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敏感的嬴政
“朕要你有何用!”
“還不退下?!?p> 嬴政擺了擺手,趙高在他手里辦事這么多年。
從剛開始的盡心盡力,到現(xiàn)在越來越差。
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是?!?p> “臣這就走?!?p> 趙高低著頭,連忙逃離了這里。
帝王的怒火,他不敢去承受,也沒膽量承受。
他很清楚的知道,在留在這里,興許有性命之憂。
之前有著羅網(wǎng)首領(lǐng)的位置兜底,他還能放心一點,現(xiàn)在他連羅網(wǎng)首領(lǐng)都不是了,不敢冒這個險了。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死了,那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很快,趙高便離開了寢宮,寢宮內(nèi),就已經(jīng)剩下了贏長生和嬴政兩人。
“說吧,墨家的行蹤,是誰告訴你的?!?p> 嬴政的臉色,也是恢復(fù)了正常。
對待贏長生和對待趙高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
以他對贏長生的了解,能夠知道這個消息,必然是有人告訴他的。
一直待在驪山的贏長生,剛回朝,就知道了墨家的行蹤,絕對不可能。
不僅是羅網(wǎng),他自己,也派人去找了墨家殘黨的行蹤。
可依舊一無所獲,這才會在聽到贏長生說出墨家殘黨的行蹤后,這么驚訝。
“果然什么事情都瞞不過父皇?!?p> “這個消息,是韓非告訴兒臣的。”
“流沙的人,也一直在跟著墨家的人?!?p> 贏長生微微點頭,這個時候,將韓非搬出來,父皇不會不相信。
墨家機關(guān)城,就是流沙和父皇口中的神秘勢力攻破的,流沙一直跟著墨家,知道墨家的行蹤,也是極為正常的。
流沙不同于羅網(wǎng),羅網(wǎng)是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頭緒,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尋找,這才會滿天的去找。
相比羅網(wǎng),流沙具備的優(yōu)勢,就多太多了。
“韓非,又是他?!?p> “流沙出手,向來都是會索求什么的,韓非,要了你什么。”
嬴政面露思索之色。
一直以來,流沙出手,都有著他的目的,從來不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韓非能夠如此輕易的告訴贏長生行蹤,其中的貓膩,就不得而知了。
以他對韓非的了解,很有可能,韓非在下一盤大棋,至于最后的目標(biāo)是誰,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贏長生,就是韓非的一顆棋子,韓非才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韓非并未索求什么,只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兒臣?!?p> 贏長生搖了搖頭,韓非都是他的人,還能找他要什么。
要說最近韓非請求他辦的事情,確實有一件,衛(wèi)莊的突破的事情。
“韓非,你果然還是沒變啊?!?p>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長生告訴朕墨家殘黨的消息,在派出羅網(wǎng)前往追殺?!?p> “等到羅網(wǎng)離開咸陽城,咸陽城內(nèi)空虛,就讓你得逞了?!?p> 嬴政煥然大悟的說著。
這么一想才明白,韓非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韓非。
只是,咸陽城中,有什么是流沙想要得到的,或者說,有什么事情,不惜利用贏長生,來告訴他這個消息。
從頭到尾,他一點都沒有懷疑贏長生,所以問題,全都蓋在了韓非的頭上。
流沙總部。
流沙高層全都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么。
突然,韓非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誰在念叨我啊?!?p> 韓非埋怨一句,隨即又開始和流沙其他人,商議著。
“父皇,您在說什么?”
贏長生愣在了原地,驚愕的看著嬴政。
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沒說,父皇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哪怕說的是韓非,但這些主意,都是他策劃的,從頭到尾,也只有他一個人吩咐的這些主意。
父皇僅憑他的一言一語,就知道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不得不說,父皇的敏銳程度,太離譜了,果然,能夠在這亂世之中,一統(tǒng)七國,統(tǒng)一天下,成就如此霸業(y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種事情,趙高與流沙交手這么長時間,什么都沒有察覺出來,反倒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的父皇,察覺到了。
都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發(fā)現(xiàn)了。
“長生,韓非可和你說過其他的?”
“比如,流沙,最近的動向。”
嬴政盯著贏長生,企圖從贏長生身上,得到一點什么消息。
唯一能給他解惑的,就只有眼前的贏長生了,想要去質(zhì)問韓非,一點可能都沒有。
不說知不知道韓非現(xiàn)在身處何處,就算知道,以韓非的謀略,想要抓住他,難上加難。
“父皇,不用如此擔(dān)心?!?p> “流沙,是不會對大秦出手的,您放心。”
“韓非,可沒有那個膽子,你不覺得,韓非這么做,是在討好我們么?”
贏長生輕嘆一聲,有他在,流沙又怎么可能會對大秦出手。
現(xiàn)在整個流沙,都聽命于他,他不至于愚昧到這個程度,讓流沙對自己動手。
“討好我們?”
“這可不是韓非的作風(fēng)。”
嬴政搖了搖頭,以韓非那誰也不服的脾氣,讓他去討好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dāng)年他主動招攬韓非,結(jié)果也是草草了去,沒有了后續(xù)。
之后韓國,依舊滅亡,韓非也離開了韓國。
盡管這樣,韓國都滅亡了,他不下于一次向韓非伸出過橄欖枝,可韓非,卻依舊是那個態(tài)度。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了,韓非不是池中之物,一遇風(fēng)云便會化作飛龍。
可惜,這個機會,是他的,不是韓非的,這個天下最后的贏家,還是他。
“父皇,您可相信兒臣?!?p> 贏長生無奈之下,只好打出了感情牌。
父皇這么一整,讓他都有些不會了。
太敏感了,敏感到認(rèn)為一切好事,都不可能突然降臨。
“朕自然相信你?!?p> 嬴政點了點頭。
“既然相信兒臣,那就聽兒臣一句?!?p> “流沙,不敢對大秦動手,兒臣可以做這個擔(dān)保?!?p> “只要流沙對大秦動手了,父皇可拿我問罪?!?p> 贏長生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嬴政。
他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還有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流沙不會對大秦動手,但沒有說過,不會對六國殘黨出手。
六國殘黨,可不屬于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