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越問你什么,你就說不知道?!?p> 說完,蘇淺忙從外面收回了手。因為她透過床底下的縫隙,看到秦時越的腳步踏進了她的閨房。
“小姐……”花雨還要說什么,見蘇淺收回了手,便止住了。
秦時越找了屋子里一圈后,目光落定在了花雨懷里抱著的蘇淺的披風上,他饒著轉了花雨一圈,將花雨上下打量了一遍,隨即困惑的問道:“你抱著你們小姐的披風做甚?還有,你剛剛喊你們小姐?”
“我……”花雨被問的背脊一僵。
都怪她剛剛聲音太大,被秦時越聽到她說什么了。
呸,她這破嘴!
好想扇自己幾個嘴巴子。
“你什么你,說話???”秦時越的話語間隱隱有些不耐煩。
好嚇人。
花雨被嚇得吞咽了一口唾沫,腦子里突然間一腦袋漿糊,有些不清晰,她稀里糊涂的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秦時越:“………”無語片刻后,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澳悴恢罏楹伪еK淺的衣服?喊蘇淺?”
“………”花語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秦時越到底再跟她說什么,她又道:“我不知道?!?p> 蘇淺聽了后,都忍不住想要笑了。
這丫頭,讓她說不知道就行,她還真句句離不開我不知道。
傻丫頭!
秦時越看問不出什么來,索性不問了,他自個又將蘇淺住的這間屋子里里外外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但是他不肯放棄,再繼續(xù)找,他就不信人不在這里。
他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專屬于蘇淺身上的玫瑰花的香味。
這種香味,是蘇淺身上獨有的,他只在蘇淺身上聞到過。
既然專屬于人的香味都在,蘇淺人怎么可能不在呢?
“蘇淺,你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間屋子里?!鼻貢r越停留在了蘇淺的床邊喊道。
他在這里聞到的香味最為濃郁。
但是,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回應。
蘇淺正趴在床底下無聊的玩自己的手指呢。
“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秦時越繼續(xù)往靠近床的位置走,走到床跟前,沒法繼續(xù)再往前走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定不遠處摞起來的一摞被子上。
“蘇淺,我知道你藏在被子里面?!?p> “出來?”
床底下的蘇淺:“………”
她有這么蠢嗎?藏被子里?
“不出來是吧?”秦時越伸出了手,一把將整整齊齊摞在一起的被子拽了起來。
被子全被他這一下給拽亂了,亂糟糟的堆在床上,好大一坨。但是,被子下面包括被子里面,都不曾見到蘇淺的身影。
秦時越皺緊了眉頭,“奇了怪了,怎么就沒有人呢?香味都在,人去哪里了?”
秦時越說這話時聲音很低,就是在自言自語,連花雨都聽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蘇淺卻聽到了,蘇淺聽到后,心下一驚,慌張之色盡顯臉上。
她怎么忘了一件大事……
不論什么季節(jié),丞相府都會專門收集了各種玫瑰花。干花,鮮花都有,因為她平時洗澡喜歡用玫瑰花,身上帶的香包也是玫瑰花做的,衣服上的熏香也是玫瑰花制成的,以至于她身上一直有玫瑰花的香味。
經(jīng)年累計,這香味差不多都快和她融為一體了。
她現(xiàn)在即便不帶玫瑰花的香囊,不穿有玫瑰花熏香熏過的衣服,身上也會有玫瑰花的香味。
今天她就沒有帶,但是她身上的香味還是很濃郁。
她自己伸出胳膊,用力聞了一口,香味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她在心里說:“嗯,很香。怪不得秦時越這個狗鼻子能聞到?!?p> “蘇淺,你到底在哪里?”秦時越看向了床邊的淡紫色帷帳,“不在被子里,那你是不是躲在帷帳里?”
他又將帷帳翻了一遍,也還是沒有找到人。
“殿下,我們家小姐真的沒回來。”花謝從廚房安頓回來后,弱弱說了一句。
秦時越?jīng)]有聽到,繼續(xù)埋頭尋找他的人。但是,花謝就像是蚊子一樣,不停的在他耳邊嗡嗡嗡,說蘇淺沒回來的話。
這話他很不愛聽,聽煩了后,他轉過身,狠狠瞪了花謝一眼,示意她閉嘴。
但花謝不知是蠢,還是怎么,完全沒看出來他不高興,吧嗒吧嗒在他邊上一直說個不停。
秦時越忍無可忍,斜了花謝一眼,怒聲:“你說蘇淺沒回來,那你解釋解釋,她這屋子里的玫瑰花香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小姐喜歡玫瑰花香,她身上穿的每件衣服都會進行熏香,而所用的香料,正是由玫瑰花制成的。所以,這屋子里有玫瑰花的香味,并沒有什么奇怪的?!?p> 秦時越擺明了不信花謝的話,他道:“香爐呢?本王要親眼看看,里面的香料究竟是不是玫瑰花制成的?”
“請殿下跟奴婢移步一下?”
花謝很坦然的將秦時越引到了蘇淺房間旁邊的更衣間,蘇淺從小到大衣服很多,單純的衣柜根本就不夠放,為此,蘇丞相特意給她做了一個更衣間。
她所有的珠釵首飾,還有襦裙鞋子都在更衣間里放著。
秦時越剛跟著花謝進了更衣間,一進門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玫瑰花香,和蘇淺平時身上的香味如出一撤。
而不遠處,衣架上撐著蘇淺的一件紅色窄袖束腰襦裙,下面放著一精致的三足鎏金銅香爐。
香爐里有輕煙升起,顯然是正在熏衣。
果然,蘇淺的衣服都是被熏香熏過的。
秦時越特意到跟前聞了一下,他很確定,香爐里出來的香味就是玫瑰花的香味。
花謝沒有瞎說。
那他在蘇淺閨房里聞到的香味也是來自這里面的香爐和衣服上嗎?而不是來自人身上的?
這樣的推測看起來很合理,找不到不對的地方。
秦時越認了這個推測后,甩了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人了。
但他出去后,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飛上蘇府的房頂,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繼續(xù)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