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越給出理由是,他從小就修煉一種特殊的功法,二十五歲之前需保持童子之身。
蘇淺理解他有宏圖大志,不會拘泥于兒女情長,所以從不強迫他,也未曾心生埋怨,而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衣食住行,她事事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旁人。
看門里面半天沒有人回應(yīng),蘇淺想秦時越應(yīng)該是外出辦事沒有回來,于是她乖巧的站在門口等著。
等了將近兩柱香的時間,蘇淺的身體越發(fā)虛乏,站在那里整個人搖搖欲墜,好在秦時越回來了。
看到秦時越的時候,蘇淺瞬間有了幾分精氣神,她忙迎了上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道:“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餓壞了吧?快來吃飯?”
秦時越道:“看你沒做,剛?cè)ネ饷娉赃^了。”
聽到他說吃過了,蘇淺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一片生疼。他明知道她每一頓飯都會親自給他做,今日不過就是晚了一會兒,他就去外面吃了?
既然去外面吃了,又為何不支會身邊人跟她說一下?這樣可以帶她一起去吃,也不用她白忙活一場了。
可是并沒有。
她怎樣,好像他并不關(guān)心。
心里倍感失落,加上生病的緣故,蘇淺的心性不似以往堅強,很容易就被戳中了痛點。
身影一晃,她突然暈倒在了地上。
秦時越冷冷看了一眼,“將人抬下去!”說完,徑自進(jìn)了門,再也不理會外面的聲音。
…
蘇淺是在三天后醒的,不是病愈自然醒的,而是被花雨給哭哭啼啼搖醒的。
花雨一邊搖著蘇淺的身體,一邊不停的哭,她哭的極為傷心,瘦弱的肩膀懼烈的顫抖著,氣也有點不順。
蘇淺揉了揉發(fā)痛的腦袋,道:“怎么哭成了這樣?可是誰欺負(fù)你了?說出來我去給你討一個公道?!?p> 蘇淺了解自己的丫頭,性子很是倔強、要強,不會莫名其妙哭成這樣的,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妃娘娘,出……出大事了…”花雨帶著哽咽,斷斷續(xù)續(xù)說:“剛剛……剛剛小公子的近侍通過金雕送來消息,小公子……他,他出事了?!?p> 蘇淺擰緊了眉頭,不悅的說:“小公子好好的待在金陵城,有爹爹看著,怎么可能出事?不要亂說?!?p> 花雨搖著頭,“不是的,王妃娘娘。小公子擔(dān)心你只身來錢塘,路上會遇到什么危險,也怕…殿下趁著你母族的人不在身邊怠慢你,所以就跟來了錢塘,可誰知他在途徑姑蘇時遇到了土匪伏擊,身陷匪窩不說,還被土匪打斷了四肢,快沒命了?!?p> 花雨這些話,猶如晴天霹靂,將蘇淺整個人都劈懵了?;剡^神來后,蘇淺已經(jīng)淚流滿面,雙手也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花雨口中的小公子正是蘇淺一母同胞的弟弟蘇念,蘇念出生時其母難產(chǎn),沒有撐過去,人沒了,就留下了一個小蘇念。
因為父親忙于政事,無暇照顧蘇念。長姐如母,蘇念幾乎就是大他六歲的蘇淺親手帶大的,姐弟兩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跌跌撞撞長大。兩人感情極好,勝過一般的姐弟。
聽到蘇念出事,蘇淺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