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軟弱無力,射不過年輕人
事到如今,韓玄還能說什么呢?縱然心里有諸多不解之處,也是毫無辦法。
“撤軍?!?p> 回到了太守府后。
韓玄左思右想,都是難解心頭之氣,瞧他拉著一張老臉,極其十分。
心想,這個黃忠,平時號稱老當益壯,不讓廉頗,原來他也是在吹牛。
不好。
想到這里,一個糟糕的念頭傳來。
傳聞邢道榮酷愛吹牛,今日一見,果然那般。
這黃忠莫不是和他臭味相投,相互勾結(jié)吧?
一旁的主簿道:“太守,黃忠的武力,大人是見過的,一箭射出,不但百發(fā)百中,而且射程極遠?!?p> “可今日黃忠的表現(xiàn),就算是尋常百姓家的孺子,也比他要射的遠多了。”
“難道?黃忠真是老了?才射不過邢道榮嗎?”
這主簿百思不得其解,說了一句連他都不相信的話。
就算是黃忠老了,軟弱無力,也不至于反差這么大吧?
韓玄本就在氣頭上,時下聽這主簿一說,更是氣上加氣,臉上一片黑線,開始了猜測。
要想說通此事,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黃忠叛變了。
對,就是如此。
韓玄暗中確信無疑,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好你個黃忠,竟然敢叛我?
“來人,將黃忠給我押來。”
不一會,軍士們帶著黃忠進堂。
韓玄黑著一張臉,心中大氣,當即道:“拿下。”
黃忠一懵,“本將無罪啊?!?p> “悖主奸逆,你以為我瞎了嗎?”
“今日戰(zhàn)邢道榮,你先是長刀被震飛,倘若邢道榮果真厲害,他卻為何沒有殺你?這期間就必有關(guān)通了。”
“后來,你二人又比試箭法,我是見過你的本領(lǐng)的,可結(jié)果呢?你還沒有孩童射的遠,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怎會有這般結(jié)果?這不是通賊,又是什么?難道當真是你黃忠老了?軟弱無力?”
黃忠本想辯解,可他根本就無從辯解。
“還有,你二人軍前大笑,是不是在笑我?笑我長沙郡即失,我卻被蒙在鼓里?笑我死到臨頭了,還尚且不知是吧?”
說到這個笑聲,似乎至今徘徊在韓玄的耳邊。
黃忠的笑聲奔放灑脫。
邢道榮的笑聲傲慢狂妄。
雖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但這兩種笑聲都如出一轍,屬于大笑。
像是一種魔性之力,亂人心智。
這種笑聲,不是嘲笑?又會是什么呢?
韓玄怒道:“聽令,將黃忠推出府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p> “大人,大人……請饒恕黃老將軍吧。”
一干將領(lǐng)跪地求情。
韓玄正在氣頭上,他們越是求情,就以為他們是沆瀣一氣,同穿一條褲子。
“住口,你們是想學(xué)桂陽城的陳應(yīng)???開城投敵?誰在為黃忠求情,與他并罪論處。”
“推出去。”
在韓玄心里,黃忠武藝高強,絕不會有今日表現(xiàn)。
唯一能解釋清楚的,那就是他叛主了。
府外。
黃忠被押至斷頭臺,一主薄正在論罪。
“黃忠通敵,太守有令,依法處死,刀斧手聽令?!?p> “斬……”
又是熟悉的劇情,魏延帶兵趕至,一出口就是大罵。
“韓玄算什么東西?”
魏延字正腔圓,一板一眼地道。
“殘暴不仁,輕賢慢士,禍害長沙?!?p> 接著一轉(zhuǎn)身,面對列位軍士,大手一揮,“眾軍士,隨我聚義,投靠邢道榮。”
眼見黃忠要問斬,魏延自是不肯,率軍直撲太守府。
而且是邊走邊喊,“韓玄何在?韓玄何在?”
見到這般陣勢,韓玄早就鉆到桌子底下了,魏延一把將他拽了出來,怒目相對。
“魏延,你要干什么?”
只見魏延微微一笑,“我要殺賊?!?p> “魏延,我待你不薄啊,為何叛我?”
魏延呵呵一笑,“我屢立戰(zhàn)功,你卻有功不賞,無罪卻罰,這還叫不薄嗎?”
接著往手上吐了一口口水,雙手持刀,當即取了他的性命。
城外大營中。
邢道榮一只手捧著羊腿,一只手端起酒杯,邊吃邊喝。
“報,啟稟上將軍,長沙守將魏延開城獻降?!?p> 這都是邢道榮意料之中的,他只要按照影視劇的路線走,便可從中獲利。
聽到長沙軍來降,邢道榮并不驚訝,只是急問:“魏延何在?”
“魏將軍正在賬外。”
“快請。”
賬外魏延十分謹慎,今天邢道榮大戰(zhàn)黃忠,那一斧竟然震退黃忠,讓魏延是非常欽佩。
見他卸下佩劍,交于守衛(wèi),獨自進帳跪拜:“末將魏延,拜見邢將軍?!?p> “哎呀呀……”
“文長來了啊,快快起身,快快起身?!毙系罉s急忙起身,親自扶他起身。
“文長啊,我真是望穿秋水,終于盼到你了?!?p> 對于邢道榮來說,他用不著劉備的那些花花手段,什么恩威并用,折服魏延的屁話。
一來,他相信魏延是位軍事大才,不會有什么反骨。
二來,即使他日后心生二心,自己片刻之間,就可以折服他,因為邢道榮有外掛啊。
“邢將軍,識的在下?”
邢道榮拍了拍他,又將他扶在座位上,“快快請坐?!?p> “不瞞文長,在整個長沙軍中,黃漢升都不配入我的法眼,而你魏文長,文韜武略,我早就欽佩不已了?!?p> “就算是放眼大漢天下,什么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guān)五馬六張飛的,在我看來,他們都不及文長一道也?!?p> 此話一出,魏延倍受感動,雖然他沒聽過這一呂二趙,但這所指非常明顯,都是當世名將也。
“上將軍如此抬愛魏延,魏延日后愿為上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哎呀,文長啊,不必客氣,快快起身。”
邢道榮將他扶了起來,忽然,大手一揮:“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莫說是這大漢天下,就算是向前五百年,向后八百載,誰又是你文長的對手?”
“當然了,更不是我邢道榮的對手。”
是的。
他在捧魏延的同時,不忘初衷,小小地吹了一下。
先和魏延套完近乎后,邢道榮也不在客氣。
“我說魏放箭啊,你可識得諸葛村婦?”
魏放箭?
乍聽之下,魏延愣在了座位上,一點都聽不懂。
這魏放箭是什么意思?
邢道榮呵呵一笑,“文長莫慌,鄙人善于給人起外號,其根據(jù)就是為人心性,表現(xiàn)特長等,這魏放箭就是我對你的稱呼。”
如此一說,魏延算是明白了。
他向來打仗,能放箭殺敵的,絕不和你近身搏斗。
邢道榮給自己起的這個外號,真是一個字,絕。
“上將軍,屬下只聽過諸葛亮?!?p> “對,他就是諸葛村婦,他曾說,你魏延有反骨?!?p> 什么?
一時間,魏延大氣,連酒都沒心情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