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噩夢一樣的‘芹稼度假村’
蘇叮笑著道,“那好啊,以后你就可以與我作伴拉。”
陸黎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自己沒有了工作,最高興的人居然是她!
理由居然是這樣就可以與她為伴了!
當真是損友啊。
“對了,過兩天我要去‘芹稼度假村’玩兒,你去嗎?”
‘芹稼度假村!’
聽到這幾個字,陸黎的身子就突然僵硬起來,表情也極為不自然。
因為,她就是在這個地方,被人綁架的。
這里,就是她的噩夢。
陸黎的臉色有些難看,手上不斷地攪著自己的衣袖上的穗子。
蘇叮并沒有注意到陸黎的不對勁兒,還在不斷地說話,“那個地方的風景確實是好,只不過……今天我聽到你那個妹妹說,這是她一個堂舅舅家里開的。我覺得啊……”
陸黎的心隨之一震。
接下來,蘇叮說的什么,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她的心,全部都在她前半段話中。
那兒,居然是她堂舅舅開的?
陸黎臉上一沉,突然打斷她的話,說道,“你確定‘芹稼度假村’是陸湘的堂舅舅家開的?”
蘇叮先是一愣,隨即很無所謂的說道,“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陸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好。
最后,陸黎直接起身,丟下一百塊錢買單,然后快速的說了句,“改天我請你,我現(xiàn)在有急事,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蘇叮回話,便飛快地跑了出去。
蘇叮轉頭,‘喂’了一聲后,已經(jīng)只能看到陸黎的衣角消失在轉角。
蘇叮無奈的轉頭,看到剛上來的兩個點心,嘆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我自己解決了。”
而出了點心店的陸黎,直接打了個車,來到了岑氏企業(yè)。
門口的前臺看到陸黎,就像看到了明星似的,趕緊上前,十分殷勤的帶著她引到了電梯前,而且是總裁的專用電梯、
如今,她是總裁夫人的消息,已經(jīng)是全公司都知道了。
“總裁夫人請?!?p> 總裁的專用電梯就是這么的好用,一會兒就到了。
若是換成普通的電梯,起碼要多等五六分鐘。
上了電梯,陸黎說了一聲,“謝謝。”然后按了26層的電梯。
隨著數(shù)字一點點的上升,陸黎的心跳越來越快。
‘叮’的一聲后,陸黎眼前的電梯打開了、
她走出來的一瞬間,小岳岳立刻就禮貌性的起身看了過來,見是陸黎,她的臉上頓時就笑開了。
“陸黎……哦,不對,總裁夫人。您好?!?p> 陸黎點頭,笑了笑,道,“小岳岳,好久不見?!?p> 和小岳岳寒暄了兩句,她直接打開了總裁辦的大門。
這一次,沒有敢攔她了。
進去后,卻沒有看到岑璨的影子,回頭,小岳岳跟了進來,說道,“總裁在23樓開會,你怕是要等一會兒了、”
陸黎心里著急,皺眉問道,“很重要的會議嘛?”
小岳岳問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嘛?要不,我現(xiàn)在去和總裁說一聲?”
陸黎想了想,道,“不用,我自己打電話給他吧。”
小岳岳尷尬了一下,她只是問一下而已。
今天總裁的會議可是很重要的。
她這樣打擾恐怕不太好……
但是,她有說不的資格嘛?
很明顯,沒有!
她笑了聲,一邊轉身,一邊道,“我去給你倒杯咖啡?!?p> 聽到這話,陸黎突然叫住了她,“哦,不用了,謝謝。我什么都不要。”
說完,她徑直走到落地窗邊的玻璃椅上坐下,然后掏出電話,按下通話鍵。
她悠悠的坐著,晃著椅子,腳也隨意的搖動著,出去時關門的小岳岳正好看到了這一番景象。
心里,頓時唏噓不已。
這段時間,公司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她了。
一個傳奇的女子。
總裁夫人做員工打工的事情,他們只在小說里看到過,哪里在現(xiàn)實生活里看到過?
如今,他們可真的是長了見識了。
那邊,陸黎電話已經(jīng)接通,她非常急切的開門見山,“二叔,你幫我查一件事、”
那邊岑璨道,“你說。”
陸黎,“你幫我查一查,‘芹稼度假村’背后的老板是誰,和陸湘是什么關系?!?p> 陸黎的聲音十分的急迫,幾乎是帶著顫音,那邊岑璨聽著十分的揪心。
他道,“好,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兒。”
掛了電話,他立刻吩咐小陳去查這件事。
而整個23層的會議室,坐滿了高層的會議室,因為這一個電話,氣氛稍稍有了好轉,沒有那么的寒冷和低氣壓了。
然后聽到總裁提到‘芹稼度假村’,他們的心有些幸災樂禍,看來,這個‘芹稼度假村’幫他們抗下了總裁的怒火大旗。
但是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總裁的電話剛剛說完,又接著很嚴肅的說著公司的項目問題。
這下,大家的心都又踢了起來,紛紛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
岑璨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大家的凝重的心情。
反而滿腦子都是陸黎剛剛有些低沉的語氣。
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快,針對下面高層的事情也越來越犀利,說話總是一步到位,能不多說就不多說。
大家也感覺到了總裁的低氣壓。
紛紛恍然大悟。
剛剛的電話,不是他們的救命符,而是他們的催命符。
這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了。
除了總裁家里的那位,沒有人再能讓總裁有這么大的情緒的波動。
陸黎等得如坐針氈,整個人的思緒里都是前世的記憶。
被綁架的那兩天,她過得地獄的般的日子,那是她永遠的噩夢。
如今哪怕只是想起來,也是后怕的很。
想著想著,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痛!
真很痛!
陸黎脫了鞋子,蜷起腳,縮成一團,眼前一幕幕都如幻電影一樣的變化著。
幾個綁匪的狂笑聲,對她的凌虐聲,她渾身痛的發(fā)炎發(fā)腫流膿水的可怕的記憶就像揮之不去的蒼蠅。
‘叮叮叮’
電話鈴聲在空曠的總裁辦顯得格外的清晰。
嚇得陸黎差點摔倒,她好不容易坐穩(wěn)了身子,飛快地拿了桌上的手里,放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