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的空間中,初曦迷糊醒來。
少年學書,卻亭臺下呼呼大睡,書簡覆蓋在臉上。
少年學劍,卻只是胡耍幾下,也把它丟棄了。
長者卻是著急。
少年曰:“書足以記名姓而已。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p> 自此長者聘請名師,春去秋來,終成霸王槍。
……
“你要學槍?”
青年緩緩踱步來到初曦跟前,身長八尺,身材偉岸,面相魁岸,細看卻是俊秀異常。
初曦搖搖頭。
“那你便要戰(zhàn)勝我!”
一長槍出現在青年手上。
槍長一丈三尺八寸四分,重一千四百五十二斤,隕星鐵所鍛造,其名為霸王!
力拔山兮氣蓋世!霸王槍直接砸下,初曦連忙揮劍格擋,卻發(fā)現霸王槍如山巒般直接壓下,震得初曦的虎口發(fā)麻。
初曦不由得慎重起來,甚至有些恐懼,現在的她竟然無法調用靈力,身體素質也只是普通人水平,要知道她可是體魄無人能比,還是煉氣士。
煉氣士煉造五行,靈氣自足,且威力更大。煉體之術更是身體的特征。這是什么力量?竟能屏蔽掉!
這是一種好久之前的感覺,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普通人。
青年此時并沒用槍法而言,只是簡單地砸下來。似乎現在的初曦不配讓他施展槍法。
“對陣,你不該分心。”
青年用長槍,向上一挑,初曦的劍脫手而出,倒飛出去,插在了地上。
“你敗了,你還不能離開?!?p> 青年消失不見。
初曦用左手按住忍不住發(fā)顫的虎口,警惕地看著青年離開的地方。
“敗了?”
片刻,初曦拔起地上的劍,練了起來……
又一日,青年再次出現。
“你要學槍?”
初曦再次搖頭,舉起長劍,清冷的眼睛凝視著青年。
“那你便要戰(zhàn)勝我?!?p> 青年仍是簡單地砸下長槍。
初曦運用渾身的力量格擋。
噗——
初曦倒飛了出去。她用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長劍早已碎了一地。
又敗了?
“你的劍無力。”
青年搖搖頭,指向一處,初曦的目光也跟隨過去。
突兀間,空曠的地面出現了無窮無盡的木材。
青年扔下了一把早已鈍掉了的斧頭。
“等你用這把斧頭砍完這些木材,我就會再次出現?!?p> “你敗了,你還不能離開?!?p> 青年消失不見。
初曦看著手中的斧頭,劈起了木材……
力!力!
我如何才能敵過他呢?
力!力!
初曦在不知疲倦地劈著木材。
木材卻是無窮無盡。
“力不是這樣用的!”初曦忽然想起一句話,腦海中似乎想起了陳茍茍靈力凝刀的情景。
力?力是怎么樣用的呢?
初曦手持斧頭,看著無窮無盡的木材,喃喃自語。
劈過的木材越來越多,斧頭也更加鈍了,劈起來也越來越吃力。
只是初曦一直在劈著。
春,夏,秋,冬,春……
四季在不斷變換著。
……
初曦呼出一口氣,輕輕說道:“沒錯,力不是這樣用的?!?p> 她揮動斧頭輕輕地劈下,似乎是在重重砸下,又似乎在簡單地揮舞著手臂。
哐當,木材瞬間被切開,切面光滑。
她扔掉了斧頭,斧頭和如山的木頭不見了。
破碎的長劍重新凝聚,圍著初曦轉著,似乎是在雀躍。
青年男子出現在眼前。
似乎不會變化地說道:“你要學槍?”
初曦搖搖頭。
“那你便要戰(zhàn)勝我!”
青年再次簡單地砸下長槍,只是這次竟然擋住了!
似乎還有余力,長劍如鴻毛又如山巒迎上了青年的長槍,青年卻直接橫掃,初曦想躲避,長槍卻如影隨身,任憑初曦怎么施展身法,長槍還是劃斷了初曦的幾根青絲。
青絲輕輕飄在地上,無聲無息,但在初曦心里卻是泛起了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你敗了,你的劍很慢,但我不教你了,你可以走了!”
青年消失不見,初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眼前迷糊了起來……
“你醒了?”陳茍茍在閉著眼睛。
“我這樣多久了?”初曦眼睛朦朧。
“沒多久,也就幾個時辰?!标惼埰?zhí)痤^,看了看天空,太陽正在正空,有些暖和,“你好像變強了,看來你收獲很大?。 ?p> “變強?或許有,或許——我現在還是很弱?!背蹶赜行┦?。
“初曦?!标惼埰埧粗?,“別太累了,你并不用背負什么,勞逸結合,懂不?”
“嗯,我知道的?!背蹶亻L長呼出了一口氣。
“餓了不?我給你做些好吃的?!背蹶赝浦惼埰埖妮喴坞x開,這里的戰(zhàn)斗早已經結束了。
“別說,我真饞了?!标惼埰堗揉茸?。
……
初曦正在烤著肉,長劍只是揮幾下,卻不見靈力,肉就切成了一片片。
“你這樣切就沒有嚼勁了。”陳茍茍一臉傲嬌地說著,心里卻是羨慕不已。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哈哈哈……那你別吃了?!?p> “別!”
初曦還是不忍心虐待陳茍茍這個殘疾人士,喂著陳茍茍吃著烤肉。
“不錯,連手藝都長進不少!”陳茍茍點點頭,“看來你的頓悟沒有白費。”
“頓悟?這就是頓悟?”
“嗯,你也可以換一種說法,反正是我胡謅的,自己聽著好聽就行。”陳茍茍很是光棍地說著。
“呵呵?!?p> “看來我們又是無家可歸了?!标惼埰垏@了嘆氣,不能在鎮(zhèn)國公那里白吃白喝了,倒是可惜。
“四皇子也不算敗了,倒是和二皇子打了個兩敗俱傷,后來被五皇子救走?!标惼埰堭堄信d趣地說道,“他們幾兄弟怕是鬧翻了吧!”
“其實還是有人記掛著我們的,白柔姑娘可是托人送來了書信。”初曦從信鷹那里拿下了信件,看來陳茍茍一眼,攤開了書信,讀了起來。
“陳公子可還安好?匆匆忙忙,卻是沒能夠和公子告別。白柔心有不安,卻是拗不過妹妹,只能書信告知。”
“如今皇族動亂,府上也遷往了邊關,現在倒是一切安好?!?p> “二皇子得到百官的擁戴,代為監(jiān)國。大皇子去了南方,也是無恙。四皇子和五皇子回到東部母族,也是手握大軍。不過,陛下還健在,也沒人敢過多動亂。反而三皇子卻不知行蹤。”
“若是公子前來邊關,白柔必定親自道歉,也希望公子保重。白柔敬上?!?p> 陳茍茍點點頭,說道:“還是白柔懂我啊,告知了些大新聞,我現在可是八卦得很!”
“大皇子這貨,肥頭大耳的,卻是富得很!南方的富裕和大皇子可脫不了干系,得到民心也是正常?!?p> “二皇子得到了朝中的支持,短期上更多的是安撫,也不會有什么大動作?!?p> “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都在在蟄伏?!?p> “唯有三皇子,倒也真是有趣?!?p> “那皇帝就這樣看著嗎?”初曦有些不信。
“我也不信,這些老滑頭,老而成精,都不知道他折騰什么陰謀詭計呢!還有十二仙門那些老不羞?!标惼埰堗椭员?,“那些皇子的陰謀詭計,早就被有心人察覺了,也紛紛站好了陣營。那些老不羞卻仍然是滴水不漏?!?p> 陳茍茍看向了京城的方向,“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十二仙門的人應該沒有回到仙門,反而是去京城了更有可能。”
陳茍茍點點頭,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