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福伯音訊……
“那是挺倒霉的?!标懗康?。
“其實怎么說呢,二師姐在剛開始時還是有火的機(jī)會,可是娛樂圈就是太玄了。死捧的不紅,演個女三男三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爆火?!?p> “怎么說?”
“二師姐出道時候打配合的都是天王級演員,天王天后都給她當(dāng)配角,每部戲投資都無比巨大。然而……她還是不紅,你有什么辦法?”顧凝兮攤手。
陸晨心中為之一動,讓天王天后當(dāng)配角?二師姐光靠長相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她的家世,恐怕不簡單呢!以前在山谷中從未聽過呢……
其實幾位師姐的身份都比較神秘,比如大師姐,比如五師姐,她們不說,陸晨當(dāng)年也沒問。二師姐看起來,同樣不簡單。
“現(xiàn)在二師姐屬于叫得上名,看她臉都知道是誰的明星,但是,就是達(dá)不到一線爆火的程度。”顧凝兮道,“反而因為她過于出色的顏值,和整個圈子顯得格格不入。”
陸晨看著電視中的洛仙兒點點頭,的確如此。二師姐風(fēng)華絕代,艷絕群芳,在娛樂圈一眾女明星中有股超凡脫俗的感覺,就仿佛是鶴立雞群,一眼就能看到她氣質(zhì)的獨特,讓人覺得她不是娛樂圈的人一樣。
“什么時候去見見二師姐?!标懗啃闹袘涯?,當(dāng)年在山谷中二師姐經(jīng)常逗他開心,一部又一部戲精小劇場,讓當(dāng)時心處深淵的陸晨都忍不住發(fā)笑。
“相見那還不容易?!鳖櫮饴柤?,“給她打個電話唄,問問有沒有時間,見一面就是了?!?p> “現(xiàn)在還是算了?!标懗繐u頭,現(xiàn)在要報仇,他的手下大部分都在國外,無法抽調(diào)人員保護(hù)。正在進(jìn)行復(fù)仇之事,要是牽連到二師姐,他會后悔一輩子。
“喲?能忍住不想念二師姐的博大‘胸’懷啊?嘻嘻嘻,定力上漲呀?!?p> “……”陸晨,不過該說不說,二師姐的身材的確太傲人,尤其是偉岸“胸”懷,呼之欲出。
看著電視劇,陸晨突然道:“二師姐拍吻戲嗎?”
顧凝兮嘴角揚(yáng)起:“你問這個干什么?把二師姐當(dāng)做是禁臠了?”
“……隨便問問。”
顧凝兮打趣:“好好回答,我可是會告訴二師姐的?!?p> “……真隨便問問?!?p> “無趣?!鳖櫮馄沧?,“沒有啦,二師姐的身份,誰敢強(qiáng)迫她拍吻戲?”
“二師姐什么身份?”陸晨心中一動。
“我也不清楚,反正很厲害?!?p> 夜?jié)u深,顧凝兮犯困,打著哈欠扭著纖腰站起來:“我先上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p> 嗡——
這時來了個電話,顧凝兮隨手接通:“喂,什么事?”
“嗯?找到了?”
“好,把地址發(fā)給我?!?p> 顧凝兮放下手機(jī)看著陸晨露出笑意。
“怎么了?”
“好消息!”顧凝兮笑道,“你不是說幫你查查當(dāng)年的事嗎?其實我一直都有在查,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人?!?p> “誰?”
“你家的管家——韓福!”
福伯!陸晨一怔,隨即涌上狂喜,福伯竟然還活著!最后關(guān)頭讓自己走,而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的福伯,竟然還活著!
陸晨喜不自禁,興奮不已。
“等會兒他們把信息發(fā)過來,我把你家管家的地址發(fā)給你。”顧凝兮看到陸晨如此開心,也是會心一笑。
“好!”
顧凝兮上樓,陸晨沒一會兒便收到短信。
“這里么,稍微有些偏遠(yuǎn)……現(xiàn)在過去恐怕太晚了,韓爺爺可能已經(jīng)睡了。明天一早趕過去!”
這一夜,陸晨很是開心很晚都沒睡著。想到福伯還沒死,他就一陣激動。當(dāng)年他如此頹廢,福伯有一部分原因在。親眼看著和親爺爺一般的福伯死在眼前,陸晨精神都快要崩潰。
即將見到敬愛的福伯,陸晨激動得根本睡不著。最后他干脆不睡,修煉修羅決一整晚,在天色蒙蒙之時,趕往顧凝兮所發(fā)地址!
……
咔——
望江路一間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木門推開,發(fā)出尖銳的聲響。一位滿身補(bǔ)丁的老人走了出來,他面色蒼老,白發(fā)蒼蒼,臉上如老樹皮一般皺在一起,手臂黝黑,指甲縫隙間盡是泥垢。他手拿掃帚,身著環(huán)衛(wèi)工人服裝,肩上搭著破爛毛巾,一瘸一拐從門口開始沿著大道掃去。
若是陸晨在這一定能認(rèn)出,這就是當(dāng)年待他如同親生孫兒一般,敢為了他拿著笤帚追了陸南勝八條街,最后為救他幾乎垂死的福伯!福伯姓韓,陸晨管他叫韓爺爺。
旁邊有鄰居老人早起坐在一旁閑聊,看到老人出門掃地,一位老叟嘆了一聲:“老韓頭命苦啊,這么一大把年紀(jì)還要掃地謀生?!?p> “哎,一生無子無女,到老能不這樣嗎?”一位老婦也開口。
“那房東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老韓頭都這么苦了,還逮著他欺負(fù)。”
“小聲點,別讓他給聽見了,不然這惡霸也得找我們麻煩了。”
正說著旁邊一間房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橫肉,滿臉兇煞之氣,手臂上還有一條青龍紋身。走出來后斜了眼幾個談話的老人,僅僅一個目光,就讓幾個老人打寒顫,紛紛起身,忙不迭轉(zhuǎn)身回屋內(nèi)。
“呸?!狈繓|吐了口唾沫,“一群老東西?!?p> 扭頭看老韓頭,他冷笑一聲,大步走了過去。老韓頭正低著頭掃地,突然一腳踹在他腿彎處,他哎呦一聲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老頭,慢吞吞的干什么!讓你掃地不是讓你散步!這點東西都做不得,拿什么還房租!”房東冷笑。
老韓頭默然無語,那雙渾濁的老眼中盡是黯然與灰暗,房東的打罵對他而言早是家常便飯。掙扎著起身,沒有回話。
“啞巴了?”房東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老韓頭的腦門,本就虛弱的老韓頭腳一軟又一次栽倒。地上的垃圾里是破碎的酒瓶玻璃碎屑,這一次栽倒手掌按在嶙峋的玻璃碎屑上。
“嘶……”老韓頭倒吸口亮起,手掌血肉模糊。
“老東西,活該!”房東冷笑,“讓你裝啞巴?!彼⑽⒉[眼,壓低了聲音,“別以為裝啞巴就沒事,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們陸家的那筆寶藏放哪了,你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提到陸家老人如死灰般的眼神中終于多出一抹光彩,他冷漠看著房東:“癡心妄想?!?p> “呵呵呵……”房東冷笑,對著老韓頭臉上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巨響,老韓頭臉部腫起,整個人都栽進(jìn)垃圾堆里,破碎的玻璃碎屑扎穿單薄的外衣,扎進(jìn)老韓頭的背部。
“嗯哼。”老韓頭悶哼一聲,強(qiáng)忍著疼痛,眼球中血絲密布。
“不識好歹,一把老骨頭了,還想帶進(jìn)墓里不成?”房東惱怒。
老韓頭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來,雖然蒼老,背部依舊挺直:“陸家的人,沒有軟骨頭!”
房東譏笑:“陸家的人?你也算是個陸家的人?不過是陸家的一條狗罷了,還真以為陸家瞧得上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在他們眼里你就是一條可有可無的老狗,死到哪個荒郊野嶺都沒人管你!當(dāng)年你拼命保護(hù)的那個陸家誰把你當(dāng)人了。”
老韓頭攥拳,碎裂的玻璃渣將整張手掌刺得血肉模糊。
“怎么,我說得不對?”房東笑著,“你當(dāng)年拼死保護(hù)的那個陸家小少爺呢?人呢?去哪了?如果真當(dāng)你是陸家人怎么不來看看你?人家正眼都沒看你一眼,當(dāng)你是個可有可無的下人罷了。你還真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一條誰都不要的喪家犬,真看得起自己。”
“八年了,現(xiàn)在早就成年了吧?要來早就來了,到現(xiàn)在連根毛都沒見著。哈哈哈,老韓頭,你可真夠可憐的。這么用心的給人家當(dāng)狗,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所救非人吶,救了一條狼心狗肺的狗東西而已。我真替你不值得,豁出性命把自己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人家還指不定在哪瀟灑呢?!狈繓|嘲笑著,滿臉橫肉的臉頰更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