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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天欲雪之如意令

第二十一章 此生不負(fù)相思意(上)

晚來天欲雪之如意令 九月愛吾 2993 2021-10-13 20:00:00

  繼神陽宮大戰(zhàn)四個月后,一切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各門派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各盡所能的為天下蒼生略盡綿薄之力,蜀山派在連續(xù)失去兩任掌門人之后,又變得群龍無首,陸雪海也像變了一個人,換了一種性格……

  漫天大雪簌簌而落,一時間靜謐得仿佛可以聽見雪落的聲音,山峰上的一株海棠花凌寒怒放,凜冽的香氣在四周浮動。白雪,海棠。陸雪海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迷茫的神色,他凝望著那一樹盛放的海棠出神,良久,他低低地發(fā)出一聲感慨:“你好孤獨啊……”

  陸雪海仰頭看著天,雪花落在他的面龐上,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雪海?”

  簡游和子鳶二人走來。

  陸雪海埋在雪花里的臉緩緩蘇醒過來:“二師哥,三師哥,你們聽到了嗎?雪落下的聲音!”

  子鳶:“雪海,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簡游:“雪海,去天璇殿看看吧!”

  陸雪海未回應(yīng),猶如行尸走肉般拖著長衫離開。

  子鳶一臉擔(dān)憂:“簡游師哥,雪海一定很傷心,白如意殺死了師父,又害死了大師哥,他該有多難過??!”

  一片雪花落在了子鳶的發(fā)髻上,被簡游摘下,他溫柔地望著子鳶:“奈何物也非,人也非,事也非,往事不可追!雪海的痛苦會過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守護好蜀山派!”

  子鳶對簡游淺淺一笑:“嗯!”

  所謂相互陪伴,正是二人這般令彼此心安吧!

  .

  .

  陸雪海的二叔陸清云和叔伯陸陽明二位長老正在天璇殿等候陸雪海。

  陸雪海不緊不慢地向二位長輩走來:“二叔,叔伯!”

  陸清云:“雪海,四個月過去了,不知你是否想明白,這諾大的蜀山派不能一日無之??!”

  陸陽明:“雪海,我與你二叔商議過了,蜀山派掌門之位交由你,你意下如何?”

  陸雪海:“不可,雪海并未正式入門蜀山派?!?p>  陸清云:“你是蜀山派第十八代掌門人之子,這也算合情合理!”

  陸陽明:“魔教對這天下蠢蠢欲動,時不時亂殺無辜栽贓給名門正派,挑起天下紛爭,唯恐天下不亂,蜀山派為人間七十二仙界之首,自開派起,庇佑人間不受妖魔滋擾,深得百姓愛戴,如今正邪關(guān)系緊張,更是需要我蜀山派為天下分憂的時刻,我跟你二叔想讓你來擔(dān)起蜀山派掌門這一重任,待時機成熟,與天下名門正派一起討伐魔教,為名除害!”

  陸雪海:“叔伯、二叔,何為正,何為邪?”

  二叔和叔伯相視一眼。

  陸清云:“神陽宮自然是邪魔外道,我蜀山派自然是名門正道!”

  陸雪海:“正道不代表正義,魔教也不代表奸邪,所謂正邪,只在人心!蜀山派掌門之位,雪海屬實難當(dāng)!”

  陸雪海告辭二位長輩,揚長而去。

  陸清云:“雪海?你這孩子……”

  陸陽明:“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jì)了,還孩子,他就是被你給寵壞了,還敢忤逆長輩!”

  陸清云:“淡定,近來蜀山派風(fēng)雨飄渺,雪海小小年紀(jì),承受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作為長輩,就別跟晚輩計較這些禮了?!?p>  陸陽明:“哼!那你說這諾大的蜀山派群龍無首,該當(dāng)如何?”

  陸清云:“喝杯茶,消消氣,慢慢來?!?p>  陸陽明:“我不喝!”

  陸清云:“喝不喝,不喝我喂你了?”

  陸陽明乖乖順從:“我自己會喝!”

  陸清云無奈笑之。

  .

  .

  寒情劍漂浮在神陽宮大殿上空,閃爍著綠光。

  離歌掌心對準(zhǔn)寒情劍,一股內(nèi)力輸出,掌心與寒情劍之間是陸雪海的一滴心頭血,離歌閉目與陰魄相互感應(yīng)。

  夜長生陪伴在離歌身側(cè)。

  離歌突然被反噬,內(nèi)力受損,口吐鮮血。

  夜長生急忙上前:“大宗主?”

  離歌:“陸雪海的心頭血,果真跟我相生相克!”

  離歌知道陸雪海的心頭血能消滅寒情劍的魔性,能使寒情劍恢復(fù)成一把真正的神劍,甚至能斬殺她和黑赤烏!

  夜長生問道:“大宗主,要不要殺了他?”

  離歌:“不急,讓他先對付黑赤烏!”

  夜長生:“長生無能,未能找到黑赤烏的元神!”

  離歌:“我被困寒情劍一百年,元神受損,若天下人再來圍剿我神陽宮,我定是無力應(yīng)對。”

  夜長生:“長生一定盡快找到黑赤烏,助大宗主早日完成一統(tǒng)天下的大業(yè)!”

  離歌:“白如意此刻在何處?”

  夜長生:“她在后山練劍?!?p>  離歌若有所思地盯著一處,仿佛想到了什么……

  .

  .

  白如意的手里只是一把普通的玉劍,卻令她愛不釋手地練了許久......

  離歌緩緩走來,冷冷地說道:“白氏后人,你當(dāng)真覺得手中的玉劍勝過上古神劍?”

  白如意一臉不屑:“一把染了魔的劍也配為上古神劍?”

  離歌:“是否為魔,全憑心性,你又怎知自己不是魔?”見白如意不以為然,離歌背過身說道“你不是想知道白家滅門的真相嗎?”

  白如意停止練劍,看向離歌。

  離歌:“白家上下乃黑赤烏所殺!”

  白如意心頭一震,質(zhì)問道:“你為何如此確定乃黑赤烏所為?”

  離歌:“十四年前,我被困于寒情劍之時感應(yīng)到了他的殺氣,白家人身上都?xì)埩袅怂臍庀?,制造殺戮嫁禍給神陽宮,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若想報仇,唯有寒情劍能帶你找到他?!?p>  離歌把該說的話說完就走了,與正要走來的夜羽塵擦肩而過。

  夜羽塵向離歌行禮:“大宗主!”

  離歌只是看了一眼夜羽塵,并沒有過多停留,繼續(xù)隨著自己的節(jié)奏行走。

  聽完離歌一席話,白如意恍然大悟:“老夜,我不該沉淪于心魔,當(dāng)下應(yīng)該趕緊找出黑赤烏,查明真相才是!”

  夜羽塵:“我的如意終于醒過來了!”

  白如意:“倘若那個黑影人就是黑赤烏,我一定要在他展開下一次殺戮之前找到他!”

  夜羽塵心領(lǐng)神會:“如意,想不想換個地方飲酒?”

  白如意看著夜羽塵:“我的寒情呢?”

  夜羽塵笑了笑:“你的寒情,你的青檸,還有你的老夜,都在!”

  白如意會心一笑。

  .

  .

  陸雪海仿佛好久都沒有下山瞧瞧了,山下依舊那么熱鬧,一切都沒有變,又一切都變了,沒有變的是這人間煙火氣,而變了的卻是他與白如意曾經(jīng)的形影不離,出雙入對……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搶錢了,抓住他!”

  一個逃跑的賊人正在被人追趕,陸雪海攔住了賊人的去路,他抓住一個小男孩的衣領(lǐng),仔細(xì)一看,還是個眉目清秀的孩子,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模樣。

  陸雪海問道:“小破孩子,為何搶人錢財?”

  小男孩吞吞吐吐:“我……我沒錢吃飯,我娘快餓死了。”

  一個小攤販模樣的婦孺找來,抓著小男孩的手把錢袋奪了回去。

  婦孺厲聲道:“你這個賊孩子,看我不拉你去見官,走!”

  陸雪海攔住婦孺:“我看他也是迫不得已,如果銀兩沒少,不如算了!”

  婦孺看了看錢袋里的錢:“小小年齡不學(xué)好,也不知他娘是怎么教的,作罷了,還好錢都夠數(shù),今日就放過你這個賊孩子!”

  婦孺生氣的走了,圍觀群眾也各自散去。

  陸雪海俯身盯著小男孩:“你為何當(dāng)街搶人錢財?你可知搶人錢財是不對的,你這樣一定會被抓起來的!”

  小男孩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陸雪海拿出幾個碎銀子放在小男孩手里:“拿去給你娘買些吃的,以后要走正道,行正義之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知道嗎?”

  小男孩接過陸雪海手里的銀子,眼睛里閃著光:“我知道了,雪海少俠!”

  說完,小男孩跑的比兔子還快,消失在街頭。

  陸雪海疑惑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著小男孩遠走,陸雪海的心懸了起來。

  不知何時,白如意站在了陸雪海身后,一回頭,二人四目相對!自圍剿魔教之后,四個月了,誰都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遇見,白如意還是那樣美麗誘人,而陸雪海的模樣顯然憔悴許多,不禁讓人憂心!

  陸雪海內(nèi)心自言自語:“七師哥,我對你有悔!”

  陸雪海轉(zhuǎn)身要走,被白如意叫?。骸把┖??”

  這時,夜羽塵拿著兩壺酒從白如意后方走來:“如意,看什么熱鬧呢?”

  陸雪海聽到夜羽塵的聲音立即轉(zhuǎn)頭。

  夜羽塵看見陸雪海之后,臉上的笑容隨之消散。

  陸雪海劍尖指向夜羽塵:“夜羽塵?”

  當(dāng)陸雪海拔劍刺向夜羽塵時被白如意及時制止,她將陸雪海的劍挽入懷中,這個招式是他們曾經(jīng)練劍時常常用到的,陸雪海再熟悉不過了,白如意在陸雪海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句:“雪海,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陸雪海被白如意和夜羽塵裹挾的根本脫不開身,唯有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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