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品嘗?!?p> 鐘白蘇搖了搖頭,連忙解釋,并非不喜歡,只不過覺得味道獨特。
林半夏抬頭看向他,下意識感慨。
“原來是第一次喝?。俊?p> 她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第一次喝啤酒的人,不免有些吃驚。
宋枳實聽他這么一說,臉上寫滿好奇與驚訝,語氣顯得更為夸張。
“你到底是哪個時代的人?竟然連啤酒都沒喝過?!?p> 咳咳……
鐘白蘇驚得突然輕咳幾聲,他還從未碰到過有人會當面問這種問題。
因為他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夠正常了。
說來可笑。
哈哈……
倘若他要是早就知道,他在別人眼里,竟然是個“另類”,豈不是要被氣死?
“宋知識,你又說什么胡話?不要對鐘總那么沒禮貌?!?p> 林半夏一如既往,又“教育”了宋枳實一頓。
“好啦好啦!我乖乖閉嘴?!?p> 這女人胳膊肘這么快就往外拐了?
宋枳實故意伸出右手,他在嘴上做出封口的手勢,表面上看似服軟,實則賭氣。
鐘白蘇都怪你,看我不灌醉你。
他這男人,竟然還想出這么一個還擊之計。
“鐘總,玩劃拳不?”
“劃拳?”
鐘白蘇再次碰到盲區(qū),他先是一愣,隨之看向林半夏,一臉茫然。
林半夏給宋枳實倒?jié)M一杯,她對他還真是簡單粗暴。
“喝你的酒吧?”
宋枳實心里越發(fā)在意,他還真沒想到林半夏竟會這么護著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他心里這醋壇子早就打翻了。
“我來教你?!?p> 鐘白蘇對視上宋枳實挑釁的眼神,不甘示弱,隨之虛心學(xué)習(xí)。
不得不說,他學(xué)得到挺快。
不大功夫,兩人就開始你來我往劃起拳來。
林半夏無奈搖了搖頭,不再多管兩人。
即使想管,她也是有心無力。
就這樣下去,你一杯我一瓶,不多時一箱啤酒被清空,兩個男人頓時喝得爛醉如泥。
“老板,結(jié)賬!”
結(jié)完賬之后,林半夏喊來老板幫忙,費力地將兩人塞進車里后座,她驅(qū)車離開。
“我真是……”
好不容易下班,還要照顧這倆人,她這心里多少有些生氣。
下一秒,她卻突然咧嘴一笑。
“哈哈哈……”
林半夏透過后視鏡,余光掃見兩個男人竟然抱在一起,她頓時一臉羞赧,莫名覺得搞笑。
她掏出手機,快速偷拍了一張,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并非怕被發(fā)現(xiàn),而是自己做賊心虛。
“終于到家了?!?p> 林半夏扶著宋枳實,先把他送回家,直接扔在沙發(fā)上,蓋上毯子,她才喘了口氣,又趕忙下樓,返回車庫,準備送鐘白蘇回家。
她湊近他的那張臉,頓時滿臉通紅。
啊……
這男人怎么連喝醉都那么好看?
她不敢再看他,立刻別過臉去,柔聲詢問。
“鐘總,您家在哪里?我送您回去。”
鐘白蘇勉強睜開眼睛,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突然將她抱進懷里,嘴上喃喃自語。
“蘇晴,我終于找到你了?!?p> 蘇晴?
原來這家伙有女朋友。
林半夏伸手推開他,卻還是沒能把他晃醒,只得連他也帶回了自己家。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累死我了?!?p> 她將鐘白蘇放在書房的床上,幫他脫掉皮鞋,蓋好被子,倒了杯溫水在床邊,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房門,看了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怎么都那么晚了?”
夜色漸沉,月色皎潔。
林半夏踱步到客廳窗前,拉上窗簾,又重新幫宋枳實蓋好毯子,自己才回到房間,換好睡衣,簡單洗漱之后,關(guān)上房門,就直接上床睡了。
“咳咳……”
鐘白蘇輕咳幾聲,他揉著疼得厲害的太陽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起身望著四周,一臉奇怪。
“我怎么會睡在書房?”
他微瞇著眼睛,暈暈乎乎跑到隔壁房間,頭一倒直接睡了過去。
“叮鈴鈴,叮鈴鈴……”
早上7:00的鬧鐘準時響了。
林半夏微瞇著眼睛,伸手想關(guān)掉鬧鐘,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到眼前睡著一個男人。
該不會是宋知識吧?
她一伸腳,將男人給踢了下去。
突然滾到床下的男人,輕哼一聲,他揉著被摔到的腰間,睜開眼睛,看向四周,頓時一臉震驚。
“這是何處?”
鐘白蘇連忙起身,林半夏那張熟睡的臉頓時映入眼簾,他躡手躡腳走了出去,不巧走到門口,竟又跟宋枳實四目相對。
“哈哈……早!”
他尷尬微笑,順勢打了個招呼。
宋枳實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鐘白蘇,你怎么會在這里?”
鐘白蘇揉著額頭,不知該作何解釋,只得隨便找個借口,趕緊離開。
“天已大亮,我該走了?!?p> 宋枳實凝望著他倉皇逃走的身影,嘴角不覺上揚,嘴上竟然開始嘲笑。
“哈哈……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比我還狼狽。”
一說完這話,他自顧自地走進浴室,快速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踱步到書房,換好衣服,開始做早餐。
“叮鈴鈴,叮鈴鈴…”
7:30的鬧鐘再次響起,林半夏這次終于清醒了。
因為接著磨蹭下去,她就要遲到了。
她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換好衣服,就去洗漱,隔著門,耳邊卻傳來宋枳實的聲音。
“半夏,我做了早餐,你記得吃?!?p> 林半夏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側(cè)過臉去,立刻答應(yīng)。
“好?!?p> 宋枳實換上西裝,拎起公文包,匆匆忙忙,就出門了。
“宋枳實人又不見了?”
林半夏從衛(wèi)生間出來,她踱步到客廳,轉(zhuǎn)身走進書房,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甚至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錯亂了?
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把鐘白蘇扶到書房。
奇怪?
人這么快就走了嗎?
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
“算了算了?!?p> 匆忙吃過早餐,林半夏火急火燎地下樓,就往公司方向跑去。
“還好沒遲到。”
趕在最后一分鐘,她順利打了卡,氣喘吁吁坐回自己的工位。
李子歪過頭來,遞給她一盒牛奶,關(guān)心地問道。
“半夏,你早上睡過頭了嗎?”