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樣的掌門,不要也罷
陳心剛才那道冰箭,將大量靈氣凝聚,將其壓縮成一支小箭,然后化水為冰,將那靈氣高度凝聚的靈箭包裹其中,形成一支冰箭,所以那冰箭看似粗壯,但實則外面的冰箭不過是給靈箭穿上的鎧甲,本就是用來抵消雷電劈閃,用來消耗的。陳心唯一要的,就是讓那靈箭射入雷云,以靈箭中蘊含的精純靈氣,沖擊雷云,將那雷云沖散,引爆。
這是靈箭術(shù)和冰箭術(shù)的結(jié)合,靈箭套冰箭,如同分級制導(dǎo)的導(dǎo)彈一般,精準(zhǔn)的打擊進了姜玄寧的雷云。這也就是陳心,整日里喜歡瞎琢磨,若是換做尋常煉氣士,哪里會有這么多鬼點子。
姜玄寧畢竟實戰(zhàn)經(jīng)驗尚淺,哪里想得到這些,一個不留神卻被人直接破掉了苦修多年的術(shù)法。
當(dāng)然,尋常人切磋,都是互相傷害,你劈我一下,我劈你一下,誰能想到會有人沖著雷云去?還是冰箭套靈箭這種古怪刁鉆?
陳心喘著粗氣,心有余悸的,看著姜玄寧頭頂,已經(jīng)逐漸散去的雷云,看來自己賭對了。
“噗!”姜玄寧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手捂胸口,身形在空中晃動兩下,險些跌落下來。
“寧兒!豎子敢爾!”
突然一聲怒喝,在陳心耳邊炸響,讓陳心渾身汗毛倒豎。
“師叔,師叔息怒,師弟他不是故意的?!?p> 陳心一臉呆滯的看著憤怒不已直沖他而來,似是要將他一掌打殺的邱冷霜。
陳心全身緊繃,心中警兆大生,他知道,這跟方才的姜玄寧不同,姜玄寧的雷電看似威猛,可是卻沒有多大的殺機。而這位邱師叔,雖然招式引而不發(fā),可是,光是那殺氣,便猶如實質(zhì),讓他透不過氣來,當(dāng)真是對他動了殺心。
“這是……怎么了?”陳心一臉懵逼。
“師叔,師弟他不知者無罪,玄寧師妹若是有什么損失,我代師弟陪個不是,日后需要什么差遣,師叔但有所命,師侄定當(dāng)竭盡全力。”
寂道攔在邱冷霜身前,竭力為陳心辯解。
“你賠的起嗎?一句不是就想算了?”
“師叔,這是師侄日前尋到的一縷東方乙木真雷之氣,雖然比不上混沌之氣,但也是習(xí)練雷法的絕佳靈氣,想來也能彌補師妹一二,還請師叔饒了師弟?!?p> 這東方乙木真雷之氣算是難得的絕品,乃是修煉雷法的絕佳引子,是構(gòu)建雷法的關(guān)鍵之物,是基礎(chǔ),就是放在靈氣充盈,寶物遍地的上古時期,也算的上一等一的寶物,會引的無數(shù)修士拼死爭奪。
“師兄,你……”
“你給我閉嘴!”寂道回頭爆喝一聲,眼神無比凌厲。
陳心從未見過師兄如此,喏喏的不敢出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不就是將姜玄寧的雷云攪散了嗎?至于這般嗎?大家都是同門,總不至于比武輸了,就要殺人滅口吧。
還有師兄,為何要這般?
陳心心頭滿是疑惑。
“你給我起開!”邱冷霜一臉寒霜,不耐煩的看著擋在眼前的寂道,抬起手來,巨大的靈氣在其掌心凝聚。
“師叔……你……他可是下任掌門……你若傷了他……”
“狗屁的下任掌門,老雜毛都還沒死,哪來的下任掌門,別說他還不是,就算他是了,本座作為純陽宗執(zhí)法長老,犯到本座手上,本座也絕不輕饒!”
“而且,不過一個區(qū)區(qū)金丹,大不了,本座賠他就是……有什么事,讓老雜毛自己來跟我說?!?p> (?`?Д?′)!!
陳心已經(jīng)呆住,什么仇什么怨?大家不都是同門嗎?這直接要殺人是怎么回事?
寂道見自己苦勸無效,也索性整了整身形,將法劍握在手中,“邱冷霜,你好大的膽子,就你也配當(dāng)純陽宗的長老?今日貧道便與你拼了!”
“哼!好膽!不愧是老雜毛教出來的徒弟,本座今天倒要看看,你倒是得了老雜毛幾分本事!”
邱冷霜怒極,手中法決憑空一指,便有一道水桶粗細(xì)的天雷朝著寂道劈下。
陳心心頭一涼,渾身發(fā)抖,冷汗直冒,他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殺機鎖定了自己,他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這么的近,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人宰割。
寂道面色凝重,從懷中摸出一物朝空中一丟,手中法決連掐,只見一面黃色小旗迎風(fēng)而長,護在兩人頭頂。
“哼,老雜毛倒是疼你,連戊己杏黃旗都給了你。可惜你這杏黃旗不過是老雜毛仿造的贗品,若是老雜毛自己來用,興許還能接我兩招,就憑你,哼!”
說罷,手一揮,那雷光駭然轟下,直接砸在了杏黃旗之上。
杏黃旗猛的一墜,眼看就要不敵雷光,卻堪堪穩(wěn)住,算是勉力擋住了天雷,寂道臉脹的通紅,全身法力都朝杏黃旗涌去。
幾息之后,天雷終于消散,但原本閃耀著光澤的杏黃旗,卻不再閃耀,在空中搖搖晃晃,不復(fù)之前。
“嗯,倒是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夠接下我一招,可惜,也就一招?!?p> 說罷,邱冷霜再次抬手。
寂道慘然一笑,嘴角溢出血來,眼中露出一絲絕望。
畢竟差著一個大境界,寂道能夠利用法寶,硬接邱冷霜一招,已是勉強,如今面對邱冷霜的再次出手,寂道自知今日無法幸免了。
“邱冷霜,你今日屠戮同門,他日必遭天譴,今日我若不死,必然百倍奉還!”
“那今日本座便隨了你的愿!”
“師父,停手吧?!?p> 劍拔弩張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邱冷霜的動作。
“我無事,是徒兒學(xué)藝不精,給師父丟臉了,讓他們走吧。”
“寧兒……你……”
姜玄寧嘴角還掛著鮮血,搖了搖頭,“師父,我無事?!?p> “可是……”
“哎,罷了?!?p> 邱冷霜看了看自家一臉倔強的徒兒,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放下了抬起的手掌,收回了凝聚在掌上的功力。
寂道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多謝師叔手下留情,師侄這便告退了。”
說罷拉起陳心準(zhǔn)備離開。
“慢著!我讓你們走了嗎?”
“啊,不知師叔還有何吩咐?”
“你方才直呼本座名諱,說本座不得好死?”
“沒有,沒有,那是師叔您聽錯了,我是說師叔您功高蓋世!”
“你說要對本座百倍奉還?”
“不不,我是說對師叔您臨危不亂!”
“哼!你糊弄鬼呢?你真當(dāng)本座是你師父那個老雜毛?”
“不敢不敢?!?p> “罷了,把乙木之氣交出來。”
“是,是,方才就想獻給師叔,是師侄疏忽,還請師叔笑納?!?p> 寂道忙取出東方乙木真雷之氣奉上。
“哼,還不快滾?”
“是,是,師侄告退?!?p> 寂道一把抓起陳心,惶急的朝遠(yuǎn)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