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朱無視你這個亂臣賊子,竟敢威脅君上!”雖然曹正淳被氣勢震懾住了心神,但作為天子門下第一走狗的原則讓他立馬清醒了過來,一個箭步跨來,將陳元化擋在身后。
“曹正淳,你退下吧。剛才的比斗你也看到了,皇叔要是對我出手,你是擋不住的?!?p> 曹正淳雖然功利心大了些,做事遇到朱無視次次都吃癟,但他是個合格的宦官。用著很順手,陳元化還指著他繼續(xù)辦事。
“這?奴婢遵旨?!辈苷具t疑地看了看陳元化,發(fā)現(xiàn)面前這位青年天子面容鎮(zhèn)定,神情沒有一絲慌張,心中安定下來,退到一邊。
“皇叔,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陳元化真的很好奇,這樣一個人最后會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手上。
“普照,你不懂,為了素心我可以做任何事?!币驗樽杂X勝券在握的原因,對于陳元化,朱無視面色柔和,好似一個慈祥的長輩。
“本王說保你安全就一定會做到,普照。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你一世富貴榮華?!?p> “富貴榮華?看來皇叔是連皇位也不打算給我留著了”
“這是自然,本王已經(jīng)做到這個程度了,就算是承諾你這個你敢相信嗎?不如和你明說。只要你宣布退位,禪位給本王,本王會在南方給你劃一片四季如春的封地,讓你一生安樂?!?p> 似乎是多年的郁氣得到了抒發(fā),朱無視越說越從容,想到自己的二十年的夙愿即將達(dá)成,得到自己喜歡的人,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一股喜悅不由在心間漫延。
“皇叔還真是仁慈?!标愒吹矫媲斑@個中年男人一副少年初墜愛海的模樣,心里一陣激靈,不由譏諷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qiáng)者為尊,弱者只能接受自己的命運(yùn)。當(dāng)年我被壓著不能娶素心是這樣,今日你也是如此。所以普照,我不會怪你出言不遜,但只有今日?!?p> 看到面前的小皇帝在自己面前柔弱的樣子,朱無視不由想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自己當(dāng)年就是這樣,接受自己的命運(yùn)吧小子,這都是因果報應(yīng),這是你們欠我的。
“好了,普照,閑話到此為止?,F(xiàn)在你應(yīng)該告訴我素心在哪里了?“
“這關(guān)系到你今后的封地在哪兒,你要想清楚了!”
一旁站著的曹正淳看到該死的朱無視越來越放肆了,心中悲憤不已,主辱臣死,作為天子家奴,眼看皇帝被人脅迫,自己卻沒有辦法。柳生但馬守這個蠻夷也靠不住,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皇叔,素心姑娘在......”
陳元化一邊說話一邊向朱無視走去,走到他身前的的時候突然暴起,一拳轟出,磅礴的真氣攜帶勁風(fēng)直擊胸口。
朱無視身子如同騰云駕霧一般飛后高高躍起,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后落地站立。他沒想到面前這個腳步虛浮,明顯不會武功的侄子暗藏了如此高明的武功,胸口硬接了一招,一身金鐘罩武功差點(diǎn)被這出其不意的攻擊震散。
“皇叔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接下來你會更驚訝。”陳元化身上冒出一道金光化作一個金人。
“金剛不壞神功!”朱無視看著陳元化和古三通如出一轍的功體,心中一沉?!澳闶窃趺醋龅阶兩淼?,老怪物練了多久,你才多大?就算你從娘胎里開始練也不夠?”
“怎么做到的?朕自有辦法,皇叔就不用操心了”還能怎么做,當(dāng)然是嗑藥咯,陳元化心里說道。
反正這又不是他的本體,當(dāng)然可以隨便造?;蕦m大內(nèi)有天下搜羅來的各式奇珍異寶,單是一個守衛(wèi)并不是特別嚴(yán)密的天山雪蓮就能讓成是非功力倍增,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大內(nèi)珍藏的那些寶藥除了一小部分給古三通調(diào)理身體,剩下最精華的那些都進(jìn)了陳元化的肚子。
有御醫(yī)君臣輔佐的用藥,還有古三通登峰造極的功力輔助,陳元化此刻的功力可以說是當(dāng)世第二,連古三通都比不上,只在朱無視這個吸了兩百多人功力的變態(tài)之下。
有了這身身驚人的真氣的催動,古三通需要修煉十九年才能達(dá)到的境界陳元化頃刻而至。
一股耀眼的金光從陳元化身上散發(fā),比古三通運(yùn)功時還要耀眼,金色的手掌帶著風(fēng)雷之聲向朱無視撞了過去。
“這小子,真氣多了不起啊”古三通看著陳元化那騷包的造型不由吐槽,“不過確實(shí)比我強(qiáng)?!?p> 金剛不壞神功并不是一門傳統(tǒng)意義上的橫煉武功,它的理念是將內(nèi)力和肉身結(jié)合在一起,而是把凝練竅穴,真氣充盈全身,將真氣于肉身緊密結(jié)合,讓肉身擁有一部分真氣的特性,將真氣、肉身、技巧完全合為一體。
這種思路完全突破了這個世界的武道極限,達(dá)到了赤明洲凝竅境,這種境界不愧它天下第一武學(xué)的評價。
面對古三通朱無視都是硬碰硬,面對陳元化這個小輩自然不會避其鋒芒,少林金鐘罩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赤金色的真氣在體外凝出一座金鐘的虛影,雙掌運(yùn)起至陽至剛的降龍十八掌和陳元化的鐵掌撞在一起,二人從地上打到半空,又打回到地面上。
咚咚咚
一連串的鐘鳴響徹了這個偏僻的京郊,兩人都只攻不守,任由對方的勁力轟擊在身上,發(fā)出一連串的金鐵碰撞聲。這個場面比之前古三通那場更加簡單粗暴。
一人是自持是長輩,怎么能被一個小子壓下去,強(qiáng)行忍著。另一個是完全不把身體當(dāng)成自己的,可勁兒造。
兩人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眾人都看呆了?;首寰褪腔首?,對自己就是狠。
兩人又纏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直到月掛中天。
“皇叔,停手吧,你的少林金鐘罩終究是不如朕的的金剛不壞神功?!标愒瘎窠獾?,他是真心的,雖然他不愛惜身體,但再這樣打下去,還沒有完成他心中的計劃身體就支撐不住了。
這句話好耳熟,一旁看戲的曹正淳尋思著。突然臉色一黑,這不就是上午自己被這朱鐵膽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時朱鐵膽說的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