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公府。
陳茍茍正在湖心亭上品著茶,看著亭外的景色。
冬去春來,湖里的冰已經(jīng)融化了,又開啟了生機。
白柔正在坐在陳茍茍對面,靜靜地看著他。
“公子似乎很開心?!卑兹岷鋈徽f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陳茍茍笑著說道。
“公子近日就要離開了嗎?”白柔也看向了湖心亭外。
陳茍茍有些驚訝,看著白柔,“是的,一個很遠的地方?!标惼埰埐]有隱瞞。
“與公子相遇相識,似乎是很長時間了,又似乎是很短暫??偢杏X,日子過得真快啊?!卑兹嵘斐鍪郑惺苤諝庵械乃F。
“認識公子的時候還是盛冬,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春了,這天下卻已經(jīng)是大變了。”白柔有些感慨。
陳茍茍點點頭,無論是這里,還是一千年后,對于陳茍茍來說,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那,不知道公子要離開多久?”
“一千年?!?p> 陳茍茍緩緩說道。
初曦又為陳茍茍呈上了一杯茶。
白柔愣了愣,搖搖頭,自嘲說道:“那,小女倒是等不到那些天了。”
千年,最起碼是渡劫的修為,耗盡了鎮(zhèn)國公府資源,現(xiàn)在的她也只不過是金丹修為。
況且,白柔也志不在此。
學(xué)無止境,讀遍天下書,走遍天下路,那才是她的所愛。
“倒是有些遺憾了,不能再見到公子了。”
白柔想過了一會兒,卻是很坦然。
“世事無絕對,或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最好的修行吧!”
陳茍茍的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白柔,其實他心里也是挺佩服這個博覽群書的女孩子的。
白柔微微笑了笑,算是接受了陳茍茍的祝福。
“這府上,怎么沒有看到你的妹妹了呢?”陳茍茍有些好奇。
白柔有些哭笑不得:“我這妹妹啊,卻是閑不住,前些天啊,又跑去邊關(guān)了。”
陳茍茍點點頭,白晴還真就是這種人。這鎮(zhèn)國公也是不簡單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倒不如以茶代酒干一杯?”
陳茍茍想了想,提議道。
“哈哈?!焙鋈唬兹嵋桓某B(tài),說道,“怎么呢,莫要小覷了女子。論酒量,小女可不會輸過陳公子。送別呢,自然得飲酒?!?p> 陳茍茍也欣然答應(yīng)。
只是,幾杯下肚,丫鬟卻是抬著醉倒的白柔回房了。
陳茍茍看著白柔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我們走吧?!?p> 初曦推著陳茍茍離開了。
……
素雅的房間中,白柔忽然起身,看著湖心亭的方向。
“再見了,陳公子……”
此時的她卻沒有半分醉意。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p> 白柔小聲嘀咕著,心里已經(jīng)暗暗下了決定。
……
皇宮。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找我。”三皇子有些意外地看著陳茍茍,“怎么樣?答應(yīng)來幫助我了嗎?”
“其實我是來辭行的?!标惼埰垞u搖頭。
“辭行?”三皇子凝望著陳茍茍,卻是嘆了一口氣,“那倒是可惜了?!?p> “只是,三皇子似乎不是愛慕權(quán)勢的人,為何要一直拉攏在下呢?”陳茍茍直截了當?shù)靥岢隽诵闹械囊苫蟆?p> 三皇子搖搖頭,放下手中的奏章:“總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得不做的?!?p> 身為皇子,即使他不想要這些,但是他卻是知道這個位置代表著些什么。
他不能什么也不干,皇子卻是也有皇子的職責(zé),當初的天下也是因為這樣才歸于他們皇家的。
“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比首涌粗惼埰埖难劬φJ真地對他說道。只是陳茍茍的眼里是一片平靜。
“倒是讓三皇子看走眼了?!标惼埰堈嫦胝f,我真的是一個一點修為也沒有的普通人,甚至還是要人照顧的廢人。
“不,我相信我的判斷?!比首記]有搭理陳茍茍說的話,“以后我們還會見面嗎?”
陳茍茍看著眼前的人,七百年后,這個皇朝將會顛覆,又會有新的皇朝出現(xiàn)。歲月無情,又會有多少人還記得當初那些驚才艷艷的風(fēng)流人物?
……
仙門。
青帝完全沒有一個大帝該有的氣勢,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個肝游戲幾天幾夜的人,發(fā)髻混亂,衣冠不整。
他陷入了困境,大帝境界對普通修煉者的傷勢是不能恢復(fù)的,無論是什么神奇的療傷丹藥,還是神奇體質(zhì),都沒有用處。
忽然,陳茍茍和初曦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旁,青帝瞬間清醒過來。
只是,當看到是陳茍茍他們兩人的時候,青帝的警惕性也就放松下來了。
“老師,真是好久不見了?!鼻嗟酃Ь吹匦卸Y,
只是,陳茍茍卻沒有受他這個禮。
“我不是你的老師,我只是教你一些東西罷了?!?p> 開玩笑,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做他老師。而且,自由自在不好嗎,陳茍茍可不想有什么牽掛的。
“是的,老師。”
青帝已經(jīng)自動腦補到了陳茍茍是那種隱藏身份游戲人間的大能。
陳茍茍無奈地搖搖頭。
初曦送給了青帝了幾件物品,正是之前剩下了那些系統(tǒng)獎勵。
陳茍茍本來就是不想要的,現(xiàn)在更加不需要了。初曦也是,留著還不如用來對付圣地這些惡心的東西,才不是公報私仇!
“這些個功法武技什么的,你就看著辦吧?!标惼埰垷o所謂地說道。
被忽悠瘸了的青帝很是珍重地捧著說道:“感謝老師!”
看著青帝這些個樣子,陳茍茍也只能逃了。
陳茍茍也大抵知道些青帝是為了什么而煩惱,無謂就是大帝的傷害救治的問題。
其實系統(tǒng)對那些傷害是很鄙夷的,對于系統(tǒng)來說,這些大帝也不過是一群玩泥巴的小孩子。當初陳茍茍應(yīng)對那些傷勢,沒有經(jīng)驗,卻也只是有些耗費時間罷了,對陳茍茍并沒有影響。
不過,對于青帝來說,想要治療那些普通修煉者,卻是需要大帝親自出手。不但時間長,還有一段虛弱期。
或許這就是很多人寧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意接受治療的原因吧,畢竟大帝境界才是對付圣地的絕對戰(zhàn)力。
仙門的底蘊還是太少了,圣地的大帝境界的修煉者卻是越來越多。仙門的修煉者死的,受傷的,很多很多。也包括一些新晉的大帝。
這些都是后話了。處理完這些事情,陳茍茍也就無牽無掛了。
要不是系統(tǒng)說現(xiàn)在還不夠能量,陳茍茍都行直接去所謂的上界看一看,去見識一下上界的風(fēng)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