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孟晚琳醒了過來,看到蘇慕還在,問道:“你還不回去?”
蘇慕靠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慵懶說道:“這不是在等你醒過來嘛,不過現(xiàn)在既然看到你沒事了,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笨吹教K慕站起了身,孟晚琳喊道。
“怎么?”蘇慕轉(zhuǎn)過頭。
“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孟晚琳有些不解,以蘇慕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跟上去的那個人抗衡,所以她很好奇,蘇慕當(dāng)時是怎么毫發(fā)無損地跑出來的。
蘇慕撓了撓腦袋,若是別人,他肯定是撒個謊就打算過去了,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孟晚琳,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想了想,他還是把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后笑著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好唬著他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讓我知道了老哥是為什么會被害死了?!?p> 孟晚琳道:“我好像沒聽他說過他有一件上古陣器?!?p> 蘇慕笑著說,“我哥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都喜歡藏著掖著,怎么可能隨便告訴你?!?p> “你也說了,你哥喜歡藏著掖著,那又為什么他要把這件事告訴吳凡呢?”
孟晚琳皺著好看的眉頭,“據(jù)我所知,你哥和吳凡的關(guān)系很一般吧,甚至說你哥很不喜歡吳凡這個人。只不過他一向不怎么表露喜怒,別人也就不知道了?!?p> “確實,當(dāng)時我也覺得奇怪,而且老哥如果真的有上古陣器的話,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告訴別人,更別說什么準(zhǔn)備在學(xué)校聯(lián)賽上使用了。
那又不是什么尋常東西,怎么可能拿出來招搖過市。連我能想到這點,更別提我哥了,他怎么會想不到呢?!?p> 蘇慕始終覺得整件事有很多說不清扯不開的問題,總感覺哪兒不對。
“看來迷霧重重,有很多事都需要調(diào)查?!?p> 孟晚琳把腦袋下的枕頭往上提了提,又調(diào)整了睡姿,這才繼續(xù)說道:“而且,聽那人的話,他們似乎并沒有得到那件上古陣器,那……那那件上古陣器在哪?”
蘇慕重新坐了下來,眉頭擠在了一起,“是啊,老哥死了,那些人又沒有得到上古陣器,那上古陣器去哪了?那東西總不會憑空消失吧。”
“你哥的尸體是誰帶回來的?”孟晚琳問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敢問這些問題?!碧K慕苦著臉道:“現(xiàn)在,我在我家根本不敢多說話,生怕惹得他們傷心或者發(fā)怒。”
“可憐的娃兒?!?p> 孟晚琳笑了笑,不過眉頭又皺了起來,“上古陣器去哪了一定要弄清楚,至少,當(dāng)時是誰去接的你哥,這點要弄明白?!?p> “我知道。所以我必須要找到那個狐貍男,只要找到他,很多問題就能弄明白了?!?p> 蘇慕眼神冷淡,拳頭緩緩握起,“當(dāng)時去了哪些人,誰傷的我哥,最后活下來的是誰,這些都要弄明白。
最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老板是誰?!?p> “事情慢慢來,不過當(dāng)下最緊要的還是怎么把你變成陣士。這個問題你得快點想到解決辦法,不然到時候會很麻煩?!?p> 孟晚琳還是比較擔(dān)心這個,因為一旦蘇慕成不了陣士,等到期中考試時,蘇慕就會露餡。
那時候他肯定會被驅(qū)逐,說不定還要被搜查處的關(guān)押起來。
“這個我一直都在想辦法,但……很難很難,我現(xiàn)在連黑靈石都弄不到,這個是最關(guān)鍵的?!?p> 蘇慕仰著頭,有些無奈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這個我也沒辦法,不過……”孟晚琳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笑了起來,“或許有一個辦法,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p> “哦?你有辦法?只要不把我拿出去賣,什么辦法我都愿意?!碧K慕立刻坐直身子問道。
“額,對不起,還真是讓你出去賣?!泵贤砹招χf道。
“什么意思?”蘇慕問。
“你雖然沒錢,但有人有錢啊。”孟晚琳笑容玩味,有些俏皮。
“你是說……”見孟晚琳點頭,蘇慕也明白了過來,“找她么?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人?!?p> “我只想到了這個辦法,而且,你這也不算是吃軟飯,畢竟你又不是你哥,你只不過是找你嫂子拿錢,你沾的是你哥的光,真正吃軟飯的是你哥,不是你?!泵贤砹招χf,眉眼彎成了一個漂亮的月牙。
“話是這么說,不過……”蘇慕又把腦袋枕在了沙發(fā)靠墊上,有些無奈。
騙了感情,還要騙財么,這是不是太渣男了。
“老哥要是知道我這樣對他女朋友,會不會罵死我???
可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我自己從哪弄到黑靈石呢?“”
蘇慕嘆了一口氣,有些犯難。
孟晚琳捋了捋額前秀發(fā),“話我就說這么多,至于怎么決定,就看你自己了。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最近這一帶夜晚也可不太平?!?p> 蘇慕點了點頭,站起身,正準(zhǔn)備走,孟晚琳又說道:“門口有把傘,外面好像下雨了,你把帶著吧?!?p> “多謝?!?p> “嗯,這把槍你也帶著吧,留著防身用,雖然對陣士用處不大,但壯壯膽也是好的?!泵贤砹障肓讼?,把那把手槍也遞了過來。
蘇慕笑道:“那就太感謝了。”
孟晚琳不再說什么,閉上了眼睛,看來確實是太累了。
蘇慕拿了雨傘,又把手槍插在腰后,這才下了樓梯,來到前臺這便是時,那個光頭男笑著說道:“回去了???”
蘇慕不明白這人怎么會和自己打招呼,但還是笑了笑道:“嗯,天不早了,要回去了?!?p> 光頭男笑道:“早點回去也好,你們畢竟年輕,縱欲過度可不行,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p> “???”
蘇慕張了張嘴,但沒說出什么話來,最后擺擺手,就走了出去。
果然,酒吧的人,腦子里想的全是那點事。
出了酒吧,蘇慕騎上那輛電驢,優(yōu)哉游哉地往外趕。
他不敢騎太快,也不敢顯得太著急,就是越懶散,越?jīng)]什么防備最好。
他就是要唱一處空城計,好讓那些暗地里盯著他的人,不敢輕易出手。
果不其然,在他出了酒吧以后,之前那個人跟了上來。
原本他帶打算等蘇慕掉以輕心時,發(fā)動致命一擊,好奪得上古陣器。
可當(dāng)他看到蘇慕那么散漫地走出來后,他反而有些不敢動了。
這好像就是在等著他出手啊,這太不正常了。
一個剛剛被襲殺的人,怎么可能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在夜間行走,這要不是在釣魚,打死都不信。
那人長嘆一聲,只能再次消失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