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銀娘
陸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一股奇異的香味傳進了他的鼻子之中。
房內(nèi),除了柳四娘之外,還有另一名豐腴的婦女,此時正坐在床上牽著柳四娘的手,眼中似乎還有些許恐懼。
“沒有傷到哪兒吧?”
陸景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婦女,坐在了凳子上,看著柳四娘問道。
他的心里也有些詫異,柳四娘雖然面容屬于上等,卻也還沒達到那種驚為天人的地步吧。
“沒?!绷哪镉行┰尞惖目戳艘谎坳懢埃闹袎焊鶝]想到陸景居然還會關心人。
“嗯?!标懢包c了點頭,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女人。
“這是妙姐在朝歌安排的人,修為不高?!绷哪锏?。
柳妙在朝歌的產(chǎn)業(yè)她沒時間把守,自然安排了一些信得過的人打理。
“這是柳妙開的…店?”陸景語氣有些詫異,柳妙不是干的殺手么?怎么會在這兒開一間妓院?
倒不是他覺得這有什么的,只不過是柳妙看起來那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居然……
或許這就是反差吧。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像他陸景,表面看起來十分不正經(jīng),其實內(nèi)心是一名正義凜然的青年,心存大義。
“你在想什么?表面上這是紅塵場所,但私底下卻是平時妙堂接取任務的地方?!绷哪镆宦犼懢暗脑挘椭浪闹邢胫恍┎缓玫臇|西。
呵,果然。
男人都一個樣。
“我也沒說什么,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陸景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到,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
某位魯姓先人曾說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罪惡的開始。
看著陸景一副誠實小郎君的模樣,柳四娘氣的牙癢癢,卻又不知該怎么回懟,打又打不過…
“對了,這兒有人看到江啟是怎么死的么?”陸景正色道。
這其中隱約牽扯到他,他不得不上心。
“銀娘,你當時應該還有印象吧?”柳四娘看向一旁的妖嬈女人,低聲問道。
名叫銀娘的女人聽到話語,抬頭看了陸景一眼,眼中的恐懼還未散去,接著臉頰微微閃過一抹紅暈,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
柳四娘坐在她的身邊,神色一愣,輕輕的哼了一聲,這才把銀娘的心神拉了回來。
“這小蹄子,沒被嚇夠?同時她的心中暗罵了一句,見到長得帥的男人就如同洪水決堤,一瀉千里,洪流蔓于山間。
陸景自從隨著境界的提升后,神識五感也隨之變好,他輕輕的嗅了嗅鼻子,發(fā)現(xiàn)空氣中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他輕輕的摸了摸鼻子,看向了銀娘。
“還記得一些?!便y娘開口道,似乎感受到陸景的目光,臉頰又是微微一紅。
見過帥的男人,還沒見過這么帥的男人…
要是能和他一起“重生”,那得多好~
柳四娘默不作聲的微微向著一旁挪了挪。
她和銀娘是好姐妹,現(xiàn)在卻有一些嫌棄了。
銀娘和柳妙她們?nèi)吮緛黻P系就形如姐妹,只不過是銀娘資質(zhì)不好,修為不高,而且她對紅塵的留念較多,柳妙才將她安排來管轄青坊。
“說?!标懢暗馈?p> 銀娘歪著腦袋,頭發(fā)垂在熊貓之間,不知是不是她有意為之,陸景總能不經(jīng)意的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景色。
弄得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將頭扭向了一旁。
“當時十二皇子和鐘離公子本來是來找四娘的,但被我找了理由說她又出去給搪塞過去了。
不過他們當時并沒有離去,就說在青坊里等四娘回來。
之后我便帶他們到我的房間里,我們交談甚歡,就在他們最放松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房中,直接就將他們兩人給殺了,當時我頭暈腦脹的,壓根就看不見哪個人的臉,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便y娘緩緩道來,只不過竟越說臉越紅,眼神也愈發(fā)迷離。
陸景:“……”
“當時房中有什么異樣么?”陸景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頭探了出去。
沒辦法。
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不是難聞,相反,讓他的神經(jīng)感到舒爽,只不過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雙腿有些發(fā)軟,心跳有些加快。
不得已之下,只能夠裝模作樣,走到窗邊,透透空氣。
陸景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是他的定力不行。
“好像…沒有吧?!便y娘有些不確定道,當時她耳朵旁嗡嗡一片,根本聽不見四周其他的動靜。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突然,一陣香風傳來,柳四娘搖曳著腰肢走到了陸景的旁邊,也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陸景發(fā)現(xiàn),柳四娘白皙的脖子也有一些發(fā)紅,額頭冒出了細汗,一些頭發(fā)絲貼在了額頭上,呼吸也稍稍的快了一些,比平時急促。
陸景回過目光,輕輕皺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有點渴,不能呆了。
群眾里,有壞人!
陸景看著窗外的燈火,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朝歌的夜景倒也不錯,站在窗邊,陸景發(fā)現(xiàn)青坊比許多樓房都要高。
甚至他還看到了好幾棟較高的房屋,大概有八九層的模樣,想來也是官家建筑吧。
“沒發(fā)現(xiàn)什么,我們出去看看吧。”
陸景說完,左手捏緊了刀柄,便離開了房間,柳四娘對著銀娘說了一些什么,也退出了房門。
兩人前腳剛關上房門,門后便傳來一聲聲怪異的聲音,讓陸景捏住刀柄的手微微用力,將刀柄向下壓住。
還好,壓住了。
柳四娘猛然拽著他的肩膀,向著青坊外快步走去。
.
晚風吹拂在臉上。
和青山一樣,朝歌的晚風很冷,刺骨的冷,感受到這股涼席,陸景這才微微冷靜了下來。
“我的手手感怎么樣?”陸景看向柳四娘,她也好了許多,氣喘吁吁的。
只不過她似乎并沒有陸景感受到的冷風刺骨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只有他擁有一般。
包括之前打著燈籠嚇了他一跳的小鳳,也是只穿著薄薄的一愣紅紗。
柳四娘一聽,連忙松開了陸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