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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偷看我日記,竟要我做人王

第十三章 奶兇奶兇的女媧,李長生:師尊居然不信任我?

  盤古殿中。

  面對(duì)呈九十度彎腰禮拜的十二祖巫,李長生差點(diǎn)就要撕碎山河圖子卷,喊女媧來救場了。

  他入巫族盤古殿,是來了卻因果的。

  誰曾想…

  原有的因果沒了成,還反手欠了段更大的?

  這都哪兒跟哪兒?。?p>  又是仲父,又是侄子、侄女的…

  巫族是瘋了嗎?

  “諸位…過分了啊…”

  李長生聲調(diào)微微發(fā)顫地喃著,挨個(gè)扶起十二祖巫,向眾祖巫還了個(gè)禮,一臉苦不堪言,道:

  “算我求諸位了,行不?你們別搞我啊,我真不是魔祖轉(zhuǎn)世,更不是你們那什么仲父??!”

  作為時(shí)空來客,他可太清楚了:

  巫妖量劫過后,巫族衰敗是必然的,十二祖巫隕落也是必然的,這些都是無法挽回之事。

  他若承了巫族這段因果,勢必要受其牽連。

  輕則入劫難逃一死。

  重則還沒入劫就得死。

  反正他是沒聽說洪荒三大量劫中,除了圣人之外,有哪個(gè)入劫生靈,是活的好好的。

  他不想死??!

  “仲父,這層因果我等不會(huì)叫你白結(jié)的?!?p>  見李長生負(fù)隅頑抗,后土抿嘴輕笑,倒也不慌,只是不緊不慢的從須彌空間托出三滴精血。

  唰。

  俄頃時(shí)。

  那道開天辟地的身影再現(xiàn)天地,化無垠混沌籠罩盤古殿。

  冥冥中,李長生仿佛聽到了一聲貫徹亙古而不絕的怒吼。

  此刻,饒是以十二祖巫的自負(fù),也都心悅誠服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混沌之氣愈盛。

  李長生不由自主地化出了魔祖真身,滿眼貪婪地遙望精血,他身體里的魔血…

  沸騰了!

  “盤古精血!”

  “仲父好眼力?!?p>  后土玉手纖纖,輕靈擺動(dòng),將三滴精血推至李長生跟前,誘人朱唇輕啟,蠱惑道:

  “只要仲父答應(yīng),與我巫族結(jié)下因果,這三滴父神精血,便是仲父的了,三滴哦~”

  說罷,十二祖巫期待地盯著李長生。

  答應(yīng),快答應(yīng),快答應(yīng)?。?p>  “咚…咚…咚…”

  在盤古精血的誘惑下,李長生心跳的飛快。

  三滴盤古精血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一條康莊大道!

  一滴盤古精血,能造出一尊肉身金仙。

  兩滴盤古精血,能造出一尊肉身大羅。

  三滴盤古精血…

  足以讓李長生的肉身,并肩準(zhǔn)圣!

  以力證道,力破萬法,肉身超脫,此乃當(dāng)年盤古及混沌魔神所行之道,大道之下無敵。

  肉身成圣,強(qiáng)于功德成圣與斬三尸成圣。

  然,因懼盤古之威,天道作祟。

  致,洪荒無煉肉身之天材地寶。

  故,當(dāng)今洪荒,只能修法,不能修身,哪怕李長生身化混沌魔祖,亦行不得以力證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假如他得了這三滴盤古精血,他便無需任何天材地寶相助,即能踏入肉身準(zhǔn)圣之流。

  盤古精血,就是世間最強(qiáng)悍的煉體至寶!

  古人有云:“東西再好,也得有命享?!?p>  可古人亦云:“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p>  東西好過了頭,李長生情愿做亡命之徒!

  他跟一般洪荒生靈不同。

  他是造化玉蝶,可修法身;

  亦是混沌魔祖,可修肉身。

  玉蝶法身,魔祖肉身,若雙身成圣…

  這般想著,李長生把心一橫,中央頭顱直接朝前一伸,一口咬住盤古精血,惡狠狠的吞下:

  “后土娘娘,可如愿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皆大歡喜?!?p>  見狀,帝江爽朗大笑,暗中給后土祖巫豎了個(gè)大拇指,又朝李長生深深鞠了一躬,道:

  “仲父,多謝了。”

  帝江的舉動(dòng),令李長生深感詫異。

  價(jià)值連城的盤古精血被自己悉數(shù)吞下,帝江竟一點(diǎn)也不心疼,還對(duì)自己感恩戴德?

  結(jié)一段因果,換三滴盤古精血…

  占便宜的不是自己嗎?

  怎么搞的像十二祖巫才是贏家一樣?

  這說不過去啊。

  “當(dāng)年盤古道生萬物,其精血何等珍貴?三滴盤古精血,是你們巫族全部家當(dāng)了吧?”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匆盟?,來換跟我的一段因果?我的因果,值這個(gè)價(jià)?”

  聞問。

  以帝江為首的十位祖巫皆是一愣,轉(zhuǎn)頭拿求助的眼神投向足智多謀的燭九陰和后土。

  帝江暗罵道:

  靠。

  這仲父怎么問題那么多???

  辦法又不是我們想的,你叫我們咋回答你?

  后土反瞪了帝江一眼:

  呸。

  你好意思說?

  你沒事笑個(gè)什么勁兒?

  實(shí)力這么強(qiáng),腦子咋就轉(zhuǎn)不動(dòng)呢?

  “仲父啊,有的事還沒到說的時(shí)候。”

  燭九陰也跟著后土瞪了帝江一眼,暗示他收斂一些,旋即站出一步,嚴(yán)肅作釋道:

  “但吾愿以父神之名起誓,我等十二祖巫對(duì)仲父絕無加害之心,這點(diǎn)請(qǐng)仲父放心?!?p>  “哈,是嘛?”

  李長生還有話說。

  “仲父…”

  突然,一聲極盡委屈的呼喚,宛如某種圣人的噤言法則,硬是把李長生,變成了個(gè)啞巴。

  見后土玉指入薄唇半寸,貝齒抵指尖,細(xì)瞇狹促鳳眸,玉指沾鳳涎,順著下巴點(diǎn)點(diǎn)滑落。

  玉頸、鎖骨、胸懷、蛇尾…

  沿途拖出一條長長的雪痕。

  “侄女不配獲得仲父大人的信任嘛~”

  李長生無話可說了。

  “你贏了?!?p>  看在國色天香的后土娘娘的份兒上:

  “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p>  說罷,李長生轉(zhuǎn)身要走。

  “誒,仲父請(qǐng)留步?!?p>  后土叫住在自己攝人心魄的媚功下落荒而逃的少年,散去媚意,正容亢色,道:

  “仲父啊?!?p>  “父神的精血您可千萬莫一次吸收完啊,否則其中蘊(yùn)含之偉力,會(huì)撐爆您肉身的?!?p>  縱觀洪荒大陸,若要論現(xiàn)在最不希望李長生道消的生靈,刨去女媧,便非十二祖巫莫屬了。

  他們割愛重寶才跟李長生攀上關(guān)系,如果李長生半道身死了,他們真就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噗嗤?!?p>  李長生噗嗤一笑,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知道了,我沒那么傻?!?p>  十二祖巫這才放心,齊齊躬身道:

  “送,仲父。”

  …

  【長生歷610年1月1日。】

  【今天是煩躁的一天?!?p>  【在后土娘娘及十二祖巫的威逼利誘下,我被迫跟十二祖巫結(jié)下了因果?!?p>  【靠!】

  【要不是打不過你們,我都想罵娘了!】

  【你們死就死,干嘛非拖著我陪葬?。俊?p>  【神經(jīng)病,巫族都是一群神經(jīng)??!】

  【尤其是后土。】

  【哼,雖然你很漂亮,美貌就比我家?guī)熥鸩盍四敲匆粊G丟,但你也是個(gè)漂亮的神經(jīng)??!】

  媧皇宮。

  女媧又在偷看李長生的日記,時(shí)不時(shí)還發(fā)出一兩聲嬌笑。

  這日記啊,她是越看越心安理得了。

  哪像以前,不發(fā)幾個(gè)毒誓,她都沒臉看下去。

  “唉。”

  可笑聲并沒有維持太久。

  當(dāng)日記被看完,女媧神情兀然黯淡,那對(duì)顛倒眾生的漂亮眸子里,充斥著落寞,喃道:

  “逆徒,十年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十年。

  你知道這十年本宮是怎么過的嗎?

  每天只能抱著一本日記傻笑,笑完就坐在冷冰冰的宮殿里發(fā)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你不在,連空氣都是那么的寒冷!

  她想他了。

  或許是心有靈犀,女媧嘆息剛落,身后竟就響起了那道,令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師尊,我回來了?!?p>  女媧一怔,猛的回頭,略微失神地望著站在自己身后,笑的如沐春風(fēng)的少年。

  “怎么了?弟子回來了不高興?”

  李長生沒發(fā)覺女媧臉色不對(duì),跟個(gè)沒事人兒似的,調(diào)笑道:

  “嘆什么氣?誰惹我家?guī)熥鹕鷼饬??弟子幫師尊教?xùn)他!”

  他又不是第一次一聲不吭的在外面野了。

  但這一回,女媧不打算輕易就讓他蒙混過關(guān)。

  “某個(gè)常年不著家的逆徒唄?!?p>  只見女媧跟個(gè)深閨怨婦般垂著眼皮,玉手托著香腮,沒有吵,也沒有鬧,只是順著李長生的甜言蜜語,接道:

  “唉。”

  “那個(gè)逆徒,罵完師傅就跑了,這一跑就是十年?!?p>  “長本事了喲,翅膀硬了喲,為師管不住他了喲?!?p>  “罷了,大概是為師在那逆徒心里不怎么重要吧。”

  聽著女媧的自哀自怨,李長生一臉震驚。

  他完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這尊妖族圣人嘴里說出來的。

  這不是前世網(wǎng)劇里,那些被丈夫狠心拋棄的原配的臺(tái)詞嗎?

  “師尊,你拿錯(cuò)劇本了吧?”

  “劇本是什么?”

  女媧條件反射的問道。

  然后…

  啪。

  兩人都是一呆。

  緊張氣氛瞬間被沖的一干二凈。

  李長生暗笑道:

  這師尊…求知欲還真強(qiáng)!

  算賬都不忘問問題。

  好在女媧反應(yīng)快。

  見李長生又有要講一堆油腔滑調(diào)之詞,哄騙自己的跡象,她先發(fā)制人,揪住李長生的耳朵,吼道:

  “還知道回來呢?你回來干嘛呀?媧皇宮呆不下你了唄?你死外面得了唄?”

  “???你說話?。啃奶摿税??”

  “逆徒,你這逆徒,為師那么疼你,你這逆徒是一點(diǎn)也不知道心疼為師??!”

  “說,在不周山勾搭上了哪個(gè)小妖精?把你迷的魂不守舍的,就不肯回家!”

  為了方便日后回味,李長生是把后土給自己拋媚眼的細(xì)節(jié),寫在了日記中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他以為女媧看不到的日記內(nèi)容,會(huì)成為砸他自己腳的石頭。

  “沒有啊師尊,弟子的心里只有師尊您?。 ?p>  本著“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的心態(tài),李長生妄圖欺上瞞下,玩一招瞞天過海:

  “弟子不敢忘記師尊教誨,與巫族化解了因果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呀?!?p>  “哼,是么?”

  女媧鳳眸一冷,冷哼道:

  “好徒兒,為師念你初犯,再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老實(shí)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哦~”

  “交…交代什么嘛?”

  盡管被女媧盯的發(fā)怵,但李長生清楚,自己交代了就是死路一條,于是他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死扛,道:

  “弟子對(duì)師傅的忠心天地可鑒啊,求師傅明察秋毫??!”

  “呵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女媧冷笑一聲,不再廢話,直接用蛇尾卷起李長生,冷冷的問道:

  “后土,媚眼,好徒兒,你不會(huì)忘了吧?”

  唰。

  聞言,李長生頓時(shí)臉色煞白。

  沃日。

  不是說洪荒生靈不能探查不周山嗎?

  師尊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難道這就是圣人的手段?

  我還是低估了圣人啊!

  什么是信任?

  信任就是哪怕女媧做出再多合乎日記,不合乎邏輯的事,李長生都不會(huì)往系統(tǒng)身上想。

  因?yàn)槟鞘桥畫z送給他的東西!

  “師…師尊啊…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哈…”

  蛇尾中心,李長生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正編織著借口,突然,他感覺自己渾身黏糊糊的。

  低頭一看,原是女媧的蛇尾,一直在分泌黏液。

  只怪前車之鑒。

  女媧為了防止李長生再偷襲自己的蛇尾,才在卷住李長生后,往表面覆蓋了層黏膜。

  看著透明無暇的黏膜,李長生忽然眼睛一瞇,嘴角含笑,心生一計(jì)。

  “好啊師尊,你居然這樣對(duì)我!”

  女媧剛想問李長生的解釋是什么,卻見李長生擺出一臉心灰意冷的神情,指著黏膜,憤憤不已的開口,惡人先告狀,道:

  “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嗎?我正人君子李長生什么時(shí)候受過這種委屈?”

  李長生當(dāng)然知道女媧這是無心之舉。

  她如果真的想防備自己,就不會(huì)用蛇尾去卷自己了。

  但眼下,他想脫身,只能裝不知道!

  抱歉了師尊,要冤枉一下你了。

  暗道一聲抱歉,李長生戲精附體,一把鼻涕一把淚,接著演道:

  “師尊不信任弟子,好,那便松開弟子,讓弟子走就是了,省的師尊整日花心思對(duì)弟子嚴(yán)加防范,影響了修行?!?p>  “不是,不是,長生,你誤會(huì)了?!?p>  洪荒出生的女媧哪見過這等場面?

  她又哪里是前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李長生的對(duì)手?

  一聽李長生那些話,她立馬就慌了神,焦急的聲明道:

  “為師沒有,長生,你相信為師,為師真沒有這個(gè)意思,為師這就把黏液收回去?!?p>  唰。

  說完。

  女媧真就傻乎乎的收回了黏液,也顧不上再追究李長生和后土?xí)崦林?,弱弱道?p>  “長生…為師真沒有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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