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找安清一3。
說著安清一就看了一眼窗外的街道,好像看見了什么,忽然瞳孔就放大了。
只見窗外的街道上有個男人,拿著手機不停的再問著過路人什么,衣服都被淋濕了也毫無察覺。
安清一疑惑的看著那道身影,她感覺那個身影好熟悉呀,怎么那么像許銘謙呢。
不過隨即安清一就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就許銘謙那個性格,怎么可能干這種事?這不比把刀架在脖子上難受。
隨機就收回眼神,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
剛開屏,就看見有30多通未接電話,點開發(fā)現(xiàn)都是許銘謙打過來的。
打開微信,也都是許銘謙問她在哪,他正準備找她的信息。
看到這些消息,安清一脖子僵硬的轉(zhuǎn)到窗外,不會吧?那人真是許銘謙!。
隨即她拿起手機給許銘謙撥了過去,眼睛緊盯著窗外的身影。
沒到三秒電話就接通了,電話里傳來的是許銘謙那急躁的聲音。
“安清一,你在哪呢?有沒有事?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外面雨還挺大的,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還有我早上說的話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給你提了建議,你聽不聽還是由你自己的,是我多嘴了”。
安清一聽著話筒那邊源源不斷傳來男人溫柔的聲音,目光全部都集中在外面那個接電話的男人身上。
從她打通電話開始,許銘謙沒有提問她為什么沒有接那30通電話,為什么不回他消息,沒有抱怨自己為了找她身上全濕了。
反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在哪?有沒有事,對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沒有說出一句。
安清一看著外面的那道身影,眼眶突然就紅了。說不上為什么,就是想哭。
“喂,喂,安清一你有在聽嗎?如果你真的感覺到很難受的話,那我先為早上無意識中上你的那些話道歉,你回來后怎么懲罰我都行,好不好?”許銘謙聽見手機那邊遲遲沒有回話,焦急的說。
安清一哽咽的回答:“沒有,許銘謙我后來想了想覺得你說其實的很對,是我太過任性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當時就是覺得有傷面子,是我太過幼稚了,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許銘謙聽見安清一的這話還詫異了一下,心里疑惑的想,安清一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了一趟,感覺不太正常了。
不過他還是哄著:“好,就咱倆這關(guān)系,還提啥原諒不原諒,再說我也沒生你的氣啊,先別提這些了,你先告訴我你在哪?我一會去接你,外面雨太大了”。
安清一眼垂低下,紅著眼睛,用一種帶著幾分不解的語氣問道:“你來接我?你現(xiàn)在在哪?”。他好像現(xiàn)在沒有開車吧。
許銘謙聽見安清一這樣問,看了一下自己,衣服都被雨吹得有些濕透了,現(xiàn)在這樣去接安清一的話,豈不是她回來也要被淋濕。
莫名有一種感覺,許銘謙不想讓安清一看見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
于是他裝出一副輕松的語氣說:“我?還能在哪?當然是在家了,我做完項目,看外面下大雨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帶傘了?就想著去接下你,畢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好朋友”。
安清一聽到許銘謙說他在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眼淚,最終還是沿著臉龐流了下來。
一滴…兩滴…,最后在臉上顯現(xiàn)了兩道非常明顯的淚痕。
他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吧,自尊心還挺強的嘛,狗男人,還挺可愛的嘛。
想到這里安清一哭著哭著就笑了起來。
許銘謙聽著電話那邊傳來有些許啜泣的聲音,連忙擔心的開口,臉上帶著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心疼:“安清一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好像在哭,你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我去揍他”。
“沒有,誰在哭了?我現(xiàn)在在東市的這個“真好吃”蛋糕店里,你一會來接我吧,剛才那是我被饞哭的好不好?”
聽完安清一的解釋后,許銘謙這才松了一口氣,沒哭就好,他可最不會哄女孩子了,尤其是正在哭的。
“那你在那等我會兒,我一會兒就來接你”。
“好,不著急,現(xiàn)在的這個雨比較大,你注意點安全,我又不會丟”。
“明白”
掛斷電話后,安清一看著下面那道越走越遠的身影,直到再看不見許銘謙才收回目光。
隨即就低頭把手機的靜音鍵解除了,都怪自己把這事給忘了,害得自己沒接上許銘謙的電話,要是早接上了,或許他也就不會淋濕了。
真是的,狗男人出門就不會拿個大點的傘嗎,最起碼也不會淋濕的那么嚴重,拿那么小一個傘光遮頭嗎?
不過這倒是安清一冤枉許銘謙了,本來他下來的時候就沒下雨,再加上走的急就隨意拿了把傘,誰知道這傘這么小。
哎,本來是不想淋雨的,看來現(xiàn)在是不淋不行了,要不是為了照顧那個狗男人的自尊心,早就告訴他,她在他身后了,還至于跑到遠處的那個蛋糕店嗎?對面的那家蛋糕店不香嗎?
回去一定要讓許銘謙賠給自己一頓大餐。
安清一冒雨在路邊打了個出租車,讓他送自己去“真好吃”蛋糕店。
安清一來到蛋糕店里面,裝魔作樣的挑了兩個草莓蛋糕。
買好后,安清一就安靜的坐在休息區(qū)等著許銘謙來接自己。
坐在休息區(qū)的安清一,滿腦子都是許銘謙剛才在街上笨拙的問著人家的樣子。
真是個傻子?不敢去問就別問了,我又不會丟,何苦為難自己呢?
安清一無法想象到,許銘謙問出的那一句話究竟是鼓了足了多大的勇氣,才邁出去的那一步。
不過她很清楚,要是換做是讓自己去做自己最害怕做的事,她是絕對做不到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沒有那么大的勇氣去克服。
正是因為安清一知道這很難,所以她才為許銘謙的行為,感到心酸,這其中到底有多煎熬,她不得而知。
對于一個是社恐的人來說,每跟一個陌生人說話,無異于是在上刑,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