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變化總是在不經(jīng)意之間,我們自己是無法看出其中的奧妙,在眾多人的眼中,我們看到的自己永遠都是幼時的模樣——懵懂無知。
——邵紅吟
“飲母血,紅眼睛,邵家出個六妖精;爹不要,娘不親,扔給小姨拖油瓶!”在我的記憶之中,我的朋友從來就不多,因為我的出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縱使我想交朋友也沒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因為缺少相互了解和溝通,很多人就喜歡將我的身世拿來開玩笑,因此,這首兒歌則是在我的童年里成了繞梁余音。
正因為如此,我也就養(yǎng)成了不怎么出去玩的習(xí)慣。不過,小姨看著也不是辦法,想盡了一切的辦法“趕”我出去玩??墒菗Q來的結(jié)果,便是我用自己的靈力將諸位小朋友打傷,問其原因,毫無疑問就是那首詆毀我的童謠。
因此,很多時候我便并不喜歡出門。
“孩子,兩個東西送給你,它能夠讓你學(xué)會保護自己?!?p> 不過,讓我樂在其中的便是老爺爺送給我的兩個禮物——一個木頭人和一把長木劍,根據(jù)老爺爺?shù)恼f法,則是讓我和這個木頭人對打,只要我能贏過這個木頭人十次,自己的本事就算是剛剛起步了。很多人都在好奇,木頭人有什么好特別的?其實這是一個用特制木料和材料制作出來的,只要是我注入自身的靈力給木頭人,木頭人便會自己動起來,只要我拿著木劍或者擺出攻擊姿勢,木頭人便會與我交戰(zhàn)。但若有人要欺負我,木頭人可以為我所驅(qū)動,為我排憂解難的。
正值八九十歲的小男孩子,以靈力化作牽線來操控木頭人,容易上手就如同愛不釋手的玩具一般,可是這自身的本事,卻并不像操控木頭人那一般容易上手。而我手里的木劍不知道為什么,卻感覺到它的重量并不比真正的鐵劍要輕,甚至要更過……
而我的劍術(shù)修習(xí),卻也僅僅是基礎(chǔ)的“擊”、“砍”、“抵”三樣,而老爺爺卻對我說,劍在精而不再花哨,若我能夠?qū)⑦@三步玩的生花,可以讓我行天下而無難關(guān)可擋。
不過,三步雖然看起來非常簡單,但是做起來卻是非常的難,木頭人的靈活性可以說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跑步助力,躍身而起,雙手砍下——這原本是最為致命的一種招式,可是在我試出來的時候,卻被木頭人一腳擊中腹部,疼得我捂著肚子摔倒在地上;“大雨紛飛”這個招式無非就是劍的刺擊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讓對手毫無任何招架之力,且每一個攻擊都朝著人體的精準部位攻擊而去,可我這個依葫蘆畫瓢的方式卻是打著“亂棍打死豬八戒”的想法,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被木頭人一道滑鏟弄得失去了平衡,摔了個狗吃屎;和機器機關(guān)拼耐力——或許再也沒有人會和我一樣有這種蠢到家的思想了,無論木頭人怎么向我攻擊,我都拼盡全力組織防御,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果我不正面與之對抗的話,木頭人的攻擊就會一次接一次的疊加,這結(jié)果還不如我正面對抗呢,有些時候直接一招將我打暈在原地。
但是挨打總會有挨打的好處,在日復(fù)一日的練習(xí)中,我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那一股能量已經(jīng)遍布了全身,而且能隨著意念來進行操控。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只能稍稍掀起一些周邊的自然事物,比如:揮揮手能引來風(fēng);觸摸植被能掌控它的生長;用腳劃劃土竟然能夠立起土墻等等……
我對這一切卻并不感覺到驚恐和害怕,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好奇,我身體里的靈力讓我感受到了非凡的體驗:
土地的堅韌、烈火的灼熱、水源的清涼、微風(fēng)的自由、時間的流逝、雷霆的霹靂、光明的溫暖和生命的降臨……
每一次呼吸,身體的靈力就會將這些來自于自然的純凈動態(tài),傳入我的感官之中。那一瞬間,就像是被一個慈愛的母親抱在懷里一般,很多時候,我都被這種來自自然的溫柔帶入夢鄉(xiāng)。
因為我不出去玩,但是又不在屋內(nèi)的話,小姨都會認為我是玩累了,睡倒在哪個旮旯里了。每次小姨把我抱回屋子里的時候,都會笑罵一句:“神經(jīng)大條的,要是有狼的話準給你叼了去?!?p> 不過,效益也看到了我身上有些非常特別的異樣。每次小姨找到我的時候,我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血腥味和腐爛味,可以說是惡心極了。原本以為是我可能睡著的時候,碰到了什么糞便或者動物的尸體,但是檢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除了我身上有些泥巴或者灰塵,其他什么也沒有粘上。這讓我的小姨犯了糊涂,既然什么也沒有碰到,那這個味道到底是哪里來的呢?不過后來,小姨就發(fā)現(xiàn)了特別的發(fā)現(xiàn)。在給我清洗了一番之后,卻發(fā)現(xiàn)味道還是會出現(xiàn),之后小姨用毛巾給我做了個束身裝,其實就像是個用毛巾做的連體開襠服,只要在我運動之后,我的汗水之中回答著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從身體排出,味道就是從這里來的。
我的媽媽邵鈺琪是精致的瓜子臉,皮膚非常白,整個人長得非常精致,而我的臉型逐漸地有些向我媽媽靠攏。眼睛也是一樣,我媽媽的眼睛像是老鷹似的,注視某個方向的時候則顯得非常尖銳,給人一種壓迫感。而我的眼角也微微尖翹,帶著靈敏和狡猾,用小姨的話說是“古靈精怪”,那還真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變化其實還不止這些。當我在晚上尿急起來上廁所,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對嚇人的赤紅色雙眸便不受控制的顯現(xiàn)出來,這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非常奇怪的是,我看向黑暗的地方時跟白天看路一樣——十分的清楚。可出現(xiàn)光源之后,我揉了揉眼睛,那恐怖的赤紅色卻又瞬間消失了?!
睡夢之中,我敢說沒有一個小孩子的手腳是安生的,睡覺的時候圖涼快,總會換個位置,但是在我無意識翻身,兩只手變換位置的時候,一些物體總會發(fā)出“咚”、“轟”、“咕”等等的聲音,過分的甚至直接漂浮在空中。記得有一次,一張椅子竟然被我?guī)Я似饋?,漂浮在半空中,小姨上廁所回來看到懸浮的凳子正一點點向我靠近,嚇得不行,趕緊抓過椅子,可是這個椅子卻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番,拿又拿不動,推也推不走,后面還是小姨把我叫醒,這才結(jié)束。
可每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我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而且第二天也都記不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小姨也閉口不提,畢竟問不出個所以然,既然如此,還不如多長個心眼,多多注意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