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剛剛跑出來的時候,跑的太猛,腦袋不小心碰到了鐵籠子,腦袋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她頭上唯一一根白玉簪子被撞碎了。
蘇淺朝后看了兩眼,她看到鐵籠子里,她的白玉簪子碎成了好幾截,折在地上。
那根簪子是她幾天前逛街買的,心里蠻喜歡的,一直沒舍得戴,今天心情好拿出來戴了一次,沒想到就摔碎了。
就當(dāng)是消災(zāi)吧!
蘇淺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后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安全的區(qū)域后,她緊繃的情緒終于徹底放松了下來。她癱倒在了地上,長長舒展了一口氣。
她的裙子和披風(fēng)都已經(jīng)被鐵籠子里的血污和塵土弄臟了,穿在身上都能聞到浮塵和血腥的味道。她的頭發(fā)沒有簪子束縛也已經(jīng)披散下來了,現(xiàn)在凌亂不堪。額間那抹朱砂被不知從哪里染上的血跡掩蓋住了,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看上去狼狽的很。
秦時越急急趕過來扶起了她,“淺淺,地上涼,不要在地上坐,快起來?”
蘇淺不想動。
秦時越見狀,直接攔腰抱起了蘇淺,將她抱到了剛剛她坐過的那張?zhí)珟熞紊稀?p> 蘇淺靠在椅子上緩了幾口氣,可算是緩過來了。
潼華已經(jīng)被制服了,蘇淺看著她被莫愁和另一位叫不上名字的侍衛(wèi)按在地上,丹鳳眼迷成了一條線,眼底除了怒火燃燒,還有殺意浮現(xiàn)。
“潼華,你可真會做事?。 ?p> 話音落定,蘇淺從太師椅上下來,走到了跪著的潼華面前,潼華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心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蘇淺蹲下身,一把揪住潼華的頭發(fā)。潼華的腦袋被迫朝天仰了起來。
蘇淺用僅僅她和潼華能聽到的聲音說:“潼華,我知道你在嫉妒,嫉妒我能被你們殿下另眼相待。所以,你找了各種理由想讓你們殿下離我遠一點,奈何你們殿下不肯,于是你便想要將我殺之后快。”
說到這里,蘇淺冷笑了兩聲,“你嫉妒的發(fā)瘋能怎樣,你再有一堆為你們殿下好的理由能怎樣,你們殿下依然不會多看你兩眼。”
潼華的確是在嫉妒,她所有那些勸說秦時越離蘇淺遠一點,不要再由著蘇淺性子胡來的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她嫉妒的衍生物。
這樣的事實潼華不會自己直接說出來的,當(dāng)事人秦時越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想這些事上,而旁觀者莫愁是個大男人,心思不夠細膩,感情也沒有女子敏銳,自然看不出來。
唯獨蘇淺,即便她不知道潼華做了什么,在她背后說了多少她的壞話。只要她看到潼華看秦時越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前面潼華將秦時越拉過去說悄悄話,那個時候,她感覺就不大好,眼皮也有點跳,但是忙著理清思路審案,也就沒有多想。
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差點被巨鼠撕裂的危機時刻,她總算是想明白潼華的所有心思了。
“潼華,別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你在想什么?!碧K淺無情的揭穿道:“你喜歡秦時越,可是,秦時越并不喜歡你。你刷的那些存在感,他也并不放在眼里?!?p> 潼華雙眼猩紅,“蘇淺,你胡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