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然一開始還想移開視線假裝不認識,但是對方的視線好像一直在注視著自己這邊。
這下尷尬了,黎景然知道唐曦雯很有可能也在這高島屋附近逛街,但是沒想到這也太巧合了吧。
“喲,真巧啊,你們現(xiàn)在回學(xué)校啊?”
這肯定是躲不過了,黎景然索性自己大大方方的上去打招呼。
他也沒有主動解釋自己身邊的這是誰,一解釋反而會顯得自己內(nèi)心有鬼。
但是顯然唐曦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旁邊的迷迷糊糊的李聽荷。
“你不是說會社有事兒嗎?”
唐曦雯開口了,不過語氣很冰冷。
黎景然此刻不知道如何解釋了,他想要和池田組混熟悉以后說不定能用得上這關(guān)系,所以才借口會社有事拒絕了唐曦雯的邀約一起逛街。
現(xiàn)在謊言被當(dāng)眾揭穿,這有點尷尬啊。
唐曦雯見到黎景然此刻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臉上的神色頓時更加的黯淡了幾分。
“你們這接下來怕是要去酒店吧?”
唐曦雯旁邊一起的一個女生開口道,這個女生黎景然也見過,之前一起陪唐曦雯來過自己在東大開的明信片點。應(yīng)該是唐曦雯的舍友之一。矮胖的像一個大圓球,長的很一般,臉上還有很多痘痘。
“第一次見面印象還挺不錯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黎景然現(xiàn)在真想上去有膠布把這個女的嘴封上,怎么什么事情被他這一說變的想是真的了一樣。
“這位是華國來的老鄉(xiāng),名叫李聽荷!她喝醉了,我現(xiàn)在只是把他送回去而已!”
黎景然聲音不怒自威,瞪著剛剛胡說八道的女生。
“呵呵,男人......”
緊接著那個女生又裝做一副情圣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情場老手了。
黎景然內(nèi)心也笑了,心說就你那個模樣談過朋友嗎?裝的一副被渣男傷害的很深的模樣,真是笑死了。
唐曦雯看著李聽荷的性感裝束也傳來了懷疑的目光。
“你說她是華國人,那讓她說一句華國話,給曦雯醬聽一聽呀?!蹦茄b作情圣的女生又開口道。
黎景然嘴角不屑的一掀:“李聽荷,說句魯南話給他們聽聽!”
但是此刻李聽荷佝僂著脊背,渾身已經(jīng)搖搖欲墜,幾乎都是靠著黎景然扶著才沒有倒下去。
口里含糊不清的呻吟著什么,壓根就聽不清。
“剛剛曦雯醬還給你留了高島屋的海鮮餡餅想給你常?!啊蹦?!走吧,曦雯醬,這種人不知道?!?p> 說著那位“情圣”女生拿著唐曦雯的手,將手里的海鮮餡餅丟在地上。
唐曦雯站在原地胸口不斷起伏著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嘆了口氣。
“本來在知道你為了我來東京的時候,我就......”唐曦雯后面說了什么黎景然沒有聽清,因為她已經(jīng)被拉出去很很遠了。
什么時候自己來東京是為了唐曦雯了?
這讓黎景然有點懵逼,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原地懵逼了一分鐘,看到她們走遠了,黎景然這才扶著李聽荷進入了電梯站。
次日,清晨。
由于黎景然把李聽荷帶回了家,自己只能把舒服的大床留給了李聽荷,自己則在沙發(fā)上將就了一晚上。
“不好意思,黎哥,我昨天讓你的朋友誤會了嗎?”
一大早的聽著黎景然將著昨天原宿站的事情,李聽荷臉色的愜意逐漸變的濃厚。
“唉,沒事,小事情。對了,你是怎么來霓虹的?”
“我是被我朋友介紹來工作的,但是我被她騙了,明明說能夠給我找一份好的會計工作......我是走廣清線偷渡過來的,沒有護照回也回不去,就只能先找個地方做陪酒女郎。”
“你是第一天做這個的?看你酒量也不行啊?怎么不早點其他工作做?”
“陪酒女郎的收入還可以,我想早點賺夠錢回去。”
“別回去了,你這酒量太差了?!弊蛱焱砩侠盥牶梢皇怯龅阶约?,恐怕今天一大早醒來就不是全身衣服都完整的穿在身上那么好的事了。
“要不,你到我店面上去上班吧......”
正好黎景然東大的明信片店缺一個看店的人,這樣黎景然才能騰得出手做其他事情。
上彬千穗織能夠偶爾幫自己看看店,但是一直不在家里也不行,萬一哪天齋藤心的老房子真的被推土機一推強行拆遷了,他們也不好跟齋藤心交代。
黎景然接下來給李聽荷介紹了一下他在東大的明信片店,已經(jīng)那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李聽荷也意識到了自己酒量的確太差,說不準哪天就被客人帶到酒店給蹂躪了,于是欣然接受了黎景然提出的這份工作。
......
“莫西莫西,這里是賀敏?!?p> “賀敏阿姨啊,是我,唐曦雯在嗎?”
“哦小黎啊,曦雯,她在學(xué)校?!?p> “哦哦,那麻煩您幫我轉(zhuǎn)告她,讓她有空來明信片店看看?!?p> 黎景然還是覺得被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冤枉不太爽快。雖然昨天的確是拒絕了唐曦雯的邀約去了夜總會這樣的聲色場所,但是沒做那種事情啊。
但是無奈現(xiàn)在唐曦雯估計不會接自己的電話。
另一邊,竹中太一家,賀敏看著癱坐在沙發(fā)上一夜沒睡,兩道黑眼圈掛在眼眶上的自己親侄女,不免有些心疼。
“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吵架了?”
昨天晚上唐曦雯晚上回來連睡衣都沒有換,就把自己反鎖在了房間里,早上也不起來吃早飯。
賀敏也是看著自己這個親侄女長大,她那里受到過這種委屈。
但是這一大清早的黎景然又打來了電話,賀敏琢磨著是不是唐曦雯跟黎景然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不愉快。
“你要是不想跟姨媽說,你跟姨夫說說唄,你姨夫是大學(xué)的教授高級知識分子,讓他給你分析分析?!?p> 在一旁的看報紙的竹中太一明顯也是聽得懂一些華國語的,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賀敏,哭笑不得的說。
“年輕人的事情要讓他們自己解決,小敏啊,我說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再說我是一個經(jīng)濟學(xué)教授,又不是情感咨詢師,曦雯醬,姨夫可能也幫不上什么忙哦。但是我覺得小黎桑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