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心法
“行叭，你知道姬玄在哪里嗎？就是那個九皇子?！比罾娲曛∈?，躍躍欲試。
后院里，姬玄警惕地盯著面前攔著自己的人，陰沉的小臉都是氣鼓鼓的。
他不明白國師府的人為什么把自己要過來，或者說有什么目的？
兩兩對持著，誰也不讓誰。
“他們大眼瞪小眼的干嘛呢？”阮梨一邊靠近，一邊望向站在小池塘旁的人。
國師府說實話還挺大的，樓序?qū)嵈驅(qū)嵉卦谶@寸金寸土的地方買下來的。
你說使用障眼法？阮梨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樓序，畢竟是自己實際要住的，必須的怎么舒服的怎么來。
那小池塘更是樓序?qū)ｉT為阮梨設(shè)計的，邊上搭著個亭臺。
亭臺的一邊對著池塘，一邊對著走廊。亭臺的地上鋪著一層柔軟的毛墊，方便阮梨坐在上面。
小池塘里養(yǎng)著一群小鯉魚，讓池塘沒那么單調(diào)。沒人的時候，阮梨就會將尾巴沉到水里與魚兒戲水。
眼瞅著越來越靠近池塘邊緣的姬玄，阮梨下意識張口提醒道：“玩歸玩，要是掉水里就不好了?！?p> 誰玩了？姬玄不滿地轉(zhuǎn)頭去看。腳下一滑，他臉色蒼白整個人往水里倒去，揮舞著手企圖抓住點什么穩(wěn)住自己。
與他對持的人偏偏又離得有幾分距離，最后抓住的只有空氣。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嚇得阮梨趕緊帶著春華去救人，還沒等走到就看見站在一旁與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一手將水里撲騰的姬玄扯了上來。
阮梨：…
目瞪口呆，對，沒看錯，就是用扯的，和拎小雞沒什么區(qū)別。
“莫懷大人”春華微微頷首打招呼。
莫懷放下手里濕答答的一團，點頭對著阮梨說道：“抱歉阮姑娘，弄臟了這里?！?p> 聽春華的稱呼阮梨就猜到樓序應(yīng)該還是帶了些人來國師府的。
冷風(fēng)一吹，姬玄進水的腦子清醒了幾分。默默離阮梨遠了幾步，他才不相信什么意外。
站了那么久他都沒掉下來，偏偏這個女人一來一開口，他就摔下水了。要不就是她烏鴉嘴，恰好說明了…這個人有毒。
阮梨抽了抽嘴角，這什么意思，以為她看不出來這小家伙在嫌棄自己嗎？
看病毒的樣子看著她是鬧哪樣？分明就是自己倒霉，怪得了誰？
御書房里，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愛卿來了，來人吶，給國師看坐。”
顯然居高臨下的感覺讓皇帝覺得氣勢上都高了幾分。
說話的語氣都放松了不少，“不知愛卿可有心上人？若是沒有，你看姬鸞如何？也算是結(jié)你我之好?！?p> “不知國師意下如何？”
這話就差沒明擺著說，我將我女兒嫁給你，這潑天的福氣還不趕緊接受。
說到心上人腦海里下意識浮現(xiàn)阮梨倚靠在水亭旁，紅色的魚尾在水里擺來擺去的慵懶模樣。
心臟驟然跳快，他皺著眉頭壓下心里奇異的感覺。
可被凡人這般以權(quán)壓人倒是小姑娘上轎頭一回，樓序眼里閃過一絲厭煩。
“多謝陛下厚愛，在下暫無娶妻想法。今后，在下只想為國為民請命，不作他想?！?p> 這番回答讓皇帝本來和藹的面容有些不悅起來，又不好真的發(fā)脾氣與之鬧翻，只好壓下脾氣轉(zhuǎn)移了話題。
被回絕后，皇帝當(dāng)晚就將皇后罵了一頓，指責(zé)她說的“好”主意。
皇后再委屈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勸慰自己的女兒放棄國師。
無論怎么勸，姬鸞都不甘心。本來就受盡委屈了的皇后也氣得拂袖而去。
等皇后一走，姬鸞發(fā)脾氣得推倒了桌子上的茶杯。看著銅鏡里自己的臉，為什么不同意？
肯定是因為他沒見過自己，不了解自己。要是等他見過自己了，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呢？
想著，她喚來婢女準(zhǔn)備過幾日親自上門走一趟。
……
回府后樓序打算逮回某人，在拱門外就把這邊發(fā)生的看得一清二楚，這已經(jīng)不是小梨子第一次說話成真了。
倒是與傳說中言靈術(shù)有些相似，看來是要問問那些個老家伙才行。
沒了樓序的壓迫，阮梨快活了好幾日，隔一天就去圍觀一下姬玄鬧脾氣。
可能姬玄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的情緒外露的太多，他都漸漸開始有些融入這個國師府了。
“小梨子，過來…”
樓序站在水亭外向趴在毛毯上的阮梨招手。
這些日子，因為有了外人阮梨也不敢輕易露出自己魚尾巴。平時沒事的時候會來這邊喂喂魚，吹吹風(fēng)。
這喚小狗的模式讓阮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是認(rèn)命地起身走向他。
“你這進了一次宮是進了一個世紀(jì)嗎？跑哪里…”瀟灑去了？
話還沒說完，一塊冰涼涼的青玉貼在她的額頭。
“這是…什么？”
大量地數(shù)據(jù)呈現(xiàn)在腦海里，阮梨感覺大腦暈暈乎乎的。
“修煉神識的功法，比較適合你。”
修煉…神識??？
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修煉？”阮梨拿著手里的玉牌問道。
“平常的修煉，修得是靈力。很可惜，你沒有天賦…”
啊～沒有天賦…阮梨悄悄撇了撇嘴。
但是…樓序繼續(xù)說道：“據(jù)說人魚一族衍生過一個稀少的能力——言靈術(shù)?！?p> “所謂言靈術(shù)，就是言出必行。但凡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都能成真，前提是需要強大的神識?！?p> “而你現(xiàn)在的神識…只能支撐你一天三句言靈術(shù)，并且還得是聚精會神的情況下?！?p> 所以…之前自己出口成真是因為言靈術(shù)…
還好還好，不是真的烏鴉嘴。
“好了…現(xiàn)在跟我回去好好修煉。”樓序扯住阮梨的脖子往書房拖。
又是書房？阮梨忍不住默默垂淚，那段黑暗的日子又要被提上日程了嗎？
好像玉牌里關(guān)于神識的修煉就不下百種吧？
“哦，對了。沒辦法靈力修煉也無妨，還可以通過功德修煉?！?p> “不…我不想禿頭啊…”
功德？阮梨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頭發(fā)，不…我不想皈依我佛，失去漂亮的長頭發(fā)。
“是讓你行善積德，不是讓你剃發(fā)出家當(dāng)尼姑。”
樓序也不知道阮梨的小腦瓜都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抬手敲了敲，看是不是都是瓜皮。
姬玄站在墻邊看著那邊的人，那個男人就是國師大人？
第一次見，他就覺得那男人不像是什么會救人出火海的好人。那女人還挺信任他，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