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中,馮保地自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恭敬地遞給了蕭承。
“陛下,這是宮外的人送來的?!?p> 蕭承聞言,隨手接過,打量一眼,忍不住笑道:
“這郭解現(xiàn)在倒還真是有些影響力了啊,當朝治栗內(nèi)史小兒子成親,他還真能搞到請?zhí)!?p> 治栗內(nèi)史,名字聽著似乎不算什么大官。但這個職務,此前還有另一個名字,大司農(nóng)。
馮保點了點頭,又是忍不住開口道:
“陛下,又打算出宮?”
“嗯,去看看?!笔挸悬c頭道。
但見馮保面色為難至極,蕭承又再次開口安撫道:
“放心吧,這次我做了準備?!?p> 說話,蕭承自身后取出一個木盒,朝馮保遞了過去。
馮保接過,打開一看,卻見盒中擺放著一張易容面具。
“朕命郭解弄的易容面具,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中,都是尚虞備用處的死忠人手,再派人易容成朕,不會有人懷疑的?!笔挸械馈?p> 蕭承雖是皇帝,但大權(quán)旁落,已經(jīng)到了汪曉不在京中,都不需要他上朝的地步。
再加上外人都以為他腦子被燒糊涂了,更是沒人在意。安排人假扮,只怕蕭承離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馮保見狀,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問道:
“可是陛下,不過這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治栗內(nèi)史的小兒子成親罷了。奴婢手下,如今倒是今非昔比,陛下有何要辦的差事,不妨交代給奴婢啊?!?p> 治栗內(nèi)史,大司農(nóng),九卿之中掌管國家財政之權(quán)的官職。聽著倒是厲害,可那已經(jīng)是以前的事情了!
汪曉為獨攬朝政,自然要以親信充任要職。
可為了防止被指責任人唯親,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他還是得做個樣子,在朝堂之上,留幾位還算識時務的老臣。
為此,汪曉可是廢了不少心力。
翻閱古籍,于三公之上設(shè)太師之職,又不設(shè)太尉、司空。又開太師府,以處置朝中事務,以此架司徒。
除此之外,他還重新皆定九卿之職。
像大司農(nóng)這種要職,便被改名為治栗內(nèi)史,又設(shè)太倉尚書、度支尚書、戶部尚書等職,成功將九卿之中權(quán)勢最重的大司農(nóng)架空。
如今的治栗內(nèi)史,早已不比從前,縱使在一眾群臣之中還算有些威望,但招攬過來費心費力不說,還作用不大,實在不需要蕭承親自前去啊。
蕭承聞言,搖了搖頭,道:
“倒不是沖著他去的……好了,你也不需要多問就是了。”
馮保張了張嘴,當即躬身應是。
換上宦官服飾,蕭承輕車熟路地跑到了希宜宮中。
遇到南榮姝手下負責值守的人,蕭承還很是熟絡(luò)地打著招呼。
借密道的次數(shù)多了,這希宜宮中的人,對待蕭承,倒是也不像之前那般如臨大敵。
只是他們每每看到蕭承一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就忍不住翻白眼。
就當蕭承來到密道入口之時,卻見密道已然打開。
南榮姝與宮女玲兒,一同走出了密道。只不過二人神色,看著倒是有些不正常。
蕭承眨了眨眼睛,對著迎面撞上的南榮姝,笑著揮了揮手。
“呦,傷好了?”
算起來,她這傷勢,也有了半個月了。以八階高手的身軀自愈程度,倒是也差不多了。
南榮姝抬眼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蕭承,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隨后便讓開了身。
她這幅心事重重的模樣,倒是讓蕭承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倒也知道分寸,二人不過是暫時合作,有些不該問的還是不問的好。也便沒有多嘴,二話不說鉆進了密道。
見蕭承離去,南榮姝也沒有在掩飾,臉上神色變得極為難看。
玲兒上前,看著南榮姝,小心翼翼道:
“主上……”
南榮姝抬手打斷了玲兒,示意她關(guān)上密道入口。
等到回到她的寢殿之中,張?zhí)缫训群蛟谄钪性S久。
“你去安排一下,宮中的人手,但凡是露出過蛛絲馬跡的,或是身份不完善的,全部偷偷安排出宮去。”
一見面,南榮姝便對著張?zhí)馈?p> 張?zhí)嫔蛔儯溃?p> “主上,可是刺殺失敗了?”
南榮姝陰沉著臉,點頭道:
“是!”
張?zhí)徽?,焦急道?p> “可族中準備了這么多年,串聯(lián)了十余個部族,還說動了屠仰翁這樣的高手,為何還會失敗?”
南榮姝搖了搖頭,道:
“小看了汪曉,也小看了他身邊的護衛(wèi)?!?p> 倒是一旁的玲兒憤憤不平,道:
“那些部族中人,都不敢出死力,生怕族中精銳死盡被人所趁,提前撤退。最可氣的是屠仰翁,總覺得誰要害他!還苗疆第一高手呢,貪生怕死,疑神疑鬼的?!?p> 張?zhí)行]聽懂,扭頭看向南榮姝。
“汪曉本來已經(jīng)看破了陷阱,不愿糾纏,領(lǐng)著麾下騎兵欲要突出重圍。關(guān)鍵時刻,有八階劍客出手,攔住了他?!蹦蠘s姝道。
“可、可這不是好事嗎?族老、屠仰翁,加上這劍客,三名八階高手,又有各部族精銳,還有我族中的蠱蟲,為何還是沒能留下汪曉?”張?zhí)滩蛔〉馈?p> “屠仰翁懷疑族老暗中準備了另外的高手,想要等他與汪曉護衛(wèi)纏斗之時突然襲殺,所以到最后都沒有動手。”南榮姝越說,臉上越發(fā)難看起來。
張?zhí)鷱埩藦堊?,最后無奈地長嘆一聲。
她們一族,與苗疆屠氏都有嫌隙,相斗數(shù)百年。要不是汪曉強勢,讓屠氏損失慘重,屠仰翁怎么都不會與她們合作的。
其實還有一句話,南榮姝沒說,但張?zhí)膊鲁鰜砹恕?p> 自家族老,之所以到最后都沒有動手,心中恐怕也是覺得這突然出現(xiàn)的高手,是屠仰翁的人。
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高手,便讓兩族相互猜忌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要合作,簡直是異想天開!
張?zhí)了计蹋敿撮_口,道:
“主上,錯失這次機會,只怕……咱們要提前準備了!”
準備什么,自然是不用明說的。
南榮姝點了點頭,道:
“你先準備著,若事不可為,便立刻離開!”
“是?!?
云繞半山腰
上午被調(diào)去車間檢查公司機器了,下午三四點才有時間摸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