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原來上輩子的悲劇是這樣來的
付雅被他看得臉微紅,心中有氣都不敢說。
陸黎自己也驚住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二叔會在這里一再的為了維護自己和大嫂頂嘴。
可是,一瞬后,她心里更多的是興奮和開心,付雅這吃癟的模樣就讓她十分的爽。
就是這樣,二叔,上,罵她,使勁兒的罵她!
這邊陸黎心里樂開了花兒,那邊于懷坐直了身子,臉上換上了一片清冷,“怎么,你也要讓我閉嘴不成!”
陸黎猛然驚醒,身邊還坐著他的母親呢,她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
陸黎趕緊扯了扯岑璨的袖子,提示他不要這樣。
于懷狠狠地剜了一眼陸黎,復又看向付雅,冷聲道,“你看你結交的是什么好友!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就是這樣的?!?p> 陸黎原本開心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說她可以,但是說她的母親不可以。
她收起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十分嚴肅的看著于懷,“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給我說清楚!”
于懷緊皺眉頭,“你這是在質問我!”
陸黎,“是,我是在質問您。我母親做什么了得您一句‘上梁不正’?您要是說不出個緣由來,您才是無中生有顛倒是非?!?p> 于懷,“好啊,真是好得很,不愧是凌汐的女兒,你這目無尊長脾氣暴躁的樣子,果然是和你那不守婦道的母親一個德行。我算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怎么有了你這么個兒媳婦?!?p> 轟隆隆~~
陸黎的腦子一片空白,手高高的揚在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付雅急道,“放肆!陸黎,不過說你幾句,你還敢打你婆婆不成?!?p> 陸黎不敢!
手掌被一個寬大溫厚的手掌拽在手中,拉了下來,陸黎含淚回頭,看著岑璨,她心里的委屈,恨不得殺了于懷的心,都被岑璨看在眼里。
岑璨死死地拽著她的手,溫柔的說道,“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高興的是她們,傷心的,是我和九泉之下的岳母?!?p> “岑璨,你是瘋魔了嗎?啊`”付雅氣的大喊。
但是空蕩蕩的大廳,回應她的,只有陸黎不甘的抽泣聲,以及岑璨不斷地安慰陸黎的聲音。
“岑璨,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岑家,有她沒有我,有我沒有她,你自己看著辦!”于懷一跺腳,直接落下話來。
而岑璨見陸黎一直傷心,直接將她拉進懷里,讓她撲在他的懷里好好地哭。
岑璨冷漠的聲音在陸黎的頭頂響起,他淡淡的語氣里夾著深深的幽怨,“若是今天你們叫我們回來的目的是為了羞辱我們,那以后,我們不回來就是了。”
說完,他瞥見了站在門口的小陳,說道,“去把車開出來,我們回去。”
小陳不敢耽擱,馬上去開車。
這邊,哭后的陸黎抬起頭來,順便在岑璨的懷里把眼淚都擦干凈了,只剩紅紅的眼眶證明她剛剛哭過。
她直視怒視她的于懷,咬牙道,“您是二爺?shù)哪赣H,我尊敬您,但是人與人之間的尊重都是相互的。今日,你對我的羞辱,為了二爺,我咽下了。”
于懷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對于陸黎的說法,她不屑一顧。
然后,她站了起來。走到岑璨的身后,推著他的輪椅二人打算離去。
付雅,“二弟,你一定要在今日給母親難堪嗎?你難道真的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嗎?”
在他們轉身的瞬間,陸黎頓住腳步,她腦子里晃過今天的日期……
突然,門口一個聲音驚訝的聲音響起。
“二叔,你回來了?!?p> 歡喜中帶著一絲興奮,活潑的少年直接跑了進來。
看到來人,陸黎便覺得惡心。
沒錯,眼前陽光帥氣的少年,正是她前世的老公,岑輿。
“哼,他已經(jīng)要走了?!庇趹岩а勒f道。
岑輿,“啊~~為什么啊,今日可是爺爺?shù)纳?,我們一家人不是每年這天都要一起吃飯的嗎?為何二叔要走?”
陸黎猛然一驚。
原來,今日是岑璨父親的生日,她記起來了,是這樣的,岑璨的爸爸雖然已經(jīng)死了多年,但是每年他的生日這天,岑家的人都要聚集一起吃飯,熱鬧熱鬧。
她曾經(jīng)問過付雅,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
付雅說。
爺爺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后人還在,岑家的精神還在。
“為何?因為岑家有人容不下我的妻子,容不下她,就是容不下我?!贬驳脑捤坪跏窃诮獯疳洠袷钦f給某些人聽的。
他的眼睛盯著岑輿,余光卻掃過了旁邊兩個氣呼呼的女人,眼底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陸黎心里有些猶豫,今日既然是爸爸的生日,就不應該走。
“容不下?岑璨,她是岑輿的未婚妻,哪是你能娶的?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難道你要天下人看我們岑家的笑話嗎?”
于懷的話,成功的讓岑輿了解到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原來,奶奶和媽媽是因為這個才給二叔臉色瞧,才給二嬸下馬威,惹得二叔不快。
“奶奶,你們怎么這么的迂腐?只要二叔二嬸是真心相愛的,那又有什么關系?我與二嬸本來就只有友誼,你們若是硬要將我們湊成一對,只會造成我的叛逆,我們也不會幸福。
二叔難得遇到自己喜歡的,你們就不要離間他們了,要不然我也會生氣的。”
岑輿說的清清楚楚,但是聽在陸黎的耳朵里,卻猶如五雷轟頂,被劈的外焦里嫩的。
原來,她上輩子的悲劇,就是這樣來的?
既然他不喜歡自己,討厭被束縛的婚姻,為何不早早的言明?白白害了自己的性命。
陸黎的耳朵里,再也聽不到他們支支吾吾的聲音,只有蚊子般的嗡嗡聲,充斥她的耳膜,占據(jù)她的腦神經(jīng)。
她替前世的陸黎感到傷心,更可憐她,明明可以有很好很好的丈夫疼愛,卻偏偏一葉障目的愛上了這么個含糊不清的男人。
太可悲了。
她最終是怎么離開的岑家,她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恍惚感覺到二爺直接拉著她就推著輪椅走了。
他們到底最后說了什么,她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