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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葬禮

第三十七章

預約葬禮 一只夏淮 2879 2022-05-31 16:40:27

  朱顏氣呼呼地站在我的病床旁,十分隨意對我說起話,幾乎完全沒有顧及到楊璨的存在,就像當時楊璨忽視她那樣。

  朱顏說道:“我遇到許匯昌了?!?p>  我質(zhì)問道:“你去的是水果店嗎?”

  朱顏聽完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后便掐著腰瞪著我,擺出一副準備打架的姿勢,語氣中充滿著質(zhì)疑:“你的意思是我去了許匯昌愛去的地方嗎?”

  我辯解道:“你是不是犯職業(yè)病了?發(fā)掘檢方律師發(fā)言的漏洞?!?p>  朱顏說道:“拜你所賜,我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有上過庭了?!?p>  我用手指指著我自己,滿臉疑惑地問道:“拜我所賜?”

  朱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她的整個身子攤坐在凳子上,脫下腳上的漆皮高跟鞋。一雙玉腳架在我的床邊,和我的手臂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肉色薄絲襪包裹著涂有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展示著自己的風情萬種。朱顏完全沒有把另一旁坐著的楊璨放在眼中,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對面的楊璨看得臉色羞紅。

  朱顏撩動自己的頭發(fā),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咖啡店遇到了許匯昌的妻子嗎?”

  我再次提出疑問:“許匯昌的妻子?”

  朱顏不屑地罵了一句:“渣男!”

  “我也沒有和他妻子發(fā)生關(guān)系!為啥罵我?”

  “我是說你對你做過的事不負責任,當時你在咖啡店里遇到了我的委托人,你口若懸河對她說,可以找到許匯昌犯罪的證據(jù),一旦他是兇手,這樣我的委托人就可以私吞所有財產(chǎn)了。”

  我好像想起了那個五大三粗的胖女人,以及她手中躍躍欲試的茶杯。

  想到這里,我就感覺到不寒而栗。

  “9月9號那天,你對我單純的委托人承諾要在一周之內(nèi)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今天是9月17號,并且已經(jīng)下午了,你不但沒有任何成果,還把我的委托人忘得一干二凈,對于這種事,罵你一句渣男,過分嗎?”說完,朱顏得意地看著我。

  “你用單純來形容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單純,還會信了你的鬼話?”

  “我是人,怎么可能說的是鬼話?”

  ……

  坐在一旁的楊璨看著我們吵個不停,他不知道是該勸說還是該默默吃瓜,幾次張嘴都欲言又止。

  在我和朱顏喋喋不休地爭吵中,夾雜著一句弱弱的聲音:“那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楊璨說完之后,便悄悄地走開了。

  我和朱顏同時長舒一口氣。

  果然這輩子最難說的逐客令,尤其是對于這么靦腆的楊璨。

  我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真的遇到了許匯昌了,就在樓下的水果店?!?p>  “咦?”

  “剛才我去樓下的水果店去退貨,但是那里的老板說我們已經(jīng)吃了就沒辦法退貨,然后我就準備打電話給食品監(jiān)管總局,老板一聽這話,就立馬提出了賠償。就在這時候許匯昌就走進來了?!?p>  “因為我之前在酒店里也算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便認出我了,他和我說,最近他妻子找到了他和自己秘書所在的酒店,于是便闖上了門,幸好當天他出門談生意不在酒店,可是他的秘書就沒那么幸運了?!?p>  我很難想象許匯昌的妻子這么彪悍的女人,抓到小三的時候會有多殘暴!

  “然后他的秘書便住進了這家醫(yī)院,許匯昌這次來就是為了看望自己受傷的秘書的?!?p>  我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勁,于是我便問道:“為什么他妻子會知道他住在哪呢?”

  朱顏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告訴她的,畢竟你這邊一直都沒有什么進展,我只好把許匯昌的事以及他的住址都告訴給她了,不然你以為她為什么沒有找上你!現(xiàn)在許匯昌都不敢回云海了,他也害怕自己的妻子對自己下手?!?p>  “你也知道這樣做的結(jié)果嗎?這對這個秘書有些殘忍吧!”

  “我猜到會有這種可能性,作為第三者受到懲罰是理所當然的,可是誰知道我委托人下手這么狠呢?直接把人打到醫(yī)院里了?;叵胍幌?,那個秘書還是挺配合我工作的,談吐還是挺有禮貌的,我也有些于心不忍?!?p>  我問道:“然后呢?你一個人拿著兩個果籃回來了?”

  “我是那么無情的人嗎?為了補償這個第三者,我給許匯昌一個果籃,幫忙轉(zhuǎn)交給他的秘書?!?p>  朱顏指了指放在柜子上的兩個果籃,解釋道:“店家的三倍賠償,這里還剩兩個?!?p>  這時候我只感覺哭笑不得。

  朱顏問道:“楊璨跟你說了什么?”

  雨絲我把楊璨告訴我的事,和朱顏簡單地講了一遍。

  朱顏聽完點了點頭,

  “我雖然在那里出生,但是距離上一次回去,已經(jīng)是20多年前了,我給不了你任何幫助,全都看你打算怎么做?”

  “我之前在那里當過警察,我在那里有一個法醫(yī)朋友叫肖朗,我和他關(guān)系不錯,他應該還在那里工作,關(guān)于這件事,我可以問問他?!?p>  說著,我掏出來手機,撥通著肖朗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聲音可以想象到這個男人的臉有多帥,充滿磁性,并且性感。

  “又有什么事找我?guī)兔Γ俊?p>  我質(zhì)問道:“你這么說也太過分了吧!我找你就不能有別的事了嗎?難道就不能找你喝喝酒、聊聊天或者暢談一下過去和未來嗎?”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隨后答復道:“那我不感興趣,拜拜?!?p>  我連忙解釋道:“別別別!我有個案子希望你幫忙查查!在25年前,沉良市市區(qū)發(fā)生的一件案子,死者是楊永業(yè),涉案人是朱基元?!?p>  “我是法醫(yī),又不是檔案組的,平時你問受害者的致死原因的時候,我還可以給你講講。今天這事我無能為力?!?p>  我還沒來得及勸肖朗幫忙時,身邊的朱顏便嘲諷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嗎?”

  免提的電話繼續(xù)響到:“我只是你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嗎?我可是你關(guān)系十分要好的好朋友!我為了證明這一點,這個忙我?guī)投耍憔偷任业暮孟?!?p>  然后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聲音和之前充滿磁性性感的聲音完全不同,聽起來就感覺聲音的主人是個猥瑣癡漢。

  肖朗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身邊有女人和沒女人完全是兩個態(tài)度。

  沒有女性在身邊,他像一個賢者,無欲無求!

  若有女性在身邊,他像一個癡漢,不知廉恥!

  手機里接到了一條新短信,是肖朗發(fā)來了。

  “你身邊的美女有空介紹給我認識認識!也不枉我?guī)湍阋粓??!?p>  我把短信遞到朱顏的面前,朱顏看完眉頭緊鎖,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你這個朋友是什么類型的變態(tài),只憑借女人的一句話,變臉就變得這么快?這人你自己認識就夠了,我完全沒有興趣!”

  我嘆了口氣,對朱顏說道:“你沒興趣也沒有辦法了,因為我們要去沉良市一趟?!?p>  “什么時候?”

  “今晚?!?p>  沉良市距離潭州市將近600公里,火車在兩座城市之間的鐵路上飛馳,周圍的景物在不斷后退,從城市開到荒野,再從荒野開到城市,路邊的燈火明滅可見,在眼中形成閃爍的流星。

  火車上的乘客并不多,再加上夜幕降臨,更顯得安靜。

  我的座位是靠窗的,朱顏就坐在我的身邊。

  我看向窗外,此時火車正巧開到荒野,在黑夜中穿梭不停,車窗上看不到外面的景物,只能反射著車廂里的乘客。

  我注意到朱顏正看著我,我便轉(zhuǎn)過頭,正對著她那灼灼的目光。

  我問道:“怎么了?”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身上的傷還疼不疼?”這時朱顏格外的溫柔。

  我自顧自地說道:“身體還好,只是這個案子已經(jīng)拖了太久了,如果要想破案,不得不要去趟沉良?!?p>  朱顏低聲地問道:“這件案子對于你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我回答道:“是的,因為這件案子對于你很重要?!?p>  朱顏的頭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你的頭發(fā)上散發(fā)出的洗發(fā)水的香味,我默契地拉住朱顏的手,好像撫摸著一匹上好的綢緞,細膩而又輕盈。

  在這個長達5個小時車程的火車上,在這個只有我和朱顏的車廂里,我只感覺到格外的孤寂,這時在我身邊,是這個女人。

  這可能是出自于我的內(nèi)心,或者其他什么之類的,我在朱顏的秀發(fā)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那只拉住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一只夏淮

作者沒啥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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