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解鎖新技能
剛走了一半,阮梨停下了腳步。要不還是先回去打理一下,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的就是用了凈身訣還是會渾身上下不舒服。腳下一轉(zhuǎn),去了念念已久的溫泉池,舒服的將身體連同尾巴一起沉入水里。
折騰了一下午,這才換上俏皮的紫金流蘇裙踩著小碎步去尋春華。
這魔域里以前是沒有廚房的,大多數(shù)都是辟谷了的,實在是嘴饞的人才會去山下的街上買些回來。據(jù)說是因為常有魔界的人偽裝成凡人進(jìn)行買賣,不過這些都是在少數(shù)。而阮梨的到來,硬是讓冷冰冰的魔域多了一絲煙花氣息。
比如說現(xiàn)在,小廚房冒著一陣濃煙。阮梨一手抱著什么一手捂著口鼻,狼狽不堪的奔出廚房。對著空氣就是一陣猛吸,仿佛終于活了過來一樣。
春華拿著手帕替灰頭土臉的阮梨擦拭著,安慰道:“姑娘這么用心,尊上肯定能感受到您的心意?!?p> 視線落在那硬邦邦的塊頭上,違心的話自己說著都有些心虛。
阮梨隨意地點點頭,看了一眼盤里的糕點。
她嘗過的,外表看起來硬邦邦的還是可以入口的。味道嘛,雖然寡淡無味但能吃且無毒。
輪到樓序的時候,阮梨正杵在一旁期待的望著他。
在火熱的目光下,他用筷子夾著看起來沒什么兩樣的糕點,試探著往嘴邊喂。只聽哐當(dāng)一聲,糕點從筷子上滑落砸在盤子上發(fā)出悶響。
似乎被這硬度詫異到了,他放下筷子沒敢在動,一臉神秘莫測道:“小梨子這是終于忍不住在發(fā)泄對我的不滿?”
樓序都懷疑這是不是桂花糕?這硬度說是板磚都不為過吧?她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故意報復(fù)自己?
見狀,阮梨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拿盤子?!熬彤?dāng)我的一片心意浪費在狗身上了,你不吃我自己吃?!闭f著就伸手去端盤子。
樓序先一步移開,讓她落了空。幽幽道:“這不是給我的謝禮嗎?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說完用手捻起放到嘴里,只聽嘎吱嘎吱的。
在阮梨看不到的地方,他抬手揉了揉嚼的酸痛的腮幫子。暗道:難吃也是真難吃,也只有自己不嫌棄。但是...罷了,原諒這丫頭了,好歹也曉得知恩圖報了。
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魔醫(yī)夭夭一臉平靜的拿著藥瓶走了進(jìn)來,先是恭敬地擺擺手,然后才遞上藥瓶?!胺A尊上,藥已經(jīng)熬制好了,用藥過程可能會有些疼痛,要切記保持清醒藥性才能被完全吸收。”
一聽會痛,阮梨猶豫的接過。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還要保持清醒真的夠嗆。即便如此她也心知此行必不可少,若是永遠(yuǎn)沒有能力永遠(yuǎn)生活在別人的鼻息之下,就永無出頭之日。還是在這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里,相信別人還不如相信自己。
做好心理建設(shè),仰著頭一口灌下。快得魔醫(yī)夭夭都來不及阻止,話還沒說完,怎么就這么著急?手里一早準(zhǔn)備的清心丹也用不上了。為了確保藥性,清心丹要在喝藥前一個時辰吃,才能起作用。
而清心丹的作用能讓人在極度的痛苦下保持意識清醒,而現(xiàn)在,只能全靠她的忍耐力了。
下一秒,阮梨就感覺一股疼痛席卷全身。額頭開始冒出細(xì)密的汗水,握緊的手開始泛白,就像是經(jīng)脈和骨頭被人敲斷然后重新生長的痛,痛中還纏繞著絲絲癢意。
裙子里的腿開始不停在人腿和魚尾間來回切換著,意識漸漸有些模糊,她用力咬合著嘴唇。而這點傷口在全身的疼痛下則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樓序皺著眉頭將她抱在懷里,心疼地用手在她的發(fā)間來回安撫著情緒,防止她掙扎下弄出更多的傷口。在聞到熟悉的氣味,阮梨失去理智張嘴咬上他的肩膀,濃厚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額間的萬泉之水閃了閃,一股清流從腦子里劃過。她清醒著松開嘴對著傷口吹了吹,有氣無力地在他耳邊道歉。“對…對不起啊”
“我沒事,你呢?還能不能忍?”
“我…一定…一定可以的”
是啊,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等痛意消散,阮梨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全身被汗浸透。她不自在的從樓序懷里退出來,打了個冷顫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恭喜阮姑娘熬過去了,你可以試試吸收靈氣?!币恢痹谂赃呌^察的魔醫(yī)夭夭趕緊說道。
怎么吸收靈氣,阮梨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樓序,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
樓序甩了甩皺皺巴巴的衣袖,“閉上眼睛,凝神靜氣。你會看到不同顏色的光點,能被你吸收的就是你修煉的本源之力。”
按樓序的說法,阮梨照做著。她確實是看見了那些五顏六色的光點,可是不管她怎么觸碰,光點都能靈活避開她,環(huán)繞著就是不能吸收。
無奈,她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安恍?,吸收不了?!?p> 這怎么可能?魔醫(yī)夭夭按住她的手腕,將靈力探入她的身體卻被一股阻力彈了回來?!氨粡椈亓耍趺纯赡堋N业没厝シ幌?,看看這是個什么情況?!?p> 顧不得告退,他急急忙忙地出了宮殿。
“所以,我還是個弱雞無法修煉的那種?”阮梨一臉懵的望向樓序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搞半天白忙活一場?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用痛苦換回的結(jié)果就是沒有結(jié)果。
樓序也給不出答案,只好安慰她。“擔(dān)心什么?不是還有我在?!本退悴荒苄逕挘矝]人敢輕易在他眼皮底下對她動手,阮梨可是他劃分在自己羽翼之下的。
“那你也不可能一直守著我呀。”阮梨小聲嗶嗶著。
“你說什么?”樓序抬眸。
阮梨露出靦腆的笑,搖搖頭?!皼]什么,我先去整理一下。一身汗味,下午的溫泉都白泡了?!?p> 她一路小跑著,路過正在重新裝修的廚房,下意識說道:“小心點,莫要砸到人了?!痹捯魟偮?,一根柱子滾落砸在一魔侍身上,撞擊下那人大吐了一口血。
阮梨驚慌失措的捂住嘴,看著眾人七腳八手的將傷患抬走。這么靈驗?這是巧合吧?
她思考了一會兒,試探的對著天空說道:“馬上就會下雨?”
駐足了片刻,依舊沒有絲毫反應(yīng)。就說嘛,肯定是巧合。
阮梨搖頭晃腦的離開事故地。
待人剛走沒一會兒,顆粒大的雨噼里啪啦的拍打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