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珊回答道：“什么叫像流浪漢，這分明就是一個流浪漢?！?p> “行了，少說了兩句?！碧萍宴髡f道。
“沒事，讓她說吧！我不介意?！甭鼓镣蝗徊逶挼?。
“不會吧！這都能聽見。”趙珊珊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唐佳琪安慰道：“聽見也也沒事，他又不能拿你怎么樣?！?p> “尸檢報告呢？”唐佳琪又道。
趙珊珊轉身從桌上拿起尸檢報告，然后遞給唐佳琪。
尸檢報告：死者致命傷是前胸的一刀，而且死前沒有掙扎，是一刀斃命。也可以說是兇手的技術很好，絕對不是第一次犯案。
等唐佳琪看完尸檢報告后，鹿牧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示意她把報告遞過來。
鹿牧看完報告后，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尸檢報告做的很漂亮。”
“那當然了，趙法醫(yī)可是尹詩晴帶過的徒弟哦！尹詩晴法醫(yī)可是全國最有名的法醫(yī)之一，可惜幾個月前被調走了?！敝莒`兒插話道。
“沒什么可惜的，尹法醫(yī)很優(yōu)秀，又年輕。不可能一直帶著龍江市，所以被調走很正常?！甭鼓琳f道。
唐佳琪詫異的問道：“你認識尹法醫(yī)？”
鹿牧回答道：“不認識，只是她當初在龍江市太出名了，聽人說過而已?！?p> 說完，鹿牧又把目光轉向趙珊珊：“我覺得我有必要替你師傅給你上一課?！?p> “你重新出具一份尸檢報告，主要檢查死者的陰道有沒有精液遺留?！甭鼓劣值?。
趙珊珊反駁道：“根本沒這個必要好吧！死者生前并沒有被強奸過?！?p> 一旁的唐佳琪提醒道：“我們剛才案發(fā)現(xiàn)場回來，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死者是獨居，其實錯的，她并不是獨居而是同居。所以……”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五點之前給你新的尸檢報告。”趙珊珊說道。
唐佳琪又道：“凌晨兩點了，你該休息了?！?p> 趙珊珊回答道：“不用了?！?p> 唐佳琪像是習慣了一樣說道：“那好吧！”
之前刑警隊的案件偵查方向錯了，一直以為死者是被人謀殺，死前又沒有被強奸。所以趙珊珊就省去對陰道的檢測，不能說是趙珊珊不專業(yè)，只能說是一個小失誤。但作為警察就不能有失誤。
困意來襲的鹿牧，直接躺在刑警隊唯一的一張沙發(fā)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不過鹿牧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趙珊珊叫醒的。天還未亮的時候，熬了一個通宵的趙珊珊把尸檢報告丟在了鹿牧的臉上。
睡夢中驚醒的鹿牧，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掛在墻上掉鐘說道：“不錯喲！還真趕在五點之前把報告作出來了。”
趴在辦公桌上睡覺的，唐佳琪和周靈兒聽見聲響也醒了過來。唐佳琪拖著疲憊的身體說道：“怎么樣？結果出來了嗎？”
趙珊珊攤攤手，瞥了一眼鹿牧說道：“和他判斷的一樣，在死者陰道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男子精液?！?p> “有沒有做DNA比對？”唐佳琪問道。
趙珊珊回答道：“DNA數(shù)據(jù)庫中沒有相同的。”
“為什么會沒有？”唐佳琪疑惑的問道。
“因為DNA數(shù)據(jù)庫并沒有對公眾開放，所以所以很多人不在DNA數(shù)據(jù)庫中?！币慌缘穆鼓两忉尩馈?p> “接下來怎么辦？我們要怎么找兇手？”唐佳琪又道。
鹿牧對著她回答道：“你是在問我嗎？你是刑警隊長，接下來的事是你需要關心的，與我無關?！?p> 聽完鹿牧的回答，唐佳琪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明明才是龍江市刑警隊的隊長，為什么會不由自主的去問鹿牧的意見。
不過唐佳琪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來想這些事，她對著周靈兒說道：“你把死者家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全部整理出來，等隊里人來上班的時候發(fā)給他們，讓她們重點排查沒有可疑男子在死者家附近出現(xiàn)。”
周靈兒回答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p> 鹿牧打了個哈欠，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開始睡覺。
趙珊珊回了法醫(yī)室，唐佳琪則去準備文件去給局長匯報。唯獨鹿牧一人，落了個清閑，在一旁呼呼大睡。
等到天完全亮了的時候，刑警隊才開始熱鬧起來了。來上班的眾人，全部圍著鹿牧，開始討論起來，他們都在分析鹿牧這個穿著跟乞丐一樣的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刑警隊的。
雖然他們一直在討論，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叫醒鹿牧。因為鹿牧表現(xiàn)的太奇怪了，讓人不敢靠近。雖然穿著破衣爛衫，但是卻能給人一種跟世俗格格不入的感覺。明明是是一個乞丐模樣，卻能堂而皇之在刑警隊里睡覺。
他們討論的聲音很大，卻絲毫沒有吵醒熟睡的鹿牧。
這時，唐佳琪的聲音想起：“圍在這干嘛？都不用工作的嗎？”
眾人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唐佳琪來了。都很識相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工作。
鹿牧也被她吵醒，坐起身來說道：“我在你們刑警也呆了一夜了，你該送送我回去了！”
“等等，先不著急走，我們局長想見你?！碧萍宴髡f道。
“我為什么要見你們局長？”鹿牧反問道。
“送我回去吧！”未等唐佳琪開口，鹿牧又說道。
鹿牧話音剛落，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來見你?！?p> 中年男子踩著皮鞋，緩步走來。
唐佳琪等人見著中年男子走來，恭敬的叫了聲：“局長！”
唯有鹿牧，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燃一根。
被人叫做局長的中年男子，正是龍江市公安局長姜代勇。
姜代勇看著鹿牧點煙的樣子，說道：“這么久沒見，怎么還學會了抽煙的壞習慣。”
鹿牧吐了個煙圈說道：“一個人待的太久了，就靠它陪著我了?！?p> 鹿牧甩了甩手中的香煙。
姜代勇沉默了片刻后說道：“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去！”鹿牧斬釘截鐵的說道。
“660529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姜代勇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
鹿牧扔掉了煙頭，回答道：“是！”
鹿牧跟隨姜代勇去了局長辦公室，原地留下了陷入沉思的唐佳琪。
唐佳琪又一次聽見了這串數(shù)字，而這串數(shù)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讓這個不屑一顧的鹿牧能夠對這個數(shù)字言聽計從。
一旁的趙珊珊用手碰了碰陷入沉思的唐佳琪，說道：“這個鹿牧到底是什么人，局長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p> 唐佳琪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龍江市公安局長辦公室內，鹿牧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而大名鼎鼎的姜代勇正在給他泡茶。
鹿牧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姜代勇說道：“最近刑警隊的案子比較多，特別缺你這樣的一個破案高手，我希望你可以去做刑警隊的顧問。”
“我沒興趣！”鹿牧說道。
姜代勇把泡好的茶端到鹿牧的面前說道：“今年的新茶，嘗嘗！”
鹿牧緩緩道：“你知道的，我不喝茶。”
姜代勇笑了笑說道：“你喝不喝是你的事，泡不泡是我的事?！?p> “什么意思？”鹿牧疑惑的問道。
“說不說是我的事，說完之后你做不做就是你的事?！苯陆忉尩?。
“做又怎樣，不做又怎樣?！甭鼓羻柕?。
姜代勇解釋道：“不做，你就還和現(xiàn)在一樣，在社會上流蕩，做一個別人眼中的另類。做的話你還要有機會完成，你一直想完成的事?！?p> “你知道我想完成什么嗎？”鹿牧又問道。
姜代勇回答道：“當然。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之后，你就一直待著龍江市沒有離開。想來，你只有可能為了完成那件事而留下來的。”
聽完姜代勇的回答，鹿牧先是震驚，隨后就馬上平靜下來。
對方是龍井市的公安局長，又是自己師傅。所以，姜代勇能猜出來并不奇怪。
鹿牧沉思了片刻，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對著姜代勇說道：“不介意我抽支煙吧！”
姜代勇笑著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煙味，所以從來沒有人在我的面前抽煙，但今天我為你破個例?！?p> 鹿牧把煙塞進嘴里，但并沒有點燃。猶豫再三后，鹿牧把煙重新放回煙盒里，走出局長辦公室。
姜代勇會心一笑，說道：“還是這個脾氣?！?p> 身為鹿牧師傅的姜代勇自然是十分了解他這個徒弟，他轉身的離去就表明答應了姜代勇的請求。
推開門的鹿牧卻發(fā)現(xiàn)，唐佳琪正好在門后。
唐佳琪笑了笑說道：“我來找局長有點事?！?p> 雖然唐佳琪嘴上這樣說，其實是想來看看鹿牧和局長到底是什么關系。一過來正好就碰到鹿牧出來，一下就被鹿牧撞個正著。
姜代勇看見門外的唐佳琪，對她說道：“以后鹿牧就是你們刑警隊的刑警顧問了?！?p> 唐佳琪并沒有感覺到很意外，而是很是鎮(zhèn)定的回答了一句：“好！”
因為，唐佳琪第一眼看見鹿牧，就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簡單。所以姜代勇讓鹿牧來當刑警顧問，她沒有絲毫的意外，還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隨后，唐佳琪就離開了，而鹿牧正在樓梯轉彎處等著唐佳琪。
鹿牧看見正走過來的唐佳琪，便對她說道：“把11年2月和13年9月，還有15年4月有關鬼臉殺人案的卷宗調出來。”
唐佳琪停下腳步，吃吃驚的望著鹿牧說道：“你知道鬼臉？”
鬼臉這個名字，唐佳琪上一次聽見還是在兩年前，自己剛剛當時刑警隊長的時候聽前輩提起過，而這一次是在鹿牧嘴里聽見。
唐佳琪愈發(fā)的感覺鹿牧這個人不簡單，鬼臉這個名字除了龍江市里有資歷老警察，就沒有其它人知道了。而且眼前的鹿牧竟然隨口道出了他的名字。
就連公安局里的卷宗日期他都可以隨口道出，要知道公安局里的卷宗都是絕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鹿牧看著唐佳琪疑惑的樣子便說道：“你是警察，你的任務是破案，其余的事情與你無關。去檔案室里調卷宗，我在我去刑警隊辦公室等你。”
遲疑了片刻的唐佳琪還是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隨后鹿牧就下了樓梯，朝著刑警隊走起。
局長辦公室和刑警隊都在一個警察大院里，所以鹿牧沒走兩步就到了。
鹿牧到了刑警隊辦公室，還是和之前一樣躺著沙發(fā)上。
刑警隊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唯有鹿牧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大概一個小時后唐佳琪搖醒了鹿牧，對他說道：“你要的卷宗我?guī)н^來了！”
說完，唐佳琪把厚厚的一摞卷宗放在鹿牧面前的茶幾上。
鹿牧眼睛也不睜開的說道：“分析一下這幾樁案子，和現(xiàn)在正在查的案子有什么關聯(lián)嗎？”
唐佳琪回答道：“這幾樁案子都是還沒破的，可以稱之為懸案。但是這四起案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全部都是入室強奸殺人案?！?p> 鹿牧點點頭：“還有其它發(fā)現(xiàn)嗎？”
“作案手法都是相同的?！碧萍宴髡f道。
鹿牧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并案調查吧！”
唐佳琪搖搖頭，光憑這些理由是沒辦法并案調查的。
鹿牧直起身說道：“你忽略了一個細節(jié)?！?p> 唐佳琪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卷宗我前前后后都看過了，不可能有遺漏的細節(jié)?！?p> “那我提醒提醒你吧！”鹿牧說道：“這是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這個兇手鬼臉是在有規(guī)律的殺人，而且被害人都年輕貌美的單身女性?！?p> “有規(guī)律，什么意思？”唐佳琪不解的問道：“時間！”
唐佳琪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四起案件中間隔的時間正好都是31月，但這絕對不會是巧合，這要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
唐佳琪又問到：“光憑時間這一條線索，你怎么就肯定是鬼臉干的？”
鹿牧回答道：“你讓手下查的案發(fā)現(xiàn)場小區(qū)的嫌疑人有結果了嗎？”
唐佳琪看了眼周靈兒，周靈兒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所有監(jiān)控都查過，唯一有嫌疑的的就是在案發(fā)小區(qū)附近的巷子里面，拍到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男人。”
“這是鬼臉故意留下的，因為前幾起案子都在監(jiān)控前留下了身影。鬼臉這個人極其自傲，他料定了我們沒有辦法找到和他有關的線索，所以他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甭鼓琳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