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見自己被晾在一邊,伸出手輕巧的按下床頭的紅開關(guān)。
很快滴滴聲響起,門被人從外面用手推開:“你醒了,醫(yī)生說你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需要多去外面走走,醫(yī)藥費我替你付過了,你回去把醫(yī)藥費還給余果就行”
柳失盯著從門外走進的人,說道:“謝謝余叔叔,我沒事了!”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略顯古樸陳舊的中山裝。
“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打我的電話,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得先離開?!庇嗵熳哌^來遞上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姓氏和聯(lián)系電話。
“哦,對了,這是剛才的繳費單!”余天從懷里掏出幾張揉的有些鄒的單子,就快步地離開了病房。
柳失錘了自己的腦袋幾下,剛才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個夢特別的漫長,特別的真實,就像是真的一樣。
看見桌上放的繳費單,入眼是一整行的各種藥材價格,最下面是總額:3000,瞬間覺得有些頭疼,又慢慢的躺下來回憶今天所發(fā)生的事…
先是皮膚疼痛發(fā)作,然后跳入了水里,后來被人救上岸。
不…不是這樣,先是有一對母子來姜太公圓為父親祈求平安,后來,后來……嘶,頭怎么還是那么痛。
好像身下有什么東西,頂著腰特別的不舒服,柳失彎著胳膊掏了掏,在大腿處摸到一塊鐵的東西,掏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手機。
已經(jīng)完全報廢了……
柳失望著手機,身上有些不舒服,這是他辛辛苦苦攢了兩個多月的工資,現(xiàn)在被水濕透就這樣報廢了。
“我的花唄還沒還完……”
柳失嘆了口氣,剛才又欠了一筆外賬,一年出來沒賺到錢,還賠進去不少。
離開醫(yī)院,一直想著夢里的事,這些夢都特別的真實,就像是真的一樣。
攔了一輛出租車,行駛的飛快,手機里的語音提示響起:“前方已到達,天馬宿舍”車緩緩的一條街道的中心處,烏黑發(fā)繡的鐵門前,站立著一名六十歲的安保大爺。
從車上走下來時,手機又不湊巧的響了起來:“上午九點,有直達……”話說到一半,對方又沉默起來。
嗶嗶……
“別站在路中間啊”女人抱怨道,柳失回頭看了眼,讓開個道,電動車嗖的一聲跑了過去。
幽暗的樓梯,潮濕的走廊,頭頂還是以前的白熾燈,燈光昏黃,以前水泥鑄的臺階也年久失修。
在樓里繞了幾圈,抬頭時瞧見塊生銹的鐵牌子F5,伸手拉住半掩的綠色大鐵門,“你回來了……”正要往里走去,背后出現(xiàn)了冷淡的聲音,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醫(yī)藥費的錢待會兒給你!”說完,柳失快步的往前走。
“我沒在乎過錢,錢對我來說,并不是珍貴的,只是必不可少的,比起你來可要遜色不少!”
那聲音冷淡,談錢時就像一件物品,但說到他時,卻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感,就仿佛獵人看見了籌備已久的盛宴。
“我知道,你接下來會到長原山,山清水秀,風土人情,真的美,美極了,一定美極了!”
空悠悠的聲音摻雜狂野的笑,柳失跑了起來,身體也跟著燥熱,全身的血液流動著,可那“美極了,一定美極了”在腦海里反復回蕩。
直至回到出租屋,他也無法擺脫懊惱的聲音,拉開椅子,坐在窗前,拿起筆想要寫點什么,“美極了”這三個字仍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站起來走到柜子錢,拉開柜子拿出書包劃開拉鏈,拿出鼓鼓的錢包,抽了十幾張錢票,把被水浸報廢的手機放到柜子里,就在這時。
“咚咚、咚咚、咚……”
門口響起來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柳失面色平靜的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余果,他一只手放在背后,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什么。
柳失問道:“什么事”
“這是你的手機,先拿著用吧,錢等你從長白山回來再說!”余果露出陰冷的笑容,仿佛惡魔遞送禮物,平視著柳失的目光,眼里夾著贊賞。
他的右手拿著部手機,已經(jīng)拆封了但盒子表面很整潔。
“謝謝!”
“不客氣,看來我爺爺對你不錯,連這個都幫你想好了!”余果冷笑著把手機交給柳失。
“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緊接著是離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關(guān)上門回到房間,柳失把新手機盒放在桌子上,開機,是一款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的oppo手機,價格在兩千多。
叮咚
“知名網(wǎng)紅在文海市失蹤,目前文海市警方已介入……”
映入眼簾的第一條新聞,是發(fā)生在幾天前的失蹤案。
柳失把銀行卡拿出來,輸入自己的卡號,重新綁定在新手機上,這樣他就能把買手機的錢早點還給余果。
?。€尾,很抱歉單機寫作太難了,沒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