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處理手段
馬爾福夫婦并不回答，他們想在這折辱般的問題前保留最后一絲尊嚴。他們忘了，先前他們有機會的時候可沒有把握住。
想羞辱別人，結(jié)果卻被力量正兒八經(jīng)地碾過去，可如果換個人呢？不就只能被馬爾夫婦用些貴族家的禮節(jié)戲弄，或許還會成為和別的純血議論時的笑料，或許還會反過來被脅迫。
其實馬爾福夫婦還不服氣，他們認為德威特是用了莽漢一樣的偷襲手段，不光彩太卑鄙，如果是魔法的正面的對決，他們一定不會輸……當(dāng)然實際上的結(jié)果估計是渣滓都不剩。不過他們不這么想，因為這不服氣也很重要——再生氣也只能忍著，這幅忍氣吞聲的樣子真讓人看了心情愉悅。
“我勸你們不要想反抗，”德威特懶洋洋地說：“七步之內(nèi)拳頭肯定比你拔魔杖快，七步之外你也打不中，更何況你們的魔杖已經(jīng)被收繳了，喏——”
他朝費埃爾女士揚了揚下巴。
馬爾福夫婦沒有蠢到大喊大叫。其實截止現(xiàn)在，他們也只是看起來都很狼狽，但總歸是沒有失了風(fēng)度，眼中仍有自尊的光芒，并且敢不回答德威特的問題，甚至反過來問：“你們想干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馬爾福先生頗有些鎮(zhèn)定自若的風(fēng)采，不過費埃爾女士結(jié)合自己的經(jīng)驗來看，卻知道他要遭殃了。
果然，德威特釋放出不太強的雷電，同時擊打在馬爾福夫婦的身上，讓他們的肌肉強制收縮，整個身軀拱起來，朝著極限的角度演化。眼看著肌肉要把骨頭絞斷了，德威特再停下來，輕聲說：“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呀，這要我重復(fù)幾遍呢？”
費埃爾女士輕呼一口氣，從德威特對同樣問題的不同處理方案中獲得了慰藉。
“不過我也會回答你的問題，”德威特走過去，用腳把馬爾福夫人翻了個面——巫師總是能不顯老，養(yǎng)尊處優(yōu)又讓納西莎·馬爾福別有風(fēng)韻，雖然她長得沒弗萊婭·費埃爾好看，如果換個人換個時間，可能發(fā)生的故事別有不同，但德威特只是取出了自己的魔杖，蹲下去用尖端壓住這女人的咽喉，稍稍用力就冒出些艷紅的血——
“別動她！”盧修斯·馬爾福目眥欲裂，從喉嚨深處擠出微弱的咆哮。
“啊呀，沒想到你還挺有人情味，”德威特故作驚訝：“我還以為你這樣兒的大貴族，上等的純血巫師，會跟小說話本里那些老爺一樣冷血無情呢——都說死老婆能和升官發(fā)財放一起比較，可你看樣子……好像很不一樣??？”
盧修斯·馬爾福發(fā)出不似人的絕望吼叫，他的妻子開始流淚，并顫抖著伸出手，握住還在抽搐的丈夫的手，這耗光了她的全部力氣。
德威特不說話了，他緩慢推動魔杖，憑感覺控制在最危險的點，此時再來只蒼蠅撞一下，可能就要刺破動脈了——這是德威特的親身體驗，他曾經(jīng)被一根針刺入喉嚨里過，所以現(xiàn)在駕輕就熟。
“你們搞的好像我是個反派，”德威特還委屈來著，他不爽地說：“挑事的是你們，貪心的是你們，羞辱我們的是你們……你們想要我們的東西卻不主動上門，可見你們沒有誠意；到了你們家門口卻沒主人迎接，派個小鬼過來算什么事？真開始談了——聽聽你們說的話，現(xiàn)在一分錢沒有，什么好處也不給，就讓我誣陷我的朋友……你真以為最后分我們八成的利潤我會信？你們是不是把我當(dāng)豬了？?。俊?p> 說到最后，德威特已經(jīng)是近乎吼出來厲聲質(zhì)問了，他這個占據(jù)優(yōu)勢，師出有名的好人卻氣急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我選擇了對待你們的方法——魔法啊，真是個好東西，”德威特從馬爾福夫人的脖子上拔出來不沾血的魔杖，彈了彈，聽著那道壓抑的清脆顫音，端詳著這象征著力量的物品說：“它帶來了另一種可能，一條新的路，就像今天，我沒辦法用語言說服你們，我也沒有大把大把的金加隆搞什么經(jīng)濟制裁，更不認識魔法界的大人物幫我說話，但我只需要一個魔杖，就能讓一切順從我的心意?！?p> “個人武力的提升開辟了新的道路，選吧，兩位，是獻上你們的一切保命，還是讓我?guī)湍銈凅w面？”
“獻上一切！我獻上一切！”盧修斯·馬爾福倉惶地啞著嗓子喊：“只要你放過我的妻子……”
“說什么呢，你個沒米線的東西，我怎么會殺你老婆呢？”德威特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提起來——但現(xiàn)在身高不夠，只能提起來上身讓盧修斯半坐，也不用提點，費埃爾女士就把馬爾福夫人也扶了起來，讓這對夫妻面對面，然后熱情地說：“只需要發(fā)個誓就好，發(fā)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這還是我新了解的好東西——違背了就會死的誓言，是吧，已經(jīng)夠仁慈了，我不像虛空中的神王，會把死人挖出來當(dāng)成骨頭架子繼續(xù)利用，用什么圣契鎖住手下永生永世……來吧來吧，發(fā)誓，牢不可破的誓言。”
這是在咨詢過費埃爾女士后，她說的最有效的方法，德威特覺得很好，而誓言也必須嚴謹，他也想了很久，首先對費埃爾女士說：“來，你來當(dāng)見證人。”
“你們握著手?！?p> 馬爾福夫婦的右手握在了一起——其實從剛才開始就沒有松開。
“接下來我會說誓言的內(nèi)容，你們要記得一清二楚，重復(fù)的時候一個音節(jié)都不能錯，誰錯我殺另一個——你們明白了嗎？”
但凡被脅迫的只有馬爾福家族的一個人，德威特今天的計劃都不會這么順利，當(dāng)然，也是他看出來這家族的人相當(dāng)在乎親人的安危，所以真正有效的威脅是另一個人的性命，而馬爾福夫婦只能麻木屈辱地順從——有反抗的機會嗎？壓根沒有，他們麻痹著，現(xiàn)在連掌控身體的能力都沒有。
“呃……德威特？”費埃爾女士忽然說：“你好像用力過猛，她好像說不出話了。”
“那你給她幾巴掌?！?p> 費埃爾女士又問：“用多大力氣？”
妻子要收到傷害了。盧修斯·馬爾福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急得要死，他敢怒不敢言，想要伸手攬住妻子，又怕自己的阻攔會激怒德威特這個小孩子外表的狂躁癥，如此情況，他全身的四肢都不老實的彈動著，直到被德威特的余光覷了一下，他僵住不動了。
“掰開她的嘴，”德威特說：“看看她吐了沒?！?p> 費埃爾女士的力氣有點小，而納西莎·馬爾福此刻牙關(guān)緊咬，肌肉無法放松，剛才拉起丈夫的手就用盡后半生的全部控制力，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張開嘴。
“起開，”德威特不耐煩了，他走上前捏住納西莎·馬爾福下顎的兩側(cè)，硬生生地壓開被肌肉鎖住的關(guān)節(jié)。確認氣管沒被異物堵住之后，他順手拍了拍那張保養(yǎng)的還行的臉蛋說：“死不了，馬上就好。”
一系列動作帶來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馬爾福夫婦無法控制的把自己所受的待遇與待宰的牲畜所聯(lián)系，屈辱之余也有悲哀，后悔呢？仍舊沒有，倒不如說屈辱的大部分原因來自雙方的身份——混血怎么能如此對待高貴的純血？普通人怎么能如此對待貴族？
不過沒關(guān)系了，再多的憎恨馬上也只能藏進心里，馬上，馬爾福夫婦就會徹底無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