇,否則你根本左右不了冼博延的決定。如果你能,你也不至于沒名沒份的住在這里。”
這句沒名沒份的住在這里,徹底激怒的束安然。
束安然擦掉了眼角的淚,同時也收起了她白蓮花的表情,露出一絲鄙夷的微笑來,她語氣不善的問道:“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那就說說你的計劃吧!”
束安然對待林希月的態(tài)度像只高傲的孔雀。
相比束安然束家大小姐自身的高傲氣質(zhì),江欣敏的小傲嬌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林希月并不在乎束安然對她的態(tài)度,因為她現(xiàn)在急于離開冼博延。
“很簡單,只要你把我的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冼博延的文件里,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了就行?!?p> 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要是打離婚官司,不止耗時長,而且她根本贏不了冼博延。
束安然蹙眉,她不喜歡此時林希月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喜歡冼博延不肯跟林希月離婚娶她的事實被人強行擺在桌面上。
她現(xiàn)在有種要殺死林希月的沖動,因為林希月讓她很難堪,前所未有的難堪。
但是在離婚這件事情上,既然林希月愿意配合,她又何樂不為呢!
“好,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